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列斯当初把那什么第一骑士给绑了之后,他也以为自己的神民,但是没想到的是他其实是神明
“我觉得你可以闭嘴旁边,特列斯。”
“我懂我懂。”
反正特列斯觉得这俩肯定不在乎他在旁边说两句。
“这个我知道,之后的骑士阶级推翻了神民,可在近代,骑士竞技逐渐被资产阶级取代,骑士贵族也因为骑士竞技而变质,不过在近些时日,卡西米尔完成了一次改革。”
“是的,陛下称之为民主与骑士阶级的议会制,目前卡西米尔议会是由商业联合会以及监正会还有感染者以及一般市民的民主代表和各个行业部门的代表组成的议会制国家,这次的大变在确立以后虽然也有不少反对的声音,可在征战骑士团和商业联合会的合作之下也几乎达成了唯一的共识。”
“西里尔先生好奇的是大炎的制度么?”
“毕竟我对大炎这个国家的了解仅限于她的神秘,大家常常说这是一个神秘古老的国度。”
要说和大炎打交道这方面,卡西米尔经历的实在是少之又少,能知道的大炎近代史的描述也不是太多,而本身大炎的政体表现也没那么容易理解。
虽说有君王,可在一些眼线看来,大炎的皇帝在权力上似乎远没有乌萨斯的皇帝要来的专权一些。
不过乌萨斯近年来的皇帝费奥尔多也在尝试放权给一些值得信赖的后进贵族,虽说不是人人都像塔露拉这样和他意,可总归,乌萨斯的权力体制也从君主议会制开始向着民主的方向改变,但是这个改变过程应该会十分漫长,就费奥尔多自己和塔露拉聊的话题来看,他还想由自己亲手改变乌萨斯直到她能够进入一个稳妥的情况。
“大炎的政治体质曾经是****,不过在某个时期迎来了改变。”
“某个时期?”
“是的,先皇驾崩之后,现如今的陛下上位以后,将皇权本身的力量削弱了,虽然依旧拥有最高的决策权力,但是在一些国务还有政事的处理上,朝廷六部和其他省院机构会以民意方面优先,这也是当今陛下所订下的规矩,每隔四年都会进行一次大范围的民意调查,都是由秉烛人在大炎各地暗中进行,为的是彻查有无贪官污吏中饱私囊,以权谋私,上报之后会经由刑部彻查,最后再由大理寺和肃政院派遣人员进行缉捕和捉拿,陛下虽然有时候也会亲自操刀,可大部分的情况之下,陛下对政务方面的过问也都只限于边境的战报以及一些地方奏报。”
“听上去挺好的,但是弊端也挺多的啊。”
特列斯算是听出来魏老板这个兄弟在弱化大炎皇权的影响,目的是什么暂且不明,不过说是民意调查,可这之中也会存在操作的余地,且不说这六部主事究竟有多少是真心为国为民,单单就在调查方面仅仅靠着秉烛人的行动就有些不太妥当。
特列斯可知道司岁台的秉烛人在处理岁兽事物之外也存在****,有斗争的情况之下就有不同的冲突和利益的交换,在掌握这方面权力和知识已久的情况之下,平头百姓对于司岁台来说恐怕只能说的‘不值一提’,除非是有什么人掌握了足以威胁到大炎安危的神秘力量,这司岁台恐怕才愿意郑重对待,尽管不乏这位左公子这样想要干实事,也有本事和地位干实事的人存在,可司岁台嘛....特列斯还是觉得这机构得改改。
“阁下的意思是,裁撤秉烛人?”
做了听着特列斯的说法,不禁有些疑惑,毕竟他在政治方面完全是个小白,只觉得秉烛人彻查贪官污吏本身就是好事,却没有思考到派阀争端对这件事情本身的巨大影响。
“没那么过激,我的意思是收回秉烛人的一般人权力到中央,然后下放给其他部门,比如大理寺,比如那位太合先生的肃政院这样的机构,虽然这两个大都是彻查官僚和内务方面的,但是也可以弄个别的监察机构出来,司岁台长久以来执掌的权利之大,我想左公子应该明白,现如今是因为有太傅还有礼部一起制衡,可一旦太傅所在的位置变得岌岌可危的话,这朝堂,恐怕就变天咯。”
“可是陛下他....当知此事。”
“他大概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至于为什么要将彻查官员的权力集中在司岁台,那我们也许要问问太傅先生了吧?”
