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节(2 / 2)

五等分的欧洲亲王 4522 字 2023-06-23

刹那间,伯纳德陡然拉起战马,跳跃出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弧度,飞跃过重重枪林,带着无匹的气势一冲而过。

哐当!

马腿一踢,把索斯王子踢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灰头土脸。

发生了什么?

矮人王子摸着裂成两半的头盔,倒在地上无法理解的看着来不及移动的长枪大方阵。所有战士都傻了。竟然放走了几十骑。

第二阵,被伯纳德冲破一个缺口。

“呜呜呜呜~!”

匈牙利骑兵飞驰奔来,带着特有的尖啸声,挥舞着套索四面八

潘诺尼亚盆地里千里迢迢本来的他们,却完全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水平。匈牙利人的马刀砍不开炉火卫队的盔甲,而套索也无法在高速移动中命中敌人。

让轻骑兵来阻拦重骑兵,本就不是合适的主意。

人群之中,伯纳德与他的黑马一骑飞驰。

“匈牙利人,自从奥托大帝击溃你们于多瑙河畔开始,帝国就不会再为你们而恐惧了!”伯纳德畅快的大喊。

第三阵,也未能拦住伯纳德和血亲卫队。

这时,庞大的公国骑士们终于赶到了。

里豪森急忙驱策战马,与萨克森骑士们匆匆赶来拦截,他们纷纷呼喊着,希望伯纳德停下。

“老公爵!老公爵!等一等啊!”他苦口婆心的大喊,“不是不能谈!都可以谈!”

看到里豪森,伯纳德也不生气,他飞起一脚,把里豪森踢得倒栽葱。挥舞手中宝剑,肆无忌惮的与伙伴们一起左冲右突。

然后,如潮水般涌来的公国骑士将他们包围,就像一块海绵缠绕着伯纳德。他的卫士们一一倒下,被俘虏或踩踏。血亲卫队几乎不剩一人。

就在这时,伯纳德取出了怀里的圣遗骨。

他知道自己只有这一个机会。

“你们这没骨头的废物,对着历代先帝的圣遗骨,你们就不感到羞耻吗?”

老公爵高举着圣遗骨,萨克森骑士们、各公国骑士们瞬间羞愧难当,呆站在远处,不知所措。

突然,圣遗骨盒飞洒出来,让骑士们发了疯。

那可是历代先帝的圣遗骨啊!

他们顾不得阻拦,纷纷下马去捡拾。

第四阵的公国骑士们,无法统一指挥,也就给他留出了穿越空隙。

再往前。

波西米亚人驾驭着战车在他面前转身排列,弩手们将自己挂在射击孔上,第一时间攒射出雨点一般的弩矢。

弩矢深入骨肉,射碎了伯纳德的左肩膀,破碎了他的左锁骨。

弩矢又深入他战马的血肉,让它不停的哀鸣。

但是伯纳德依然在继续冲锋。

遗憾的是,让波西米亚人担当第五阵或许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因为他们的战车过于笨重,而中间的缝隙又足以让一个骑士通过。

伯纳德与他最后的随从们从各个空隙里狼狈穿梭,再往前,便是那座宫殿,以及数以千计的贵族卫队。

他干吼着:“老伙计,再向前一百步,只要一百步啊!”

于是,他和他的马跨越了一百步。

“有趣,岳父,你能打到哪里?”

霍腾如此想着。

但他面无表情,戴着奥托二世的颅骨盔,与那金灿灿的颅骨之光所掩藏的表情相映的,是波兰女王恩尼尔达气到歇斯底里的指责:

“开什么玩笑?你们都是饭桶吗?”

前四阵全破,恩尼尔达亲自跳下高台,骑乘着她的威烈垭蛇女,率领着数以千计的哥廷根步行贵族,向伯纳德扑杀而来。

“滚开,我不打女人。”

伯纳德虽然这么说着,却一踢战马,但老马已经无法再载着他飞驰而去。他连续突破了霍腾五道防线,飞驰到了霍腾本阵之下,隔着只有十几米。可面前的蛇女却仿佛一座高山。

老马口吐飞沫,倒下了。

众目睽睽,伯纳德差点被老马压死,狼狈的爬了出来。

“恩尼尔达,让开。我想我的老岳父不会如此无勇而失智,他有话对我说。”

霍腾安抚着众人,举着大戟,一步一步的走下移动宫殿,来到伯纳德的面前。

于是,霍腾看着伯纳德。

伯纳德看着霍腾。

老人已经油尽灯枯,他的头发苍阑枯败、他的衣衫破烂、他的豪奢长袍也早已失踪。他骑着一头血流满身的黑马,马也头歪眼斜,喘着唾沫歪七八扭的站着。这位老骑士,活像是穷途末路上已经再无明日的乞丐。

呈现在霍腾面前的,是一个不知道一拳下去,还能不能再爬起来的干枯老头。

但正是这样一个老头,冲破了重重包围,将哥廷根的千军万马抛甩在身后。他原本有的是逃跑的机会,也可以带着血亲卫队到其他地方苟延残喘,但他选择了冲锋,他早已心存必死之志。

他笑着,不在意擦掉嘴角流淌出的鲜血和唾沫。

他的眼里燃烧着自己往日的光辉岁月。

就像是每一个卑鄙无耻,但却在海上广有盛名的维京海寇之王一样,像那些被扔进蛇塔、被马蹄践踏、被刺死在女人床上的男人一样,在半生的罪恶与荣耀中,迎来自己生命的最终章。

他拔出剑,随着颤抖的手臂而向上,指着霍腾。

尽管深陷万重之中,但豪情万丈的他仿佛想起了四十七年前的那一天。

就在那一天,他的父亲作为齐格飞的卫队领袖,潜伏于草地一夜一日,将萨克森公国的伯爵父子一起斩首伏杀。

于是

年轻的他,竟然就这样成为了帝国最强大公国的继承者。

刹那间,整个战场都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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