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爱!”
只不过特列斯用着奇怪唱腔的炎国语说了出来,让加百列连连摇头。
“那么为了您的爱,接下来关于玻利瓦尔的事宜,我可要苦恼一段时间了。”
“你可是教皇啊,加百列。”
“正因为是教皇才需要苦恼,你可别觉得我这个教皇很轻松,改新派在拉特兰势头正胜,玻利瓦尔的局面他们不会放过。”
“你可是金口玉言啊,教皇冕下,不是代行者吗?”
见特列斯这样的语气,教皇连连摇头,要是铎尔在这里,恐怕特列斯身上会多几个窟窿,然后他的护卫会直接灰飞烟灭。
甚至于一旁喝酒的Outcast见特列斯这副语气和教皇说话都险些控制不住表情,毕竟教皇冕下在拉特兰人看来是神秘高贵的存在,能如此用着平常的语气交流本身就很奇怪的,尽管她知道教皇本来就是个随和的人,可现在,鼎鼎大名的拉特兰教皇冕下居然在和一个萨卡兹人吐苦水,恐怕有些拉特兰人看到会直接信仰崩溃吧。
“时代在发展啊,老友,这点我不得不承认,你说的那些话是对的,人的时代在来临,就算是我这样的人,也不得不服老,不得不感叹时间真的会改变许多,神权永恒,可神权之下,却还是有野心滋生。”
“剪掉如何?”
“那也不行,那总归是好的野心,只不过想法不太对。”
改新派太过急躁,就算他们打算使用手段改变拉特兰,教皇也不会奇怪,可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要不弄出什么大乱子即可。
不过玻利瓦尔的局面,对于改新派而言的确太好了,这里等于是一片空白之地,能够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发展势力,巩固和壮大,在拉特兰内部他们需要和各个修道院制衡,实在是没有什么机会实施改革,而这片信仰荒芜之地,则是最好的试验田,只不过教皇亲自前往这件事情让他们却无法出手,而且选择的布道者们还是那兰登修道院。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解决麻烦?”
加百列摇了摇头。
“你的手段我知道,那样不好,我只希望你不要再给我推更多的烂摊子过来,拉特兰现在应接不暇了。”
“这对拉特兰可是好事啊。”
“好事只需要这一件,不要再多了,所以老友,就当是我这个友人的请求,不要再给拉特兰再多的压力了,要是真让其他的宗教同盟国介入你搞出来的局面,我想你也应该不想看到吧?”
加百列的话让特列斯挠了挠头,那确实,他也不想看到来自其他国家势力壮大的消息。
“那我稍微安静一段时间,老老实实找块地方快活一段时间,行吧?”
“如此就好,别再惹麻烦了,至少这几年我不想再听到你给我找了新的布道地点,好吗?”
加百列的语气诚恳,他看来是真怕了特列斯再给他整个新的布教地点了,毕竟东国和炎国那边不接受拉特兰的信仰,他也是可以理解的,那里还残存着一些古神,可要是特列斯过去的话,他已经不敢想象到时候的局面会如何混乱了,只希望他不要让拉特兰介入信仰之战,现在的拉特兰可打不起‘圣战’,他在特列斯开始活动之后,已经开始着手整治拉特兰内部的状况了,毕竟难得见到了人类复兴的曙光。
338.歌蕾蒂娅:低调一点
听完了教皇的抱怨之后,送走了那位应当算是尊贵的人物,特列斯有些颇为无奈的喝起了闷酒。
“我成麻烦了欸。”
“的确,有时候您挺让人困扰的。”
歌蕾蒂娅来到特列斯的面前坐下,这让特列斯颇为苦恼,因为她说的的确是事实,他对拉特兰的内部情况不太了解,虽然席德佳说过宗教改新派的事情,可他也没太放在心上,可这次教皇的亲自到来也让他意识到了,这个由他亲自构筑的国度拉特兰似乎已然不是铁板一块了。
“就算是信仰之国,也会有如此的分歧呢。”
“您的国家,没有这种分歧吗?”
“嗯,我听到的最多的分歧大概是我的雕像要用什么材料,要上什么颜色之类的话。”
以前,臣子们争吵不休虽然让他头大,毕竟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可现在回忆起来,却也让人觉得温馨,果然人还是失去了才会觉得重要啊。
“那还真是美好的争执,在深海就不同了,阿戈尔的军队和深海教会,还有为了抵抗海嗣建立起来的猎人部队,其中的相互制衡和纷纷扰扰,让我感到头痛。”
“现在不用操心觉得如何?”
“反而有些怀念那些时光,毕竟那时候的故乡,总归是我的故乡,先生。”
“是么。”
歌蕾蒂娅的话让特列斯有些共鸣,他将酒杯推倒了这位剑鱼小姐的跟前。
“来一杯?”
“那我不客气了。”
饮下那些不算名贵的浊酒,歌蕾蒂娅微微皱眉之后,也有些好奇了起来。
“您为何要选择我作为您的随从呢?最近您宠幸的那位冬灵小姐不是挺好的?”
“她...她有些盲信了,虽然我挺喜欢她的,可我觉得你更好。”
“陛下这是喜旧厌新,或者说是‘喜新厌旧’?虽然能荣得陛下的宠幸会让人感恩戴德,可我目前,还没有那种打算,陛下不会是打算强迫吧?”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话说为什么是讨论这边的事情,我只是觉得你正如刚刚说的那样,会客观的看待一些事务,而不是总以我为先,我想问问你,玻利瓦尔这件事情,我做的有些过于急躁了吗?”
无论是路西法,还是加百列,这两个人都觉得她有些急躁了一些,虽然这本质上就是拍了拍脑门就想出来的事情,但是这样被人提醒的话,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妥当的。
“本次玻利瓦尔的结局并非完全,很可能会将拉特兰的斗争火种引入这个国家,对于发展不利,这是我的看法。”
“有教皇补足也是?”
“有教皇冕下补足也是,那位冕下都亲自来求您了,也证明了他此时的确不好指责那些所谓改新派的行动,就算是权威,也不可能毫无缘由的决定一些事情。”
歌蕾蒂娅理性的分析特列斯在玻利瓦尔会引入的后果。
“而且您这次,虽然隐藏的很好,可总归会有人打探,关于这次玻利瓦尔解放的真相,尤其是莱塔尼亚方面,您该考虑蛰伏一段时间,消除影响,当然,您前往萨尔贡这件事情就是这种打算,可考虑到您的一些问题,我觉得萨尔贡之行应当不会安稳太多。”
听到歌蕾蒂娅的说法,特列斯挠了挠那头白毛。
“你想说我又会找麻烦?”
“是的,说不定又会解放什么的确,又会颠覆什么权贵,要是这样接二连三的下去,您迟早会成为众矢之的,就如同数千年前那样,就算大家只看得到模糊的轮廓,可也会明白,有人在挑战贵胄们的地位,有人在挑战这现如今的世道,您在重新走上,与世间为敌的道路。”
“可这本来就是我决定要走的道路。”
特列斯的眼神没有动摇和迷茫,这也正是歌蕾蒂娅欣赏这位的地方,但是即便如此。
“您还记得您对我时常提起,时常夸赞的塔露拉小姐吗?”
“记得,那是我难得中意的孩子,最可惜的是德拉克,总归还是记忆恢复太慢,不然特蕾西娅那孩子也不错,她们都是值得托付的对象,让这片大地进步到团结一心,向外扩张地步不可或缺的人才和领袖。”
歌蕾蒂娅点了点头之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