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比起那些怪物,感染者们看上去正常多了。
“那些家伙嘴硬的很,这些卡普里尼软硬不吃,喊着什么为了冬灵的荣光,差点咬伤了我们审讯的弟兄,真不知道这群疯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受到询问的军警一副恶狠狠的表情,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投放让军警和正规军们死伤不少的血肉守卫之人就是这些冬灵血巫,
军警们自然不可能对这些家伙摆出什么好脸色了。
“我刚开始就奉劝过你们别想法子审讯一群卡普里尼,这个种族的冥顽不化,我早在萨尔贡就见识过很多次,就跟雷姆必拓矿山深处的稀金属矿产似得。”
特列斯依旧记得那个美丽的黑皮女祭司,老实说,她到最后都没有臣服于过暴君,特列斯好像忘记了和雷文打听她的消息,不过想来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多半老死了。
“不错的比喻,那么扭送过来的意义何在?”
那个乌萨斯军警有些恼火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对此特列斯也只是耸了耸肩。
“当然是为了避免他们在城市里搞破坏,你还记得不久前市政厅附近办公楼的爆炸吗?”
“记得,不过市政厅爆炸更吸引人一些。”
的确,切尔诺伯格市政厅被爆破,这可是移动都市建立以来的巨大屈辱,狠狠的打着军警们的脸,正规军们也是满腔怒火,也因此他们才打算审讯这些卡普里尼们,得出关于更多切尔诺伯格内密谋的情报。
“这群家伙真能搞事情...........”
尽管乌萨斯的法律对外族人不会有所怜悯,可特列斯警告过这些因为同伴们因公殉职的乌萨斯军警,这些冬灵血巫们的死亡也许会意味着不好事情的发生,在切尔诺伯格的危机彻底平复之前,最好不要轻易的将他们处决或者说吊死。
所以就算他们现在咬牙切齿,也不可能将这些可恨的仇敌处决。
特列斯可是明白他所在的这片大地并不像自己的前世那么文明,尽管大家都已经进化出了国家和体制还有文明,可就从贵族制度依旧残存在国家之中来看,有些事情的判断还是相对原始。
至少天子犯法与庶民这句话在这片大地并不通用。
而这些冬灵血巫,若不是有特列斯的警告,说不定明天就会离奇的死在牢狱之中。
这些乌萨斯军警虽然有着正义之心,可对敌人却不会有所怜悯。
虽然他们也明白,那样的青灰色怪物在市内暴乱会产生的危害。
“算了,我帮你们想想办法,给我个安静的房间,我来帮你们审讯,如何?”
“你?”
军警小哥看着眼前白头发的男人,他也并不是不信任对方,但是审讯这东西可是需要技术的,而且对于这种凶恶的恐怖分子,红脸黑脸那一套可不管用,不过他听说萨卡兹人拥有一些古老的咒术,也许他打算从这方面下手?
生出一些奇怪想法的军警决定让他试试,反正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至于特列斯为什么不在来的路上审问这些冬灵血巫,索尼娅跟着呢,他可不想影响自己在小孩子心里的伟光正形象。
“哟。”
推开审讯室的大门,白发的萨卡兹笑眯眯的做到了冬灵血巫的对面,这些蓬头垢面,像是被好好教训一顿的卡普里尼们恶狠狠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也因为刚刚他差点咬掉一个军警的指头,所以他现在被绑在椅子上,严严实实的。
尽管他的视线足以杀人,可特列斯依旧坐在他面前哼着小曲,打着哈欠。
“别这么瞪着我,小羊,你们要在人家的城市里干坏事,就有有所觉悟,顺便一提你们那位小队长也自爆了,你懂得,就剩下一些残骸。”
听到这件事情的冬灵血巫马上变得激动了起来,被钉在地面的椅子不停的晃动,可他虚弱的状态却无法挣脱平日里就可以随意弄掉的粗厚麻绳。
“我用残骸制作了骨灰,让你们无法行动,但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我本以为这个过程会持续几天,但看来,你们这些‘冬灵人’的血脉似乎也没那么纯粹。”
如若是真正纯粹的血脉同源,羊角制作的粉末就足以让他们失去气力整整好几日,可现在,不到小半日就恢复了气力,还差点咬断别人军警小哥的手指。
特列斯也不禁感叹时过境迁,就算他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了时代变了,但是谁又能想到高塔神巫时代的东灵战巫们现在却变成现在这幅面貌,血脉不纯就不说了,就连巫术和传承都无比粗糙。
“我也不打算和你们废话。”
特列斯摘下自己的墨镜,随后幽紫色的光芒充斥了特列斯的双目,那如同灼热火焰一样的色彩摇曳在了冬灵血巫的眼中,他下意识的想要去移开视线,可仿佛被什么源头吸引,他只能让自己的意识沉入那幽紫色的光芒之中。
通过吞噬莱塔尼亚神巫,那只古老冬灵的【支配】权柄得来的力量,虽然十分微弱,但是面对如此虚弱的血脉不纯者发挥的力量反而加倍增长。
“那么,回答我的问题,冬灵小哥,你们的主子是什么人?”
“是..萨米拉大人。”
双目涣散的冬灵低声回答者特列斯的提问。
“他的身份?”
“巫王的传承者,冬灵荣光的最后一位纯血者。”
“最后一位,怎么又是个最后一位。”
回想起来塔露拉麾下的那位老兵,那也是最后的纯血温迪戈,尽管冬灵和温迪戈之间的差距是巨大的,不过这并不妨碍特列斯感叹一句传宗接代真不容易。
想当初那些神明疯狂的摆动腰部扩大族群,让血脉的力量反哺他们,可到如今,那些古老的血脉似乎也十不存一。
眼前的冬灵们亦是如此,他不由得为当初那个神巫感到可悲。
至于特列斯的子子孙孙,现在可是遍布泰拉大地,也因此他的力量恢复也变得很是诡异,尽管W那波萨卡兹佣兵帮他反补了一次,可他终究是回不去全盛时期了。
此刻的他只有一人,唯一的一人。
“那么你们的工作是?”
“投放血肉守卫潜伏在切尔诺伯格,等待开战之后一口气引发骚乱,击溃后方补给线的同时让主力部队击溃塔露拉·雅特利亚斯。”
“好家伙....”
要不是为了隐蔽,这群家伙将那些血肉守卫投放在了这座城市的各个暗处,而特列斯他们则是刚好来到城市的途中撞见血肉守卫,说不定现在他们还要考虑如何进攻市政厅。
不得不说命运站在己方的感觉真的不错,得感谢卡兹戴尔为他留下的命运。
“你们那位首领的萨米拉大人的能力呢?”
“......................”
“禁制?”
看着面容扭曲起来的卡普里尼,特列斯让他停止了对这件事情的思考,总的来说那位萨米拉首领似乎也留了一些后手在这些冬灵身上。
“城市里是否还残留了血肉守卫没有被清楚掉。”
“没有。”
“看来军警和正规军们的确给力。”
挠了挠头的特列斯也明白继续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可言。
“算了,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