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围绕教堂而建造的各种教区建筑,商贸比较发达,教士们既是高收入群体也是地主。
这里的大主教赫克托尔,一位三十多岁精明干练的男子迎接霍腾的到来。
赫克托尔,一位十分精明,在霍腾看来简直跟商人没什么区别的大主教。他治理国土,也是以近似商人的思维去经营,优先开发收益高的国土,果断抛弃穷吊车尾的穷地方。
而他和霍腾的合作也没什么忠诚因素,赫克托尔将其视为自己的一种投资。
一个纯粹理性思考的人。
隔壁的特里尔大主教就不同,那是真的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有精神病。
而赫克托尔也将一直躲在贝桑松的一位国王引荐给霍腾。
那就是刚刚从位于普罗旺斯海岸的都城阿尔勒逃出来,忙的连老婆都没带的勃艮第国王鲁道夫三世。由于都城在阿尔勒,所以这个国家也叫阿尔勒王国。国王陛下穿着混乱,裤子反了、鞋子坏了、衣服乱了,很是凄惨,他好像不会自己处理衣物。
鲁道夫三世,久负‘盛’名了。
因为在诸多见过他的人中,大家都认为他已经暗弱到无法处理政务,既不晓得数学也不懂得文理,除了虔诚之外就没啥了。
很多人都表示,他们觉得鲁道夫三世...有点白痴。
比较纯质。
看着这位浑浑噩噩的国王,霍腾很难想到他还有什么能力,去控制他的勃艮第王国。
斟酌片刻,霍腾询问:“你...现在还有多少领土?”
针对这个问题,鲁道夫三世想了好一会,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大概就是脚下这片土地吧。”
嗯?
你不是还有另一个上勃艮第,也就是瑞士吗?
霍腾追问下去,得到的是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回答。
“我压根就没去过那里,那地方也没上交过一分钱,我还以为没了呢。”鲁道夫三世还挺惊喜的,没想到啊,这块地方还没背叛我。
无奈,霍腾只好追问。
“那你还能调动多少军队?有多少钱财,能不能集中起来呢?”
这是一个对鲁道夫三世来说有些高难度的问题。在他四十多年的人生生涯中,从没受到过这样的诘问。
鲁道夫国王的回答完美的契合了他现在的形象:“我不知道我有多少军队,因为我从来没打过仗,那示解放者威廉的任务。我也不知道我有多少钱,那是勃艮第伯爵奥托威廉的职责范围。至于集中...您还是去问问普罗旺斯藩侯洛特博尔德吧。”
额
霍腾已经无语了。
这时,还是贝桑松大主教给霍腾答疑解惑。
执政者奥托威廉,负责整个国家的政务运转;普罗旺斯伯爵解放者威廉,是发动普罗旺斯小十字军,驱逐阿拉伯殖民者的关键人物,大家都以他为勃艮第的定海神针。但是解放者威廉对政务的事情不太关心,十年前把普罗旺斯藩侯的位置让给了自己的弟弟,洛特博尔德。
可洛特博尔德很快和哥哥产生龃龉,开始明里暗里针对自己名气极高的大哥,令人不齿。
这仨人,执政者在北边山沟,剩下俩兄弟在南方海边。
“那你...知道现在国内是什么情况吗?”霍腾对鲁道夫三世能不能干事已经不指望了,只求他能谈点正常事。
鲁道夫三世不知道如何回答,干脆摇头不已,不敢说话了。
看到这儿,负责记录的安洁萝已经捂着额头,无奈到都不想下笔了。
这可真是纯纯的三不国王,既不知自己有多少领地,也不知自己有多少兵,甚至不清楚自己有多少钱。
把他送走,霍腾也无语了。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立傻子当国王。以后应当加一条这样的规矩。”
这话一说,赫克托尔大主教表情反而不好看。
遗憾的是,他就是负责这一片的贵族继承,鲁道夫三世也是他老师扶持上去的。
安洁萝见势,急忙补充:“也不能让精神病人当大主教。”
这就是拿隔壁的特里尔主教区开涮了。
赫克托尔的表情这才好起来。他和那边是对头。
经过一番了解,霍腾对目前的局势不能说一清二白吧,也算得上两眼一抹黑了。
他只好继续派人到勃艮第各地打探情况,为自己消除战争迷雾。
但是,就在距离贝桑松几十公里之外的第戎,法王的军队正在胜利的冲入这座富饶的河湾大城,准备将其劫掠一空。
不多时,城里燃起焚烧房屋的黑烟,第戎人的凄惨嚎叫声传十几里。
第戎,是属于法兰西的勃艮第公国的首府。第戎的陷落,意味着法王已经基本掌控了勃艮第公国,而将试图继承此地的奥托威廉驱逐。
罗贝尔二世是一位虔诚的国王。
但虔诚,不代表就不残暴。
他也没有阻止士兵行凶
的资本。
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军粮,也没有军饷。
他的本军,巴黎加奥尔良两地凑出了不到两千人,只带半个月粮食。
其次是从诺曼底借来的两千诺曼武士。
还有他抵押自己的王冠、宝库,从犹太人那里借的资金,自布卢瓦伯国联盟雇佣到的各色佣兵两千人。
还有私下雇佣的维京海盗、英格兰海盗等等。
罗贝尔二世以国王的身份就这么生拉硬拽,凑出了六七千人。
可刚出巴黎城,他就告诉军队,作为国王既没有钱财,也没有军粮,王冠也抵押了,所以士兵们想吃饭和拿钱只能靠自己。
这就是为何第戎城会被劫掠焚毁的原因。
整座城市,就是国王支付给这支混乱军团的血的军饷。
罗贝尔二世望着焚烧的大火,心里向上帝祈祷两句,稍稍的安心。
他在出城的时候,把全巴黎城的犹太人都抓起来逼迫其改宗,不改宗的全都像罗马人一样,将犹太人挂在十字架上焚烧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