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1 / 2)

五等分的欧洲亲王 7098 字 2023-06-23

当他还在感慨人生的时候,他的副官已经快要着急到上吊了。由于出来的匆忙,法兰克尼亚军队既没有携带战争机械,故而围城战打得很不顺利。

“这卡塞尔伯国真是个鬼地方!满地都是烂泥,没有几条完好的道路不说,连乡村城堡都那么坚固。”法兰克尼亚的骑士们凑到一起交流信息,得出的结论就是根本不值得。

“这里还有洪水和暴雨,都才刚刚过去。我就想不通,萨利安公爵带咱们来入侵这里做什么?”骑士们八卦的争论。

得益于去年的洪水暴雨,卡塞尔伯国的道路已经基本毁灭殆尽,各个村落为了维持自身安全,抵抗野兽人和强盗土匪,也都自建起围城栅栏或城墙。毕竟饿和穷是一时的事,命没了这辈子都白玩了。

大概老天爷也体谅他们不容易,还没打到一半,一只北方来的军队就缓缓的靠近过来,为首的旗帜上,打着黑白天使的印记。

“撤。”

奥托?萨利安垂垂老矣的眼睛里绽放出精光,精明的立即率领部队退出围城状态。

来的正是霍腾。

他远远的看过去,法兰克尼亚军的中军大营里,百兽奔腾,巨兽出没。霍腾注意到两头高高站立如同城墙的巨人,以及来自东南边界的克罗地亚密林边的牛头斧兵,还有来自塞尔维亚山脉地带的鸟头鹰身武士,正在营地上空飞腾。

除去这些非人外,公爵的军营里也的确是什么都有。来自意大利的精湛工匠,正在修建全新的战争机械;克罗地亚与奥地利的山地战士腿脚板硬,虽然矮小却面露精光;法兰克尼亚本地征集的骑士纷纷盛装聚集,在同一个旗帜下呼唤着战火。

霍腾注意到一个非常不妙的倾向。

帝国诸侯并不是没有能力搞好武备,战争升级。只是在奥托三世仓促暴毙之前,大家的脑海里还是奥托家族万事永昌,做人做事都非常的有底线,因此各地的武备松弛,军队战斗力不高,不是做不好,只是国家安宁没必要去调整。

尤其是法兰克尼亚,布尔查德在那时还觉得天下太平,不需要贵族的城堡,就该把这些碍眼的城墙都拆了,让民众们自由发展。可结果却是,奥托三世一死,这个国家就迅速的向着各自为政自由落体。

一两年前,霍腾在战场上只需要保证己方的步兵阵线优势就能把敌人拿捏在股掌之间。

这才几个月,萨利安竟然已经纠集出数千大军,而且大型巨兽、小型战兽和骑士的规模一点都不逊色于霍腾。

“时不我待啊。连萨利安这老家伙都知道多启用雇佣兵,多启用战兽,我们虽不能专美于前,可也不许落后。”霍腾站立于山顶之上,对警备军营图纸的渴望再次来到一个高峰。

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打败萨利安之后,三级警备军营里能出什么好东西,让他继续保持战术上的重步兵优势。

作者的话:被褥回来了,咖啡机也没要回去。然后,感谢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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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年轻人不讲武德

围绕着卡塞尔堡与富尔达河,两支规模庞大,怪兽无数的大型军团正在相互靠近。

一方的阵营里耸立着巨人,一方奴役着牛头怪;一方队伍里各种怪物步兵成队集结,一方队伍里鸟鹫骑士成群结队。双方各举着家主的战旗,一方是黑底白天使,一方是红底雄鹰,旗帜招展,彩带飘扬,骑士们五颜六色的华丽装饰将这里汇集成彩色的海洋。

一头乱糟糟的红发,艾斯特丽公主穿着海龙鳞片制式的大型扎甲,带着数百个维京突袭者站在军阵后方,遥望着对面的两个巨人,情不自禁的感慨:“他妈的,好大的场面!”

这显然令坐在军阵里的长公主有些不满。

但指望她在战场上不说粗话也不现实。

长公主安德尔海娜站在一大群兵将中,好似仙鹤立在铁王八堆里,本能而稍显无助的靠向霍腾。她之所以坐在这里,就是因为害怕霍腾兵败之后没人负责谈和,愿意主动冒着危险上来给霍腾兜底。

霍腾也烦。

他本来在和波兰那边谈贸易的价钱,没想到卡塞尔突然来烽火,让他既没要到好价钱,人也累得半死,仓促调集起来的军队,总数也就三千余人。把奥托?萨利安赶回去倒是有把握,但如何让战争停止却需要一点外交艺术。

“老大,那我就去骂了啊。”哈茨山子爵杰弗里受命,担任阵前的喊话领队,带着一批嗓门大的人上战场。

这就是中世纪战争时偶尔有之的对骂,先揭对方的老底,如果骂到对方破防,那这场战斗或许就不用再打。这种日耳曼式的传统习俗,在隔壁的维京人那里还有不少遗留,他们在海盗船相遇时,也会派出最会骂人的诗人和对面展开一场口舌对战。

“奥托?萨利安!你来错地方了。”霍腾隔着军阵派人向对方呼喊,“难道是人老年迈昏了头,竟然分不清富尔达伯国与卡塞尔伯国的边界了?”

