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你和我联名上奏,明日早朝,将此事闹大一些。”
“这...不妥吧?”
祯王府虽说不算是在朝廷之中有权有势的一派,可毕竟也是皇室宗亲,这样闹大的话,祯王爷的脸面恐怕是会直接丢一部分了。
“有什么妥不妥的,京城都闹出尸变邪祟了,这是关心上面人脸面的时候吗?”
“也是,左将军教训的是,那么明日下官就与左将军联名上奏,请陛下查办此事。”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不,特兄弟,这里左某还想请特兄弟帮个小忙。”
“那下次你得请我喝酒。”
“一言为定。”
“那好,你说吧,是什么忙?”
对于左宣辽,特列斯还是挺欣赏的。
“我希望特兄弟可以在此后出现邪祟的时候出手相助。”
“你不会想让我来顶锅吧?”
特列斯记得小说里的官场就喜欢抓个什么人拿去替死。
“你想多了,特兄弟,只是在邪祟一事上总需要小心谨慎,如若没有幕后黑手,那此事只可谓是比天灾还要离奇。”
“所以你们大炎搞内斗拉扯我做什么?”
“就当是为了民生,承左某人一个情面。”
“那你这情面还真够大,不过如果只是保护一下无辜市民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如果看见了可以顺手救一下。”
“有劳了,那么乐儿,为父也要麻烦你一件事情。”
“父亲请说,孩儿定当倾尽全力。”
左乐觉得这件事情定当像是父亲所说的那样没那么容易。
“我要你在秉烛人内部秘密调查关于这件事情的一些动向,我怀疑秉烛人和此事有所牵扯,如果觉得有麻烦了就找你太合叔帮忙。”
“父亲怀疑秉烛人,可即便.....”
“就当是为父的直觉,查不到拉倒,但若是查到什么,记得及时退出,然后别和秉烛人再有所牵扯,你就只是大理寺的少使,而不是秉烛人的特使,明白了吗?”
“孩儿明白,可父亲,秉烛人虽说有诸多积弊,但是孩儿相信即便如此,秉烛人也不会犯下如此的大罪。”
“那你帮不帮为父查?”
“自然是会帮的。”
“那就好,信任与否都无关紧要,但是既然要查,就全方位的查证,明日早朝,为父向陛下禀报之后,就开始全方位的彻查。”
——与此同时·祯王府
景怀的叔叔,被唤作祯王的老人此刻一脸愁容的看着手中的血书,那扭曲的字迹和那白纸上的血印都昭示着这封信本身的不安稳。
不过更让老王爷揪心的还是随信件附送过来的一只手掌。
那是他宝贝儿子的手掌,上面的指环还是他祯王府的传家宝。
老王爷只觉得心脏一阵抽痛。
他早年丧子,然后在二十年前又得来这么一个孩子,他自然需要悉心呵护,无论什么事情都是顺着他由着他,虽然他平日里喜欢干些无赖事情,可既然没有触及法律,而且对自己也是孝顺,所以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指望自己的儿子给他送终,可现在.....
“王爷!王爷!”
老管家看着祯王就这个晕死过去,不由得大声喊叫。
——十分钟后
半昏不醒的景怀撑着半张脸看着案头的那一堆公务,只觉得脑壳痛,不过又不能不改,谁叫他是皇帝,只能说自己的草包儿子没办法给自己分担政务,真是让他不由得一阵烦恼,但是就在这时,青发的少女悄然无息的走进了房间。
“阿青?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他记起之前回来的时候阿青这孩子讲了岁兽化身和那些本领出色之人的事情,只可惜那并不是他大炎的人才。
“陛下,祯王老爷子求见。”
“皇叔?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景怀一脸疑惑,不过想来这个时间,他这个宠溺儿子的叔叔过来找他多半也不是想念他这个不得志的侄儿了,大概是有事求他。
不过无事不登三宝殿,好歹是一家人。
“宣吧。”
揉了揉太阳穴,景怀将书案上的文件丢到一边,伸了个懒腰,然后挺直了身子,看着面色苍白,有些憔悴走进来的皇叔,他一时间还以为青鸢那家伙直接人给衰老了呢。
“老臣....参见陛下!”
“停停停,皇叔何必行此大礼,您既然这般憔悴,找了人过来说一声就可以了,何必亲自前来?”
“陛、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老臣...老臣不敢假借他人之手啊。”
老人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一封带着血腥味的书信,燕青扉下意识的将手按在朴刀之上,而景怀却制止了她。
“皇叔,这是?”
“吾儿傅乙,被歹人所擒,还望陛下援手!”
“停停停停,皇叔别行此大礼,待我查看一番。”
景怀没有慌张,之上示意燕青扉将老人家扶到座位上去。
“这是.....恐吓状,不过没头没尾的,倒也让人捉摸不透。”
景怀端详了一番之后,发现这恐吓状大体写的是让祯王交出一样东西,一样从龙门送回,托付钦天监保管,目前正在研究的东西。
“那玩意啊...”
想起来了那水银一样可以吞噬金属的小型怪物,景怀撇了撇嘴,这恐吓状的寄出者要这东西做什么?
景怀下意识想了不能给,但是看着一副憔悴模样的老人家也有些无奈,这位是他父皇的弟弟,而且傅乙还是他的侄儿,虽说是个没什么志气的孩子,但是想到皇叔的孩子早年为国捐躯,后来又得了这么个小儿子,他也不是不能体谅一下皇叔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