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遥指着大平原上的那连绵城墙说:“梵蒂冈山附近的城墙,修建于教皇利奥四世,主要位于台伯河西侧,包围哈德良皇帝墓穴与圣伯多禄大殿。这里三面围厚城墙,只有一面有通道可以前往罗马城中。其实就是哈德良皇帝墓穴边上的台伯河石桥。我们先控制这里,是防止城里的流氓拿圣人的坟墓作为要塞,使我们陷入不仁不义之地。”
安洁萝则作为秘书,将霍腾的言行记录下来,准备附在圣经的后面,供帝国国教的教士们学习。
至于真实的意图,在结束了摆拍一样的行为后,霍腾就摊手:“我早就听说城里几个废物带着罗
马军队东西乱跑,我从西部进城就是逗他们玩。”
于是,在七月初一,几乎空虚的梵蒂冈城守军,就惊愕的发现一支旌旗招展的大军,从西南侧包围而来,然后一头巨兽撞开他们的城门,轻轻松松的带着军队控制了圣伯多禄大殿与哈德良坟墓。
而这时,罗马市民还蹲在北侧的城墙上,瞪大双眼寻找霍腾在哪。
克雷森修斯直到下午,才被人捅醒,发现台伯河西岸已经竖起了霍腾的旗帜。
作者的话: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五百五十三章 罗马城破
梵蒂冈此时还不是教皇的居所,主要为圣彼得的祭奠之地。
霍腾的军队轻松冲入梵蒂冈后,就沿着城堡安排军队布置守卫,顺带也参观一下这个传奇的地方。
【老圣伯多禄大殿:由君士坦丁大帝在第一使徒圣伯多禄的坟墓上建立起来的古代教堂,虽然面积不大、房梁不高,可却是整个基督世界中最为郑重的教堂之一。第一使徒圣伯多禄,基督教会最重要创造者,被暴君尼禄迫害,钉死于倒十字架之上。效果:本教会传教皈依速度+10%、教会收入+10%(基督教会限定)、信徒捐赠什一税、虔诚信徒捐赠遗产不等。可建立奇观:新圣伯多禄大殿】
根据古代传说,被暴君尼禄迫害而死的圣伯多禄,是基督的第一使徒,最喜爱的大弟子和助手,也是基督教会的实际建立者。因此他的存在,对于所有基督教会都有重要意义,即便是霍腾领导的帝国国教,也必须承认圣伯多禄是所有教会的奠基者。
因此这里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圣地,可建立新奇观,考虑把西塞罗原本放进去供奉。
但霍腾总觉得怪怪的,这里是被尼禄迫害死的圣伯多禄的墓地,结果他把罗马执政官西塞罗的书籍供奉在坟头的教堂里。西塞罗可是纯纯的多神教信徒。这样一搭配,给人一种在圣伯多禄坟头蹦迪的奇怪感。
正游览的时候,圣伯多禄修道院的教士们纷纷跑出来指责霍腾。
“暴君!暴君!”
“异端!异端!”
对于在这里学习的教士们来说,霍腾搞的那一套实在太奇怪了。
自己搞一个教会,皇帝为教会领袖,大主教们像各地的封建主一样团聚在皇帝身边,这是什么?这是武装的野蛮教会吗?
“野兔向老虎挑衅?”皇家侍卫长当场拔剑,准备砍几个人见见血。
“别,这样吧,把他们扒光衣服,一人送一把剑,命令他们向西西里埃米尔国发起圣战,如果不能完成,那再杀了。”霍腾拦住了阿德莱布,却给了教士们一个更致命的选择。
向西西里岛发起圣战?
