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家族并不温暖,但是贵族也有贵族的荣耀,他也有乌萨斯人该有的勇气和血性,为什么不活下去,为什么要等待所谓荣耀的死亡,瓦西里家的男子汉从来不说软骨头!
“复仇是最愚蠢的选项,但是我不会阻止你,不过我还有个方案,你要听吗?”
“你在诱人堕落吗?”
“不,只是一个方案。”
特列斯有些畅快,至少这位乌萨斯他还有最后的血性,没必要让他用咒术来恢复他的精神了。
“我会送你到本地的感染者诊所,让你潜藏起来,至于在那里如何与人相处和生存,那是你的事情,但是我会在你身上下注,你觉得那个巫师可以控制你的家族多久?”
“多久?你什么意思?”
“我是指,皇帝或者说皇帝的力量会多久才能发现瓦西里家族的异常。”
“这.....你想帮我夺回家族?”
克里夫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魔族他究竟在想什么?
“不,不是我帮你夺回,而是皇帝会派遣他的人帮你夺回,你需要的只是等待,而这途中,你需要活着等待,并且拜托一些人打探关于瓦西里家族领地的情报,然后确认,那个巫师离开之后,你的家族是会毁灭,还是幸存。”
特列斯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护符,递给了克里夫。
“这个护符可以联系到我,只要你打探到了消息,就使用,作为感染者你不需要用法杖就可以驱动这玩意,告诉我巫师是摧毁了你的家族,还是大发慈悲放过了你的父母兄弟。”
“你想做什么?”
克里夫似乎猜到了什么,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但是他身为感染者,那个想法太过荒诞。
“让你成为新的瓦西里大公,只不过你需要对我的帮助有所付出。”
“那不可能!我是感染者!咳咳!”
克里夫大声的反驳,对于他而言继承之路几乎已经是断绝,而源石病产生的压迫让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我可以治好你。”
特列斯将手按在了克里夫的肩膀上,此刻克里夫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那些矿物的结晶开始消退。
“.................”
他愕然的看着眼前的白发男人,仿佛在看一场梦。
“你!”
源石病是绝症,不可能被治好,这是所有大地子民的共同认识,但是这个男人个个的确.....
“那么回答我,你想成为瓦西里大公吗?克里夫。”
这是一场赌博,赌那个巫师会不会好心放过他的一家,但是克里夫很清楚,那个邪恶的巫师不可能这么做,而他的确有机会,跨越自己的父兄,成为...瓦西里的大公。
顿时,克里夫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受控制。
一旁的索尼娅则是有些嫌弃的看着克里夫此刻那被欲望所填满的表情。
特列斯墨镜之后的双眸从金色变换成为妖异的幽紫,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此刻松懈和被欲望充斥的克里夫身上涌入了进去。
——精神枷锁
克里夫可不是曾经和暴君战斗过的莱塔尼亚神巫的使徒们,他无法抵御这种原始的萨卡兹技艺。
“我想。”
烙印刻下,此刻的克里夫浑然不知自己终将会成为特列斯手中的一枚棋子,当然,也不过是一枚闲棋,还是要看乌萨斯的皇帝陛下究竟给不给力了。
如果克里夫重返大公之位的话,他也就能在乌萨斯中获得一定程度的话语权,而特列斯则可通过克里夫来操纵瓦西里家族的领地,甚至在之后为游击队与塔露拉提供一个栖息之所。
这也是他在完成这次委托之后可以在返回龙门的情况之下提供帮助的途径了。
“那么就等待吧,在切尔诺伯格等待,将你的所见所闻铭记在心,成为你登上大公之位的食粮,你需要一场进化和蜕变,克里夫先生,我和你看好你,未来的瓦西里大公先生。”
克里夫因为受到精神的侵袭,在听完特列斯的话语之后沉沉的睡了过去,而一旁的索尼娅则有些不解。
“你刚刚究竟做了什么?你真的要帮他?帮这个臭贵族?”
“索尼娅,凡事都有两面性,就算你讨厌贵族,也不能否认正是贵族和他们的势力构筑起了这个名为乌萨斯的帝国,保护者她的子民安居乐业,尽管他们很讨厌。”
“额....”
的确,莱塔尼亚巫师夺走了一个大公的家族,这可是惊天秘闻,索尼娅也只有在那些三流小说之中听过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我该怎么做?”
“....................”
特列斯看着有些跃跃欲试的索尼娅,这不甘平凡的小熊充满野心和欲望的眼神让他有些头疼,他虽然是在这只小熊面前上演了一场神秘白毛男洗脑贵族少年的戏码,但是特列斯相信,索尼娅看不出来,所以她想的多半是自己能在特列斯的小把戏之中上演什么角色,不得不说这个年纪的孩子的确充满幻想。
“咳咳,索尼娅。”
特列斯换了换语重心长的语气。
“你需要变强,成为一个真正优秀的战士,在那之前你无法对这件事情起到任何作用,所以我接下来会教你维多利亚的红龙剑术,当然,是在把他送去诊所之后了。”
“好!”
对于变强,小熊自然是心怀期待。
“那我是不是以后要叫你师傅了?”
“你可以叫我尤达大师。”
“?”
“咳咳,我只是教你几手,老师也算不上,毕竟这始终是适合德拉克和瓦伊凡使用的剑术,而不是一个乌萨斯,所以我期待的是你能通过剑术学习走出自己的道路和流派。”
毕竟特列斯只会这个,她总不能教这丫头摔跤吧?
虽然萨尔贡的太阳神的确是个摔跤好手。
40.神奇庸医特列斯
“可恨的渎神者!卡兹戴尔!”
枯槁的肉体,干瘪的皮肤,破烂的巫师长袍,以及那流出黑色血液,空洞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