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她刚刚知道，女儿歌蒂斯迪乌已经怀孕。

这么好的消息，丈夫却都不管不顾。

伯纳德不知道已经快有孙辈，还搀扶着瑞安娜努力想制造一个可以培养的后代。

“

不搭理他。”伯纳德烦恼的摇头。

瑞安娜努力翘起屁股，尽全力的顶起伯纳德的腰，让伯纳德能舒服的冲刺。伯纳德年龄大了，只能在半硬不硬的状态下勉力进攻。几十下之后，瑞安娜就再次收到了伯纳德的精华。

侍从搀扶着伯纳德到旁边休息，瑞安娜趴在床上翘起大腿以避免流失。

“痒啊...”妖女叹息着。

伯纳德根本无法满足瑞安娜，但是修道院里到处都是公爵的眼线，瑞安娜只能躲在房间里自娱自乐，满足空虚的心灵。

除去萨克森的朋友和敌人们之外，盐与染布贸易路线上的十几座城市，几十个商业行会，几百家商人也都陆续得到了霍腾的款待。

凡是在这条贸易路线上走过5次以上，并且有各个城市缴纳税款的木板契税证明，即可在官方指定的货币兑换商人那里以较为优惠的价格，1:2到2.5的兑换比例拿到新货币。

正常来说，这个比例也是略高的。

但在群情激动、哄抬市场价格的情况下，这个兑换比例令无数商人疯狂。

又有许多商人参与到盐与染布的贸易路线中，争取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五次以上的纳税证明。

这时，他们动了歪心思。

盐与染布之路是一条东西向的商路，核心枢纽在哥廷根、埃尔福特、迈森。而在这里可以乘船走易北河贸易，向上游是波西米亚的银矿和宝石，向下游是萨克森平原上的木材、奴隶和战马。

他们从迈森出发，去波西米亚与萨克森都要更近一些，于是把盐与染布这条商路活生生拓展成了十字形的大贸易网络。把上游的矿产、下游的奴隶纷纷运载到迈森、埃尔福特与哥廷根三个城市的税关，换取短途快捷的纳税，把这个蓝海市场活生生打的价格暴跌。

而去波兰搞盐矿的商人为了多赚利益，自然开始深入发掘波兰的特产。

除去蜂蜜、毛皮之外，他们盯上了波兰人的粮食。这里的确粮产量很低，但架不如人少地多，余粮总是有的。

这些商人带着盐在各部落收购粮食后，带到西南侧盐矿产区售卖给当地以挖盐为生，已经没时间种粮食的村落。形成商业上的互补。

这就导致一个大问题，波兰人发现自己竟然陷入了持续不断的粮食短缺中。明明本地已经十分缺乏粮食，但地里出来的粮食还是在往南方走。越穷越要挨饿，因为卖出粮食的价格可以让酋长的生活水平稳步上升。

部落民？

暂时没兴趣理会。

更确切来说，是东边的波兰人卖出的粮食，向西侧恩尼尔达王后控制区流动，最后进入西南侧与德意志交界的矿业地带。

随着这样不正常的经济导向，逃回格涅兹诺的波兰大公，勇敢者波列斯拉夫意识到不能再这么卖了。

他要...出兵，闪击德意志！

作者的话：周一，感觉就跟周四一样，太痛苦，太可怕。

第三百九十三章 天使

波兰王军，即将闪击德意志！

背刺自己的上国，袭击南方盐矿产地，掠夺充足的财富，这就是勇敢者?波列斯拉夫永远不会被其他人预料到的地方。他的大胆深入骨髓。

波列斯拉夫已经看穿了，他掉进了一个陷阱。

一个名为基督教化，实则是封建化的大坑。尽管封建化曾经让波列斯拉夫无比强大。德意志的基督徒帮他建立起修道院，让他获得冶铁、水利等基础能力，建立起强大王权，可是后果呢？