君不见奥托二世28岁就在那边惨败死了。
两股战战的教士们几乎昏厥死过去。
霍腾挥挥手,让士兵把教士们拖走了。
他暗中叹了口气。
其实刚刚的简单试探,已经可以看出罗马人对西西里岛上的那些穆斯林有多恐惧。
整个意大利的军队,霍腾都瞧不起。但西西里岛上的穆斯林,霍腾却不能瞧不起。那边的圣战疯子们发起轻骑兵集群冲锋的时候,效果甚至不比波兰骑士差。如果霍腾能把北方大军都带到意大利还好,但他没有这个能力,波兰人、匈牙利人也很难长期支持作战。
罗马城好拿,西西里岛难打。
他得想想办法,怎么解决西西里埃米尔国这个大敌。
“我的陛下,罗马人来了。”安洁萝指了指城市街道里摇晃的旌旗。
“怎么这话说的这么怪呢。”
霍腾咀嚼了两遍,自己都笑了。
罗马人、罗马城人、罗马尼亚人,这几个词汇他只能代表两个,他的属下能代表一个,但有些能同时存在三个。
罗马市民万分疲惫。
他们先是聚集起来,在东侧的哈德良行宫遗迹附近伏击霍腾,还和蒂沃利人一起潜伏。但潜伏了个寂寞,霍腾根本就没有来。把自己搞得在荒田野地的古代遗迹里被蚊虫叮咬,饥饿累累。
还没喘息,就又听说霍腾出现在法莱里亚堡,赶紧跑回罗马城在城北的萨拉利亚门附近布防。
但谁知道霍腾又不走北门,从奇维塔韦基亚沿着海岸线向海边村镇奥斯蒂亚进攻,俄而转向东侧,迂回西南偷袭进入梵蒂冈,把罗马人耍得团团转。
此时,罗马市民只好从北门撤退下来,向西侧的梵蒂冈运动,要抢先堵住渡河石桥。
从城东的蒂沃利,到城北的萨拉利亚门,再到梵蒂冈石桥,市民们几乎跑出了一个马拉松,而且连日奔走,饭都吃不上,水也喝不上,人人疲倦,许多在路上就倒在地上一头睡过去。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护民官克雷森修斯和库里奥记得要吐血,绝没想到,霍腾还拿他们这么玩。
“好在梵蒂冈在台伯河以西,只有一座石桥勾连。我们只要堵住石桥,就算他们在河对岸的哈德良坟墓站住脚跟,也没有什么问题。”库里奥安慰表哥,兄弟俩显得分外颓然。
按照地势来看,的确如此。一条石桥分割开台伯河东西两岸, 梵蒂冈与罗马城分别在两侧,还是有阻截的机会。
几千市民带着简易长矛、大刀、匕首等,匆匆跑到哈德良坟墓时,只看到两个二百人队在石桥边上休息。
于是,库里奥当场拔剑,喝道:“快,杀了他们,抢占石桥!”
市民们一看对方人少,我方人多,纷纷鼓噪着要冲上去。
可不巧的是,在这里驻扎的正好就是一支来自巴伐利亚雷根斯堡博格长枪兵和长戟民兵的混编队伍,四百人也懵了。
没见过这么送死的啊。
他们举起手中的超长枪与大戟,立即组成方阵把桥面占满,静待罗马市民来送人头。
之后的故事,让赶过来看戏的霍腾都笑了。
超长枪与大戟一远一近,将疲倦至极的市民打的稀里哗啦,留下数百具尸体,溃退而去。
“骑士呢?纳图尔、葛吕娜.....不,就让劳拉丽丝去给他们表演一下吧。”霍腾本想指下属们上,但仔细一想,还是让劳拉丽丝去冲吧。
果然,罗马市民就看到一台巨大的黑色坦克,从石桥上狂奔而过,碾压过密集的乱阵,把罗马市民纷纷撞下河中,断胳膊断腿。随后又有十几位半人马骑士冲锋,其余的罗马市民彻底崩溃,像雪花一样溃散。
克雷森修斯和库里奥看的目瞪口呆,几千人打不过几百人,那头黑色的巨型半人马像个神一样在城里肆意冲锋,他们所组建的军队在北方蛮子面前像水花一样无能。
“我们还是跑吧。”
库里奥这么说着,转身就跑。
克雷森修斯一看表弟跑了,他就往教皇的驻地,拉特兰宫去找约翰十八,可是走了没多久,身边的侍卫就也跑光,他害怕自己战死,就只好紧急从南方的拉丁之门逃跑,向更南方的那不勒斯投奔而去。
于是,罗马城落入了霍腾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