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非突尼斯、斯法克斯等地崛起的法蒂玛王朝带着军队一路向东杀入埃及,对于老巢就疏于经营。不过他们派出了一些将领。
其中有一个著名的法蒂玛王朝名将,名叫哈桑?卡尔比德。
他召集军队,入主西西里岛,然后把各路抵抗军吊起来打了好几圈,让罗马人狼狈不已的滚蛋。
但在这之后的几十年,对于法蒂玛王朝来说,西西里岛都还属于听调不听宣的边境节度使,直到近十几年,西西里岛才开始真正的独立。
于是,西西里卡尔比德王朝开始了。
搞笑的是,西西里岛的独立是因为,埃米尔更换的太过频繁,所以很难与开罗的哈里发对接上命令。
“我拥有巴勒莫,地中海上的明珠。全世界第二大的都市,我的市民们即便抽出男丁,也能组成一支三万大军。”贾法尔二世对朝臣们夸夸其谈,自得不已。
巴勒莫,西地中海仅次于科尔多瓦的第二大都市,人口根据粗估在三十万。在贾法尔的眼里,西西里岛、法蒂玛的埃及与北非,还有伊比利亚,就是全世界。
而在此时的梵蒂冈城堡。
霍腾跨坐在城墙的横梁上,眺望着传说中教皇可以快速逃离的那个通道,实际上这条道路这时并未扩修,只是一个让人快速通过的地方。而在那里,一团团的意大利民兵正在紧张的接受着军法官、教官和骑士老爷的怒吼。
与正常状态下的民兵不同,这些民兵在教皇的城堡里接受整训可以迅速增加战斗经验和意志,并且霍腾的随军工匠会给他们准备更好的盔甲与武器。
【优秀兵种:意大利长矛民兵。一种便宜的、廉价的、战斗意志高涨的普通矛兵。你挑不出他们的任何缺点,也找不到他们的任何优点。可如果你学会给他们训练、披挂上盔甲,那么他们就会像马略军改后的骡子士兵一样,成为你的长矛。】
纵观武备废弛的意大利,能称得上可靠的战士,大概就眼前这一种。
由村落里聚集的非正式民兵,反而比城镇里招募的职业军团更可靠。他们战斗意志强,更具热情和忍耐力,是填充兵线的可靠人选。
最主要是,他们很便宜,可以快速且大量的生产。
霍腾指示着将军们:“这些意大利民兵来自托斯卡纳的佩鲁贾。那是山区里的一个穷地方,大家都讨厌佩鲁贾人,说他们过度野蛮凶残。但我觉得,可以为我们所用。他们可以是皇帝的骡马,要学会谨慎珍惜。”
波兰王国边境,位于东侧国土的维斯瓦河两岸。
叛军正蜂拥向名为卢布林的城镇,这里是波兰王国最东侧的边境城市,如今已经被去而复返的波列斯拉夫所占领。他带回了总署五千人的瓦兰吉卫队,主要由瑞典人、芬兰蛮子和斯拉夫蛮子组成,他们控制住大门,一一搜查前来投靠的波兰起义军。
其实这边的情况,比恩尼尔达传递给哥廷根的还要严重不少。
因为恩尼尔达违背了霍腾在时,和贵族们签订的涅沙瓦条令。
当时以降低王权,提高贵族自由来换取的波兰近卫军,应付两国敌人。可安定之后,恩尼尔达借助从哥廷根借调来的各种军队和移民,开始对不受管教的波兰贵族痛下狠手。
她拿走了法庭审判权,拿走了立法权,她还禁止贵族们对民众过度剥削,禁止多重收税、禁止内战。
总之,在恩尼尔达的统治下,一切都被禁止了。
贵族老爷们活得就像是那些他们曾经管辖的自耕农似的。
这怎么行?
一场阴云密布的内战即将上演,波列斯拉夫的归来大概只能算是为大战添加进去的兴奋剂。
就在不远处的维斯瓦河对岸。
一个秘密的营地里,一群蛇女怪物正在挖掘着地下洞窟,波兰女王恩尼尔达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提着长枪,一身红袍的骑坐在蛇女威烈垭身上。
在她身边,成群的波兰近卫军和波兰步行弓骑手、波兰长矛兵等军队正在沉默的调换着驻地。
纵览两个波兰军队的差别,很容易就会发现,恩尼尔达这里缺少了立陶宛、罗斯的蛮子佣兵;波列斯拉夫则没有来自德意志的各种骑士、战士。
“原地扎营!每个将士都要明白,绝对不许生火,绝对不起发出声响。我们要如同静默的毒蛇一样,在河边静静的等待着他。等待那个蠢货自投罗网,送上人头。”
波兰女王不厌其烦的在营地里巡逻,每到一个营帐就重复一次。
回到洞窟时,她已经口干舌燥,两眼昏花。
人的命运,不仅仅靠自己的努力,也要考虑历史的进程。
如果波列斯拉夫在入侵迈森时没有把恩尼尔达留在军营里拖延时间,那恩尼尔达也不会和波列斯拉夫决裂到各戴一顶波兰王冠。
喝了一口水,恩尼尔达更加坚定信心。
她要砍下波列斯拉夫的脑袋,做成自己的溺器,让这个错误相遇的男人,不再影响到她的王座。
毕竟她有霍腾的帮助。
作者的话:女王死了,真惊讶。太快了。
第五百五十九章 比萨大战进行时
从热那亚向东进军,是一场死亡一般的旅途。
亚平宁山脉在这里直接与海洋毗邻,只有一些狭窄的河口三角洲还能勉强驻足,而走出百里后,更是连狭窄的河流都没有了,只有无穷无尽的山峦,和在绵绵细雨里一次又一次绊倒将士们的藤蔓泥巴。
连安度因自己都多次反思,他要不要回去?
他要不要解散军队?
这样的反思随着军队不断折损持续增加,当他带着军队终于抵达利古里亚海的重要港口,天然良港,拉斯佩齐亚时,他直接病倒了。
伦巴第军队凑出了两万,但到这里时已经折损四分之一,大量士兵带病前行。如果不是安度因和他的家族的威望很高,这支军队在山里就要溃散。
好运的是,抵达拉斯佩齐亚,就轻松了。
因为接下来一段海岸平原会越走越宽阔,直到比萨城都畅通无阻。
士兵们放松下来,三五成群的在野地里捡取退化的野麦煮粥做饭,士气竟然一下子又高涨起来。
只有安度因有些忧虑。
这一整条下场的海岸线,曾经是非常富裕的地带。但遭遇穆斯林海盗的沿岸洗劫后,数百里长的海岸线上荒芜丛生,几乎变成无人区。他害怕被穆斯林海寇袭击,便在一天以后,带着军队在离海岸线较远的地方行军。
一星期以后,他抵达了预定的决战地点。
在比萨城城北侧几十里的塞尔基奥河畔。
无论如何,安度因知道自己与霍腾的竞争就在这一战了。他头顶上的伦巴第铁冠归谁所有,还犹未可知。
此时,霍腾已经在这边等待了。
他驻扎在比萨城西南侧的另一个城镇里窝那。
作为一个靠海城市,里窝那自然是如同其他地方一样,形同废墟,只有极少数人口还活着。
因此霍腾抽调一些移民过来填充后,才启程前往比萨。
唯一有问题的是,当霍腾开始进入比萨城,强势的控制住这个城邦后,遭遇了附近的另一个城邦,卢卡城的背叛。
这个事,要从比萨与卢卡这两座城邦的世仇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