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叶梵真来这里,朕要好好问问他这个秉烛人督头,柳相如的事情,他究竟清不清楚!”
“是。”
燕来年马上差人去司岁台方面传达陛下的旨意,大约五分钟过后,那英俊青年才姗姗来迟。
“臣叶梵真,拜见陛下。”
“跪着。”
“是。”
叶梵真作为秉烛人督头,自然是知道不久之前那一声惊雷炸响之后牵动的一系列事件,其中钦天监人员大量死亡之事与他那位同僚相关,他也明白为何陛下会如此动怒。
“叶梵真,朕问你,你可知你那同僚督头柳相如,干了什么好事?”
“臣方才接到消息,钦天监...几乎全灭。”
“是啊,几乎全灭,几·乎·全·灭!你知道天师府的天师培养起来多费劲,一个成才的天师但凡出现死伤,对于我大炎来讲的损失会有多严重?更何况!那还是钦天监!是朕对你们秉烛人的倚重,给了你们如此的狗蛋吗?!”
“陛下息怒。”
“朕息个屁!”
景怀拿起案板上的香炉丢在了跪伏在眼前的叶梵真旁。
“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和你另一个同僚一起提着柳相如的头来见朕,不然你就等着革职查办吧!”
景怀说完,看着依旧跪伏在那的叶梵真。
“还杵着干什么?别跪了!滚去把人给朕抓过来!”
“是。”
叶梵真不卑不亢,只是应声离开,见他就这样离去的景怀也是不屑的咂了咂舌。
“一个二个都不把朕放在眼里了还,这叶梵真可真没一丝一毫的敬畏之心了。”
“陛下,需要臣去监察吗?”
“你就留着护卫宫城,谁又知道那柳相如也没有在宫闱之内搞什么小动作,你携一批精锐在宫墙内进行排查,一旦发现邪祟踪迹,即刻处理,如有人从旁掣肘,可先斩后奏!”
说完,景怀将自己案边代表委任的金印交给了燕来年。
“交给你了。”
“臣领旨。”
见燕来年退出养居殿,景怀也是深深的吁了口气。
事态的进展远远出乎他的意料,这柳相如突然窜出来搞的大动作真的可谓是震撼他母。
钦天监几百号人说没就没,甚至让他觉得有些那么不真实,虽说不会伤及大炎国力根本,但是那么多的天师和人才就那样捐了,实属肉痛。
他看着手边的报告,那天外坠物如预料之中的一样遗失了,看来那柳相如也不是蠢蛋,在掏空钦天监的同时就已经将一些必要之物拿走,所幸的是【监天】暂无大碍,目前在天师府来援的天师们的手中恢复如常。
不过这样也让景怀有些警惕了起来。
对于这柳相如而言,老天师回京一事,真的如此令她恐惧吗?
再者就是,如此之多的邪祟,恐怕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搞出来的。
“只能等那位幕僚兄还有青鸢他们查出来的结果了。”
直到今日,他才觉得这京城是如此陌生,令人苦恼。
而与此同时,被他期待的救主,渗入地下暗场的特列斯等人也遇到了第一个关门。
“这里的人还真是喜欢弄门啊,话说左公子,咱们这么走没问题么?”
“实际上这暗场我之前也只略有耳闻,仔细探查这还是头一遭。”
“总感觉有点忒不靠谱了。”
“抱歉。”
左乐心怀歉意的表情让特列斯觉得有些略微无奈,毕竟他也不能责怪人家什么,不如说走了这么一大段路还是没有看到那所谓的暗场,这倒是让他觉得有些稀奇,按理来说,他就算闭着眼睛走也应该可以走到自己想去的地方才对。
总归不是要他在这里用预知吧?
“大人,有人来了。”
“我想也该来了,之前哪批地痞流氓吃了你的太阳拳也不至于横死在那。”
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没打算杀人,虽说什么杀伐果断看上去挺酷的,但是仔细想想对方只是稍微得罪了一下你就就要宰了人家,特列斯还是觉得这种有些心理变态了。
他好歹是个文明人。
折磨对方进行一波喷射还是更有趣一些。
“秉烛人、禁卫、卡西米尔还有一个萨卡兹,你们这组合倒是新鲜又稀奇。”
来人是个看上去清秀的札拉克青年,身材中等,比特列斯矮上那么一头,不过在札拉克之中也算得上是高挑了。
他提着一盏油灯,看上去像是从某种古老故事之中走出来的人。
不过特列斯却能从他身上嗅到一种熟悉的味道,源自于血脉的味道。
脑海之中闪过林雨霞的面貌,特列斯挑了挑眉。
“不会吧?”
“上面那群流氓虽说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角色,可总归也是我们晦帮的人,几位如果是要来砸场子,那么接下来可以请回了。”
“等一哈等一哈。”
特列斯笑着举起了受。
“这位老兄,我能问问,林舸瑞林老爷子和你什么关系吗?”
“那是我父亲的弟弟,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会从你们这些侵入者的口中听到那个名字。”
“我以前蒙林老爷子照顾过一段时间,这次来你们晦帮的底盘,说实在的,就只是想打听一些事情。”
“............................”
那札拉克青年略微沉默,松开了像是握住什么透明丝线的手掌。
“跟上来,我带你们去见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