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老了点那叫有韵味。”
“行了吧,你那跟个色胚小年轻似得的样子哪有个狗屁韵味,吃吗?”
“不了不了,我还是出去逛逛吧,反正索契那边的事情已经敲定了,就看罗斯托夫家族的大小姐和诗怀雅大小姐对线到什么时候了,我反正对切尔诺伯格的商路会如何不感兴趣,难得来一趟龙门,不得好好享受一下。”
“所以你不和我一起享受享受。”
年指了指那一桌的深红地狱,特列斯连忙摇了摇头。
“免了,我怕晚上变成喷射战士,还是去喝酒好了。”
“你这酒鬼。”
年有些嫌弃的将特列斯赶出了包厢,而后者也是看着熟悉的龙门,有些感慨,明明最开始就是想在这里混吃等死,但是冥冥之中却想要履行和半身的约定,让他看到自己梦中的国家,梦中的大地,不过现在已经步入起步阶段,所以也就没什么了。
但是.....
“我刚刚打算开始逛街,你们这是搞什么?”
他那墨镜之下闪烁着妖异光芒的双眼看到了曲折光线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影卫,这些来自龙门的秘密部队着实烦人。
“先生,魏公有请。”
“行行行,带路吧。”
早想到自己会被叫去喝茶的特列斯也没打算推辞,反正他也本来去打算会一会魏老板。
来到了近卫局大楼平日里不会有人造访的顶层会客室,特列斯看到了那个龙男。
以及暗处还有不少气息,有强有弱,数来数去也有不下十人。
“魏老板这是打算来一场鸿门宴?”
特列斯毫不顾忌的坐到了沙发上,看着眼前神色古怪的魏彦吾,这龙男的确是有些看不透眼前的特列斯。
他当初只以为这个男人是归隐市井的卡兹戴尔强者,但是越是调查,越是能够发现他身上的谜团。
首先就是来历沉迷,无论是从卡兹戴尔方面动用人脉,还是用其他的方法调查,这个男人的过去都是一团迷雾和黑暗,根本看不到其根底所在。
这样的人扶持着他的侄女,说实话不亚于黑蛇给他带来的毛躁感。
“只是打算,问问先生打算干什么?”
“干什么...上回塔露拉不和你说了吗?咱们打算和乌萨斯皇帝联手给乌萨斯来一次改革,让现如今的乌萨斯获得新生,至于强盛与否,也总比目前半死不活的样子要好。”
“索契一战,先生真是好手段,将塔露拉最大的隐患解决,也几乎是没有什么代价收获了索契,而且还获得了乌萨斯皇帝的庇护。”
“手段倒是算不上,只不过是厉害一致罢了,倒是魏老板这么夸我,是打算捧杀?”
特列斯拿起茶碗,抿了一口之后,皱了皱眉,果然他还是喜欢喝酒。
“不,我至少好奇,先生打算利用塔露拉做什么?你从卡兹戴尔而来,以这样的手腕,多半是诸王庭的某一位,而那把剑,也估计是曾经那古老时代的战利品,而你却那样给了塔露拉,我实在是有些摸不清楚先生的用意,以那把剑,她甚至可以在维多利亚获得远超曾经雅特利亚斯的荣誉。”
“唉...我说魏老板,你这叫喜欢瞎想,我把龙脊给塔露拉,是因为那把剑德拉克用着更适合,至于维多利亚嘛,迟早是要去的,想必我们接收的那一伙来自巴别塔的佣兵,魏老板也应该知道,巴别塔和隐藏在幕后的摄政王特雷西斯有所恩怨,您也应该知晓。”
“你要夺回卡兹戴尔?”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扶植塔露拉,组建一个势力图谋维多利亚也的确是在理,可那样可不比能在皇帝的默许之下将索契收入囊中。
“夺回?我为什么要管卡兹戴尔呢,那片土地已经名存实亡,只不过是个地区而异,连国家都算不上,我要那么一块贫瘠荒芜的土地做什么,魏老板,维多利亚是个好地方,而塔露拉也是德拉克,让她去当维多利亚的女王,你不觉得更好么?”
“......................”
