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这次出现的隐秘是什么类型的?”
塔露拉尽量不提及名字,只是询问类型,不过年却不是太在意。
“叫画皮,是个有强迫症和洁癖的剥皮怪物,它会将接触到的人体或者动物的外皮剥下来之后再进行伪装,如果不刻意的显露的话,就连我们这些存在都没办法轻易感知到,当然,也有一些例外,比如我那个喜欢爆体分身的二哥,他对隐藏自己颇有心得,找画皮找起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不是不能直接说出来吗?”
“怕什么,这宅子有我和我老妹儿在,那什么劳什子画皮敢上门的话今后就没画皮这号东西了,隐秘这东西大都是挑自己打得过的人对付,偶尔会放狠话来迷惑你,但是大部分的情况都是会扩大受灾范围,到达一定程度的认知和恐惧之后的话,那倒是会麻烦许多,不过这个画皮嘛,有洁癖有强迫症,估计很快就会暴露出来。”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这东西也不怎么样?”
“不,一旦被直接接触到的话,你们会直接被剥皮,然后骨肉分离,就再也救不回来咯.......啊,好像还是救得回来。”
年想起来了特列斯的【修谱诺斯】会给予进去过的人特别的力量加成和标记,想来那些画皮是不会轻易的找上门来的。
——与此同时
“你说你有关于前任兵部尚书的新情报?”
那个扮作卫士通知特列斯和左乐兵部尚书已死的画皮这时候已经出现在了陈的面前。
“嗯?”
见眼前之人没有回答,当陈准备走进的时候,赤霄却不安的躁动起来,而那人却是疑惑的皱起眉头。
“剑器?不...重器?”
“你不是人!”
听过赤霄上次这般鸣叫的时候,陈记得还是面对那些皇帝内卫,偶尔面对特列斯也会如此鸣叫,不过她也知道某人也不算人类,可现在这个说有情报的线人.....
“上。”
一声令下,原本通知陈离开林府的那些城防军士兵从周遭出现,表情呆滞,但是却都手持兵刃。
“这是....”
将手按在赤霄剑柄上,陈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这把躁动不安的赤鞘之刃,而是选择了平时会用的长剑莫问,这把剑是由塔露拉向年订做的送给妹妹的生日礼物,相比常用的赤霄,这把剑的剑身如血般殷红,透着一股邪气,虽然造型和她意,不过她一般都是用着套鞘的赤霄。
但是今天,殷红的剑身反射着日光,陈却发现自己能够看透眼前之物的表象。
“画皮?”
她想起来过以前听过的故事,有妖物以画皮欺骗义士被斩杀的故事。
“哼,知道也是自然,毕竟故事虽然广泛,但是真正需要呼唤我的仪式......”
“陈小姐,别听他说,速速退敌!”
黑鸦发出了嘎嘎的鸣叫声之后,自天空发射如剃刀般锋利的羽毛向下,陈见来鸟驰援之后,也是坚定信念挥舞手中的莫问。
“鸟?你是同族?”
“现在的小辈连我都不认识了,真让人遗憾。”
漆黑的飞鸟化作风暴席卷,带着如旋刃一般的鸦羽袭来,不过画皮没有觉得棘手,只是摇了摇头。
“雕虫小技,不过是一只羽兽。”
画皮将手按在自己转化的一人身上,便是皮开肉绽,那一身血肉骨架融入现如今的身躯,开始结合肌肉,移植骨骼。
“什么?”
数次剑闪之后便是一堆骨肉分离,这也让陈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心,原本那卫士的外表也开裂变成了某种难以言明的异形。
“只可惜,我没办法使用你们的源石技艺,毕竟操纵的至少完全机能停止的骨架和肉块。”
如果是感染生物变成行尸走肉一样的存在,那姑且也是在源石的发动之下活着。
“雷文先生,这东西是什么?”
见那些相识的士兵变成了碎肉和骨头之后,陈的脸上浮现出怒容。
“一些特别的邪魔,或者说输给邪魔的超生命吧。”
“也就是说,都是邪祟之物。”
单手持见,陈一只手按在了赤霄的剑柄身上,既然如此,那么她也就无需担忧。
与其让那些士兵继续保持如此丑态,不如尽快,让他们解脱!
“赤霄·拔刀!”
“?!”
那画皮怪物感觉到了一股发自内心的威胁和恐惧,就好像那些尚未明白自身的邪魔在边境面对的那个青色面具一样。
一道遮天盖日的赤色剑芒闪来,不,只是因为填充满了它的视野,所以它才觉得遮天盖日。
“这.....”
还未等他说出来什么,连同眼前的废宅一起,这画皮怪物,被陈一线斩断。
“做得漂亮,陈小姐,对付这样的邪魔,就该完全灭尽,免得他卷土重来。”
“就这么轻易?”
“不,我只是说该这么打,画皮的本体转移了,它本身就是一股失去了形体的存在形式,以肉体作为载体的某种‘幽灵’,要完全消灭的话,恐怕只有擅长这方面的术士才可以做到。”
比如陛下。
雷文没把话说全,其实钦天监大概也有不少人可以做到,他们的雷法拥有湮灭这种怪物的效果,只是若这画皮想逃,那么能够抓到他的,也恐怕只有陛下和少数人了。
至于此刻的特列斯....
“总算出来了,天牢怕不是没什么活口了吧?”
“不,地下更深处几层有阵法,那画皮进不去。”
麟青砚马上反驳了大炎的天牢设计还是有点保险的。
“那为什么主控室没有阵法?”
“因为阵法是为了让地下的那些东西不能出来,而不是为了给予保护。”
左乐的脸色也有些不好,来自于父亲的联络让他明白此刻城中也除了乱子,不少人变成了画皮,这和潜在的邪祟病可不同,这东西是不可逆的!
他甚至可以听出联络中父亲的怒意,怕不是恨不得马上去钦天监的监控之下宰了柳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