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腾好奇的询问:“保佑他什么?”
“找块好坟地。”长公主突然语重心长,令霍腾惊讶的合不拢嘴。
这也是长公主嘛。
【恭喜你升级了】
这一次,霍腾选择了提升战略,因为1003年恐怕不会是一个和平的年份。伯纳德憋了三年,这份怨气他必然会宣泄出去。不是打邻居,就是打女婿。
【后勤学家(1级):军队损伤-5%】
这是个相当好的结果,因为行军打仗最害怕的就是出现非战斗减员,以及在战地医院里死掉的那些伤者。目前德意志只有霍腾会组织这样的医院。尽管里面的人主业跳大神,副业才是治病。
或许这个后勤学家特性出现的前置条件,就是霍腾发现的香树脂配备到军队里,但尚未得到验证。
接着,埃尔福特的事情便算是结束了。
这是霍腾第一次没有在自己家过圣诞节,这个本该是过年的节日。霍腾想回家陪陪孩子。
名义上,霍腾的六个孩子里,只有一个属于自己,那就是嫡长子约安尼斯。
他的大儿子,被齐格飞家族带走作为继承者培养。
二儿子君特,送到帕德博恩的老瓦尔那里,与迈森家族的小女儿奥达订婚。
大女儿赛琳娜与第五子小施耐德,都是寡嫂阿梅利亚的孩子,在法理上归属于已经死去的大哥施耐德。他们将继承的,是霍腾家最老的村子。
第六子小康拉德,名义上阿德莱德与奥托?萨利安的长子的孩子,更是绝对不能告诉别人,这孩子是霍腾的。
尽管有许多孩子,却只有一个儿子有继承权,甚至一个也没有,这是中世纪很常见的现实。
长公主也意识到,以霍腾目前的状态,还是多几个儿子比较好,因此决定放开限制,再生几个。
但嫡子,也就是有继承权的孩子,必须限制在四个以内。老大从政,老二和老三送到教会里培养为主教,有机会则可以成为教皇,老四作为备份存起来。这是一般常见的策略。
康拉德国王跑的最快,他已经丢够了人。
现在,无条件站在霍腾这里的,就有施瓦本公国了。
有条件支持的,则包括下洛林公国,与巴伐利亚公国。
仅以这三条论,霍腾在国内政治事务的处理上就有了许多余地。
奥多公爵在巴黎城的战事结束了。他的军队匮乏粮食,在寒冬腊月也很难就地征收,绵延数百里的补给几乎很难送到,种种原因叠加起来,让他和杰拉德主教被迫退回康布雷。
他没能争取到叔父的公开支持,无功而返。
不过,这个年节注定不会让霍腾开心。
当他的车驾刚刚回到哥廷根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极其重大的噩耗。
他肉体上的父亲,老马迪,没能撑过这个不算寒冷的冬日。
在城里祭扫施耐德的坟墓时,因伤寒而倒下的老马迪,断断续续的时好时坏,终于在这年的最后一天,于床上安然辞世。
他没有让人去告诉霍腾,害怕伤寒传给儿子。
临死前,他想见一见自己的孙子,但又害怕伤寒传染到孩子身上,便干脆用被子蒙住脸,不让任何人靠近,直到死去,时年也不过52岁。
作者的话:感谢大家的投票打赏投币支持。明天周一,我心如死灰。
第三百八十六章 法律的尊严
这一年完蛋了。
老马迪的染病去世,令整座哥廷根城都陷入了沉寂之中。说起来,对于这里的民众来说,老马迪是一位只有极少数旧村民才会怀念的老家伙。随着霍腾的逐渐崛起,他已经日渐不需要一个和泥腿子无异的老爹。
老马迪明显也感觉到自己不再重要,于去年时就搬家到堡垒外的村镇街道上,和老朋友们生活在一起了。
因此,许多人,甚至包括阿德莱布在内的旧封臣,都建议霍腾低调从缓的操办父亲老马迪的葬礼,甚至连莫里斯宫相都特地命令哥廷根修道院,不要记载这一条事件。有些人更是直言不讳的把这件事告诉给长公主,希望长公主能体谅。
毕竟长公主这一边代表着奥托王朝的正统性,而霍腾这边的臣子们,又急不可耐的希望推举霍腾成为真正的奥托之子,取消掉他们身上出身卑微的泥巴。
老马迪一走,一切条件就都具备了。
在修道院里修改记录,把霍腾的身份修改成长公主受上帝感孕而以处女之身诞下的孩子,一切都十分符合基督教文化的造神方式。一旦霍腾登上国王之位,便可以大加宣扬。当霍腾带着大军兵进罗马城,为自己戴上皇冠的那一刻,教皇也必定会颁布御令,承认这一套伪造的手续合法有效。
霍腾,就会成为地上圣人。
理想如此。
可惜的是,长公主摆手拒绝取代那位村花的存在,并且严格要求修道院将霍腾真正的父母记录在案。
霍腾全家人都在修道院里为老马迪守灵。
他坐在教堂的正中央,其余女性则依
次坐在不同的座位上,遵循严格的等级制度,长公主与小王后在第一排,康诺莎与歌蒂斯迪乌在第二排,阿梅利亚、琼丝、艾斯特丽和阿德莱德在第三排。其余女性坐第四排。
这个小小的教堂,也就支持这么大了。
“你们不用来,带着孩子回去吧。”祈祷守灵到半夜,霍腾看到子女们已经疲倦不堪,纷纷哭闹起来,便安抚康诺莎:“我一个人在这里没事。”
“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受冷风吹?”康诺莎温柔的抚摸着霍腾的手腕,表达着她的支持。
另一边的歌蒂斯迪乌也是如此,她最近受到的压力也不小。萨克森方面的传统贵族对于她已经快18还不生孩子很有疑虑。如果霍腾和歌蒂斯迪乌没有孩子,那萨克森与哥廷根之间的关系恐怕不会有预想的那么坚固。
“把孩子送回去吧,让索菲娅或马蒂徳代为照顾一下,今天真是多事之秋。”霍腾无奈的说。
无奈的一夜结束了。
老马迪的葬礼不算隆重,因为霍腾根本没有邀请外人来参加。但这场葬礼绝对算得上尊重,所有老马迪还活着的朋友、村民,包括曾经的家臣都有出席。大家一起合力把老马迪安葬在了曾经的博文登村,如今的博文登街道中的老宅。
它已经被改造为坟茔,最里面埋着霍腾的大哥施耐德的坟。所以老马迪的坟就更靠近街道。
老实说,在大街上修个坟墓总会显得很奇怪,因此村民自发筹资出人,在老马迪的坟墓前面盖了一座教堂,非常的狭小,只允许人弯着腰进入。
“拆了再盖一个大的吧?它太小了。不客气的讲,甚至像个狗洞。”将这件事告诉霍腾的官员询问。
霍腾思考了十几分钟。
因为老马迪的坟墓就盖在施耐德墓的旁边,两座坟墓占据了博文登家曾经的家园,想新修大号教堂,就要覆压街道,触犯到他亲自严格命令的,禁止侵占街道的命令。
“我命令民众不许侵占街道,可是我却亲自损坏我的严令,岂非是明知故犯?让教会派人去管理吧。如果民众爱戴我的老父亲,那它就一直是个教堂。如果我不修仁慈,那它或许就是警告我的狗洞。”为维护法律的尊严,霍腾放弃了修改。
这时门外,今天的访客被挡住了。
“今天不合适,民众给他父亲修了教堂。但看起来由于街道限令,那座教堂非常狭小。他正在悲伤。”莫里斯阻止了访客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