“?!”
左乐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那位老人就已经出现在了大堂门口,虽说这北斗号的大堂很少有人会来,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自室用餐,可今日这大堂似乎也要热闹了起来。
“太傅大人。”
“左乐,免礼,就这样坐下好了,我倒是听见几位在聊一些有趣的事情,不介意我也加入其中吧?”
太傅微微一笑,坐在了左乐的左手边,和特列斯形成了一个两面包夹之势。
搞得左乐有些压力颇大。
“自然不介意,所以太傅有何高见?”
“陛下的思虑深沉,加大秉烛人的专权也许是有他的深意,但是作为当朝太傅,大炎之臣,社稷之盾,我也不能坐看司岁台一家独大,幸运的是我这老骨头在朝中也还算有些影响力,所以左乐,关于岁兽化身一事上,我不让你轻易汇报也是有一定缘由的。”
“您的意思是指,一旦上报,司岁台会引起剧变?”
虽说在政局方面,左乐没有多少嗅觉可言,可他却也不傻,就像是他说的那样,他自己也是有些眼力的,关于朝局,她的母亲倒是教了他不少,只是左乐一直都是在跑外勤,很少会用得上。
“我之所以不打算将赫押解回京就是这个理由,他是被了解的最全面的岁兽化身,此番要是押送回京,必定会被司岁台拿下,至于之后会是什么结果,那我可就无法插手了。”
“您是说司岁台意欲以岁兽之力有所图谋,可这......”
一想到麟青砚所说的那些事情,以及司岁台内部的派系门别,再加上特列斯说的一些情况,左乐的表情有些苦涩了起来,他的确不会认为司岁台真的和他想象中那样简单了。
“也许并没有什么,也许他们真的打算除恶务尽,可左乐,经历尚蜀一事,你当明白,岁兽化身并非是完全的威胁,至少就威胁方面,她们效忠可比不过你身旁这位了。”
“嗯哼?”
见老太福把锅甩给自己,特列斯也是挑了挑眉,他大概是明白这太傅的目的了,支持他这边的魏老板的理由也逐渐明朗,当今的皇帝在利用司岁台打算做些什么。
“啧,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是不是该让我家漂亮老婆别进京了。”
“晚了,特列斯阁下,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呵,你倒是精明,不过我也就说说而已,从听闻司岁台的派阀问题我也就想到了这方面的事情,至于他们想搞些什么,我大概也心里有数,而系命也正是为了这类的默算做的反制准备。”
特列斯想到了那些‘天外之物’。
“左公子,你知道此前从龙门运回京城的那天外残骸如何了吗?”
“天外残骸?现如今在钦天监那里进行研究,不过听说没有什么显著的成果。”
“在钦天监手里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特列斯倒是没觉得有呕什么担心的必要,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司岁台要用什么来对抗岁兽化身?
他瞥了一眼左乐,这小子现在没拿剑匣,不过他也不打算问司岁台有多少把那种剑。
问了估计也没啥用。
“莫非特列斯先生知道‘天外骸’的用处?”
“你看。”
特列斯将自己脖子上的项环扯了下来,流动的水银体弹到地面,随后开始逐渐塑造成形,最终变成了和左乐一模一样的水银人形。
“左公子,借一滴血用用。”
“好。”
左乐虽然也知道萨卡兹人的咒术诡谲,可他信特列斯不糊在这时候坑自己。
而且他也大概可以猜到,特列斯要干什么。
“那么接下来就是,看看这东西的妙用了。”
血液被丢进了水银躯体之中,随后那流动的水银开始改变色彩和质感,最终变形成为了和左乐一模一样,但是神情略显呆滞的形象。
“仿生人偶?”
“比人偶要来到有趣一些,当然,得搭配我的一些能力。”
幽幽的紫光在瞳孔之中闪烁,左乐只觉得有些晕眩,随后他便短暂的失去了意识,但是很快,他又发现自己的视角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