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沙子都进嘴里了,这天气也忒差了点吧?”
“谁叫你非要猴急的顶着沙尘暴下车。”
“那不是对这里心怀期待嘛,所以你跟着做什么?”
特列斯瞧了一眼身边的年,这家伙倒好,躲在自己身后拿他挡风沙。
“夕要我帮着监督你,说你来这破地方就是为了找你心心念念的黑皮妹子。”
“瞧瞧这话,对我的定力也太没有信心了。”
年听着这回答回了一个斜眼给特列斯。
“你说这话自己不害臊的?”
“有什么不害臊的,不过还是叫夕最近别下陆行艇了,这太阳和风沙对皮肤还有身体不好。”
“确实,就她那身子骨,长途旅行的确有些劳累,要不咱们俩在外面小住一晚?”
“怎么,想偷吃?”
旅途之中,年因为要照顾疲于旅行的妹妹而没有和特列斯住在一起,这让某人时不时会去骚扰可爱的菲林。
“偷吃说的真难听,我和你都是工匠,外出置办材料总归是要精心挑选,花些时日吧?”
“年师傅你不是一眼就可以看出矿物的成色好坏么,还是说你挑着挑着挑到床上去了?”
“所以你就打算在风沙里晃悠到城里?且不说咱们俩,本地人在沙暴这么严重的情况之下也不可能帮你搬东西吧?”
“不是有夕的画卷么。”
“我没带啊。”
“....................”
特列斯一阵无语的看着年,这女人是铁定要在外面偷吃了啊。
“算了算了,你开心就好,先进城再说吧,我遭不住这沙尘了。”
特列斯有些后悔自己出门怎么没带个面具或者头巾之类的东西,现在风沙这么大,他也有些难集中精神搞一个什么面具出来。
“加油,官人,距离人烟处已经很近咯。”
年身侧的高温抵御着沙尘的侵袭,比起特列斯浑身沙子,年看上去倒是闲庭信步。
虽说她妹妹是争强好胜想要个小孩子,但她懒得照顾小娃子,毕竟姐妹里也有个个头差不多的娃子需要照顾,到头来烦恼也是徒增许多。
“那你手安分一点,每次怎么感觉比起我你像是个流氓一样?”
“这不是在帮官人你抖沙子吗?”
二人就这样推推搡搡的从风沙侵袭之下接近了黑市所在的城镇,到了街上,皮肤黝黑的萨尔贡人有些差异的看着行走在街头的两个外国人,白发的萨卡兹的衣服被烧掉了个精光,光着个上身,至于她身后那个穿着似乎是完全不怕被晒伤,将白皙肌肤裸露在外的女人,更是让人直呼傻子。
在风沙和烈日如此毒辣的萨尔贡如此打扮,除了是找死之外,基本上只能说是艺高人胆大了,不过很可惜的是,特列斯对于烈日顶多是觉得烦,而年对于毒辣的太阳更是没什么所谓,气温甚至没她此刻的体温要来得高,若不是烈日当下,仔细观察的话,年周围的空气则因为高温出现了不少扭曲。
不过有美人相伴的特列斯还是引来了不少瞩目,毕竟外地人嘛,总归在这沁礁黑市是少见的存在,前不久来的外地人也不知道是被沙卒老爷给卖去了什么地方呢。
“咋样,有货吗?”
“不愧是黑市,倒是有一些稀少的原材料,只不过量都好少啊,顶多打打玩具。”
年深紫色的眼眸瞄了一眼街头巷尾地摊上的东西之后便不再考虑,总归来说还是索契那边的龙门小姑娘的门路要来的稳当一些,不过这里是萨尔贡最大的黑市,仔细逛逛的话说不定还会有些好东西呢。
“总之先去找个地儿住一晚吧。”
特列斯想了想看这城里的样子,似乎也没什么好地方可以住了。
“不去找你的二号徒弟么?”
“你倒是比我急啊。”
“能被你瞧上的长的应该不错,想稍微瞧瞧。”
年附魔着特列斯的腹肌,后者被那老练的手法弄的有些神情柔和了许多。
“行,听你的。”
说着,特列斯循着自己的感应来到了这座城镇角落的一处院落,看得出来这里比起其他城镇居民住的地方要略微豪华一些。
“这里看上去作为落脚处也不会太差。”
“先问问看这里的主人吧。”
特列斯能够感觉到,这里应当是在城镇里比较有地位的人才能居住的场所,敲了敲门后,应声的亦如特列斯预料的那样,是自己那个莱茵生命的高管学生。
“等您很久了,老~师~”
看着门口带着墨镜,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长裤的特列斯,以及她身边的白发女性,缪尔赛思从屋子里探出头来,左顾右盼。
“塞雷娅和赫默还有伊芙芙呢?”
“在陆行艇上呢,总归不能在这么大的风沙之下出门,所以我就带了一个人。”
说着特列斯拍了拍年的肩膀,后者倒是笑眯眯的用尾巴缠住了特列斯的腿,然后依偎在他身上,一改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上去甚是妩媚。
“哇,老师,大白天欸。”
缪尔赛思一瞬间清楚了这位貌美的白发女性和自己这位老师的关系,不禁猜测自己的老师是不是就好白毛这一口啊?
那几位阿戈尔人就算了,就连冬灵公主也是雪白的长发,再加上眼前这位挑染了一些红色的白发女性。
“她是随我过来验货的,建材的事情怎么样了?”
“正在筹集,这几天应该就能提货了,多亏了沙卒先生呢。”
“沙卒?”
“是的,借了我这间院子的黑市老大,是个声音很像您那边路西法先生的青年人,二位还是先进来吧,老站在外面也容易被人觊觎,我这两天解决了不少小偷小摸的家伙,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人过来叨扰了,沙卒先生在黑市的掌控力很强,也不免有些不服气的人想要通过我来威胁他。”
“通过你威胁他干什么?”
“因为我明面上是能住到沙卒院子里的客人,听说他很少会特意去接待什么人到他的院子里。”
缪尔赛思也是耸了耸肩,不过她倒是不介意沙卒对她这样,毕竟她也不想一直住在晚上不怎么能睡好的旅馆里。
“这一位如何称呼。”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