头都要被霍腾打飞了！

在这个坑洞里，他的王冠被霍腾打没了，他被从国王降级为公爵，他的部落民到处逃散，实际控制的教区、城市、部落和农村大幅减少。

相比起基督教化之前，部落骄纵，酋长横行的局面，此时波列斯拉夫伤的更深。

他丢尽了脸，国内的部落酋长和采邑骑士都对他颇有微词。

他没了老婆，恩尼尔达为了救他变成了霍腾的俘虏。据说她被霍腾按着淫辱了好几个昼夜，她生出的那个名叫以利亚的王子，分明就是霍腾的孩子。波兰里谁不知道？出门参加个贵族宴会，十个里有八个拿这事当笑料。

他的最后一搏，进入波西米亚夺取波西米亚冠冕的行动，也因为自己选择的傀儡是个酒鬼把自己喝死了而宣告失败。甚至他败退之后，霍腾还能优哉游哉的进入波西米亚摘桃子！摘完桃子，整个波兰的森林仿佛都回荡着一个声音，他们都在嘲讽波列斯拉夫是个傻逼。

波列斯拉夫的人生彻底断送在了霍腾这个小比崽子的手上。

但他是波列斯拉夫，勇敢之王，永远不知道认输两个字是怎么写的男人。

封建不行，咱就倒退回去。

简而言之一句话，爷不信基督教，也不想当国王了。

咱回老家当可汗去！

波列斯拉夫并不是全无准备的疯子。他已经注意到，在波兰中部的波兹南与格涅兹诺一代，基督徒化的贵族与平民太多，他们服从教会的安排，过着定居的日子。而且这里的人似乎已经着了魔一样，采购霍腾那里卖来的产品，拱手交出自己的粮食和蜂蜜。

虽然不懂什么叫经济区域，但波列斯拉夫注意到了一个宝贵的事实，波兹南与格涅兹诺都在奥德河畔，但在经济上跟随易北河区域而动。在这条流域上，上游的波西米亚、下游的德意志都赚的盆满钵满，然而在一旁的大波兰区域却遭到虹吸和控制。奥得河的经济体量支撑不起一个王国，波列斯拉夫想自主，要么入侵易北河的城市，要么倒退回部落时代。

所以不能再呆在这里被腐蚀。在突袭成功后，他要带着人口向东，迁移到另一个流域。

距离波兹南近七百里的波兰东部的维斯瓦河流域，人口相比广袤森林不算少，旁边是各种林中部落可以补充人口，并且基督化的不多，距离德意志较为偏远，可以自成一体。这里的上游是小波兰克拉科夫，下游也有一座不错的小城市，在此时它还寂寂无名，但本身已经颇有起色。

这座城市叫华沙。

霍腾计划着闪击波兰，彻底帮助恩尼尔达拿下波兰的统治权，然后任命恩尼尔达的弟弟尼斯基为波兰宰相，自己幕后操纵的时候，也在寻找着可以帮自己镇守后方的角色。

不能再让长公主和康诺莎就这样蹲在家里，霍腾自己都不放心。

可以一次两次，但不能一直不管，培养一个也行。

他派人前往了富尔达修道院寻找前任老将留下的书记，据说那是他从意大利远征时带回来的收养者。富尔达人也很少见到他，如果他时常露面的话，说不定霍腾还没有机会拿下富尔达伯国。

去富尔达伯国寻找伯爵继承者的，正是卡塞尔伯国的执政官韦勒。

他的父亲是埃施韦格的主教兼任执政，而他自己已经在卡塞尔伯国做了两年。这两年来，韦勒的提升很大，在哥廷根国也小有名气。许多人都认为，韦勒三年到五年以内是要加封卡塞尔主教，在教会系统里继续爬升的。

官僚与教会不分家嘛。韦勒肯定会成为一个大国执政。

韦勒到富尔达后，经过多方打探，确信修道院里的那个孩子的确是老伯爵的养子后，才正式以迎接继承者的态度和礼仪，到修道院里向主持请教。

看到韦勒态度诚恳，主持院长才转头去寻找躲在修道院的书院里编写文抄的那人。

当他走入教堂，战战兢兢的收起呼吸。

因为在书房里的那位孩子，抖动着他洁白如雪的雁形翅膀，正伏在岸前快笔疾书。

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