他的眼神很纯粹,至少司徒婉婉是这样认为的。
司徒婉婉并不讨厌暮寻的眼神,可也不知道如何面对暮寻。
一切都因自己的缘故,他才会被困在这里。
司徒婉婉真的不想再看到这种事发生了...
自己已经因为这体质如此,为什么还要再连累另一个人,他是无辜的啊...
司徒婉婉偷偷地看了一眼暮寻,她其实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父亲那边的想法无非就是想要利用暮寻罢了。
无非是利用暮寻改善她的体质,让她不再这样,可是那对于暮寻来说公平吗?
他为什么非得平白无故的付出这些,自己又能够给他什么呢?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给不了他。
如果要那样做,只不过是从暮寻那里剥夺什么罢了。
她不能那样做,可是如此下去,暮寻也会因此被困在天极宗,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死了,他也会因此付出生命的代价,这对于他来说公平吗...
司徒婉婉真的很纠结。
暮寻注意到了司徒婉婉的眼神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上。
只要理解司徒婉婉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就可以顺着她的思维来考虑,现在的她一定是因为愧疚,所以在思考什么,可能是想弥补他,可能是想帮帮他,谁知道呢。
不过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暮寻对于时机的把握很好,不会急于一时,所以,现在不是做这些的时候。
“司徒小姐...你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了,你去休息吧”
“可是...”
“没关系,我在这里有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你早些歇息吧,况且...我也困了”
“此处已经没有其他的房间与床...”
“有一把椅子就差不多了,好了,你早些歇息去吧”况且暮寻还有事要做。
司徒婉婉看着暮寻,也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门。
她背靠着门。
如果不想想办法的话,暮寻或许就得因为她的缘故而...
司徒婉婉其实知道的,自己的体质带来的那些负面影响已经日益严重,或许过不了多久她便会死。
父亲将暮寻抓来,无非就是希望能够像那个时候一样,利用他的体质净化她这个体质,一次来改变她的体质,让她活下去。
如果她会死,那么暮寻说不定也会因为她的缘故而受到牵连。
她一旦死了,暮寻说不定会...
这一刻司徒婉婉真的很心乱,忍不住的在胡思乱想,她已经不想再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连累谁了。
已经连累了母亲还不够吗...
暮寻是无辜的啊...
他说,他喜欢她的红色...那或许只是在逗她开心罢了...
毕竟哥哥他们也是那样的...
毕竟,谁会喜欢这样的红色...
...
暮寻拿出了自己的东西,伸了个懒腰。
差不多就开始吧。
26、最是人间留不住
翌日一早。
司徒婉婉慢慢地睁开了美眸,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去的,只是趴在了床边睡着了...
她坐起身来,身体的异样感比起之前更加的不舒服。
或许是昨夜雨淋的缘故,身上黏糊糊的,她倒是想去沐浴,奈何暮寻在,她就算想沐浴也很难。
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这是为她特制的可以控制住她体温的衣服,所以她无法去穿其他的衣服。
她现在也只能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搭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她下了楼,暮寻靠在椅子上,似乎还在睡觉,她便放慢了自己的脚步。
在暮寻的面前摆着一个木架,木架上放了一块方形的木板,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见暮寻的手里奶提着一支很怪的笔,旁边还有盛满颜料的盘子。
她走了过去,稍稍瞧了一眼。
“...”
那一瞬间,司徒婉婉呆住了。
那是一幅画,一副很美的画,画中是一个女孩站在林间手持竹笛与小鹿嬉戏的画面...
那个女孩,正是她自己...
因为那红色的头发与眼眸,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可是不同的是,画中的她是笑着的,那些小鹿依偎在她的身旁,画面无比的深刻,她的头发随风轻轻地舞动着,仿佛烈火...可又显的非常的和谐,并无丝毫违和感与不妥的地方。
那赤色...
那赤色很熟悉...
她瞧了一眼桌子上,桌子上还剩半块红灵石在那里,这赤色源自这红灵石...
虽说司徒婉婉并非是什么刻纹师,却也知道这红灵石非常昂贵稀有,他...为何要拿他安身立命的东西来画这样的一幅画。
可是仅仅只是看着这幅画,司徒婉婉的心中却多了几分莫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