对面也不示弱,文化昌盛的法兰克尼亚人迅速做出反应,派人出来对喊:“远不如霍腾?博文登阁下,不但分不清哥廷根与卡塞尔、诺特海姆的边界,连图林根的边界都看不到。可不知为何,却压根就没进过迈森尼亚!”

霍腾起手喊得很保守,只是抓着老头的年龄。但萨利安一派的反击还挺犀利,直接指向霍腾连续吞并多个邦国,却压根没有履行东方事务大臣的义务,根本没到迈森尼亚制止敌人,只坐在后面等着捞土地钱财。等波兰人和萨克森人杀得头破血流时上前捡漏。

“我为你准备了十把裁缝剪,以便你在监狱里为尊贵的萨利安家族缝制衣物,特别赏赐你为宫廷裁缝。”

萨利安一方似乎特别喜欢抓出身,相比于出身高贵,血脉非常贴近奥托家族的萨利安一系,霍腾家当年就是个裁缝,后来也无非是个大头兵,算得上出身贫寒。

霍腾文思犀利,也立即抓住了萨利安出身高贵的弱点:“那您远远不如我,我可是把全哥廷根最贵重的十个刽子手都调集到军队里,以防把您送上站首台的时候,却没有一个符合身份的处刑人。哦,难道您准备蹲在监狱里,靠刽子手太忙而逃避见血之刑?”

这是一个只有当时代的人才能明白的笑话。

因为对贵族是不能采用不体面的处刑方法的,所以绞刑这种处刑后脸如魔鬼,屎尿并流的办法就不行,必须是斩首,一刀下去干净利落。可每个地方娴熟的刽子手都是稀缺货色,他们有自己的父子相继法统,生活在远离城镇的地方,一方面收入不凡,但也被市民鄙视。因此好的刽子手十里八乡都没几个。这时候的死刑,也是一种有趣的娱乐活动,斩首要一刀断头,绞首也要一根绳吊死,讲究干净利落,观赏度高。

可好的刽子手太少,所以经常发生对贵族进行斩首,却像锯木头似的把脑袋硬拽下来的情况。

甚至有时候由于刽子手的工作排单太忙,所以导致该被处死的贵族在监狱里蹲了好几年等不到斩首,干脆自己溜出去回家的情况。

霍腾特意提起见血之刑,就是因为斩首属于见血之刑,如果贵族被判斩首找不到刽子手,那这个案子就积压到法官手里了。有的法官就专门靠这种卡bug的办法,给掏重金买命的贵族开后门。

传统的战前喊话就到此结束,双方都提出了至少三个高度有趣的梗,没有走下三路,也没有胡搅蛮缠,算得上品质良好的一次对谈。相信会成为流传许久的名场面。

但两军交战,喊话分不出输赢,就意味着要见血。

“后备队不动,把我们的主力部队从正面推过去,且看霍腾与他那群疯狗怎么吃瘪。”奥托?萨利安坐在上首,沉稳的布置了一个最保守的战术策略。

这令骑士们面面相觑,不知

如何去评价。

明显己方更具优势,怎么进攻还打得束手束脚?

双方的步兵很快靠近,而骑士们反而由于对方都没有行动,全都警惕的向两翼靠近。

常规战阵上,霍腾的军队还真没有怕过什么,原地站好,让法兰克尼亚人愣是没能推进一步。

“上...上一批我的精锐。”萨利安踌躇许久,看到已经有一个小队崩溃后,才忍痛割舍了一批怪兽步兵上去。

那边放出一批鸟头鹰身武士进入占战局,霍腾便立即挥手,令护送着十字军战车的十字军长弓手也进入战场,靠十字军战车的士气加成,让长矛军士和长矛团能继续巩固阵线。

不过霍腾的步兵确实有些不足,在对面的怪兽步兵的猛攻下,也出现力不从心的后撤。

霍腾一看法兰克尼亚的军队进入自己的陷阱,立即向后方猛力的挥手。

“他奶奶的,狗崽子们跟我上!”

挪威来的艾斯特丽公主吐掉嘴里的骨头,立即拔出斧头、宝剑和盾牌,带着维京突袭者跳上龙舟,沿着富尔达河狂突猛进。

六七千人在河畔与城堡间厮杀对战,所占面积其实不到几个操场,因此恐怖血斧?艾斯特丽进入战场,从河流的侧后方驾驶龙舟登陆突袭敌人后方的举动,不但大大提振了哥廷根军的士气,也令法兰克尼亚军的阵脚大乱,一时是进攻也慢,后撤也乱。

此时,鸟鹫骑士们追随着克什亥与纳图尔的怪兽骑士,从两翼如疾风一般包抄。

眼看战局不利,从略占优势突然扭转到不占优势,法兰克尼亚的骑士们着急了。再这么打下去,军队都要被打断脊梁了。这才打了几个小时,就要送光人头?

“预备队....还是不能动!”

奥托?萨利安望着已经快要落入包围网的己方军队,再回头望着两头茫然的巨人,牙龈都要咬断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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