魏彦吾此刻眼中只剩下了对这个看上去随意的青年深深的忌惮,他随口说的话就好像是要让塔露拉当上维多利亚女王这件事情轻而易举一般。
“她,不可能担此大任。”
魏彦吾明白自己的侄女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如说她也没隐藏过自己,她当个索契公爵就已经是极限了,入住维多利亚成为女王,那可不是她会期望的路途,成为王者的束缚远超于一个公爵能够施为的一切,如若塔露拉想要解放这大地上受到压迫的子民,那么维多利亚女王是不可能做到的,乌萨斯的公爵也不可能轻易做到。
“也对。”
成为维多利亚的女王,对于塔露拉而言也并非是什么好事,王者虽贵为一国之尊,可那同样也要受到国家框架的束缚,除非她打一场席卷泰拉的扩张战争,就和当初的他一样,只是那样做的话,并不和她的意思,塔露拉心地善良,不会将无辜之人卷入战火和纷争之中。
所以,解放事业的进行,女王的身份也是一个负担,暗地里援助独立组织进行解放也的确是选择,不过鱼龙混杂,不如由她亲自率领,建立她的形象更加合适,如此说来,特列斯只想到了自己的老路。
从村长到国王,一路称王,将大地如自己所愿那般改变。
不过他随即摇了摇头,那岂不是步了他的老路,只不过是再走一遍他的结局罢了。
“不过她会前进,魏老板,她不会停下,为了诸多这片大地上的受难者,名为塔露拉的理想家不会停止自己的脚步,而我要做的,是给予她可以实现理想的力量。”
“你究竟想做什么?”
魏彦吾不由得发问,他可不认为是这个男人是迷上了自己的侄女,想要为她一心一意的奉献,他必然是有所图谋,而他作为塔露拉的舅舅,也必定要为她排可能的威胁,如果是再出来一个黑蛇,他可真是担待不起。
更何况萨卡兹咒术千奇百怪,谁又知道,这个白发的青年有没有什么奇异的手段。
“我都说了,你为什么总觉得我有什么阴谋,我只不过是想遂了周围人的愿望罢了,更何况原本要我去找塔露拉的不是您吗?我只不过是先拒绝,最后在诗怀雅小姐和陈警官的逼迫之下成为了塔露拉的伙伴。”
“你大可回到龙门,让塔露拉他们就在炎国边陲生活。”
“那不过是成为特雷西斯的棋子罢了,如若不是利用了那数百萨卡兹佣兵攻下索契,她现在只不过会成为特雷西斯牵制乌萨斯的傀儡,还是说魏老板你觉得,当一个无根无萍,没有什么力量的感染者领袖是好的选择?如若黑蛇不除,以塔露拉和她周围人的谋略,只不过是在他的掌中起舞罢了,所以我是必要的,而黑蛇除掉的现如今,要如何让索契一步步的壮大,让她在乌萨斯的权威壮大,让她变得举足轻重,这也是为了她的事业而必须的举动,不然等待她的就是被乌萨斯那些如饕餮一般的贵族分之而食。”
特列斯低沉着声音,看着眼前的龙男,“试问,您能帮她吗?”
“.......................”
魏彦吾沉默,因为他不能,他是龙门之主,更是大炎亲王,他的位置尴尬,甚至权力都是被远在都城的兄弟给把控,他只能是一座贸易都市的主人,到死为止,哪怕他有一丁点和乌萨斯联通在一起的感觉,那个恨不得除他而后快的人,为了坐稳自己的椅子,恐怕马上就会派兵讨伐,就算他没有倒向乌萨斯的理由,恐怕都会被逼迫倒向乌萨斯吧?
而这种行为本身,就是愚蠢的。
倒向了乌萨斯的龙门,恐怕马上就会被贵族们瓜分,他甚至没得选择,没法抵抗。
龙门的武装力量可不能抵抗正规军,哪怕有影卫,乌萨斯也有皇帝内卫存在。
“所以,我不能离开,我也只能帮她,魏老板是情愿看着自己的侄女一般般在仇敌的阴谋之中破灭,还是愿意她成为足以影响乌萨斯,足以帮助魏老板你的人呢?”
“你!?”
魏彦吾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眼中甚是惊骇。
“魏老板对天子之的那把椅子,有兴趣吗?”
甚至连隐藏在暗处的影卫们,都有些气息浮动了起来,毕竟天子之绝,他们这些一路护卫魏公逃脱的人是最为清楚的,他们也曾经有意拥立魏公反攻都城,可就算有太古集团作为后盾,炎国拥有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庞大,要反攻大炎,谈何容易?
再加上有爱德华与妹妹的大喜,他也逐渐淡了心思,直到后来。
对于权力的渴望,在悲剧之中,在魏彦吾的脑海之中深深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