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处在队伍的前方。由于飞龙军的士兵们400都忙着射杀中间最密集地方的士兵,刘焉暂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伤害。
就算是这样,他的肩膀和一侧肋骨上也中了三支箭。
直到冷苞在不远处发现了他,并且指挥几个士兵将盾牌举到他头顶的时候,刘焉才渐渐反应过来。
他已经多年没有亲自参战,作战的素养早就一干二净了。
此时,刘焉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拽住冷苞的盔甲衣角大喊:“冷将军,现在我们如之奈何?”
“大人,前后退路已经被董夜白封死,这条道路两边都是高山,断断没有逃生的可能!今日,你我二人怕是要死在这里了也!”
刘焉看着头顶漫天而下的箭雨,不由得仰天长叹一声。
“唉--苍天无眼哪!何故绝我刘氏!”
“大人现在还是别说这些,前面靠近长安,虽然是董夜白的地盘,可是只要我们冲出去,就有一线生机!”
“容末将奋力冲杀,闯出一条 血路!”
冷苞正要冲锋,从盾牌的缝隙当中飞来一支流矢,恰好射中了一名士兵的脖颈。
噗!
利箭穿透血肉的声音响起,士兵的鲜血喷涌到刘焉的脸上,立刻把刘焉上身的半边锦袍染成了一片嫣红。
刘焉则是直接吓得蹲坐在地上。
“罢……罢了……罢了,将军自己杀出条血路,好自为之吧。不要让老夫再拖累你。”
“若将军逃得性命,劳烦将军回益州,立吾儿刘璋为主。”
冷苞死死拉住刘焉:“主公快请起,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还请主公振作起来,与我等一起杀出条血路,回到益州,重整旗鼓!”
然而,刘焉听着外面呼啸的箭雨还有头顶上密密麻麻的敲打声,早已经是魂飞魄散,冷苞的话,也是半句都听不进去。
战场上,不,应该说是屠宰场上,川兵的死亡已经达到了五万人之众。
就连董羽本人看着山下这一场屠杀,也是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飞龙军的火力之强大,几乎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即使是作为一个现代人,就算是自己也已经经历过了大大小小几十场战争,但是,当董羽真的面对这样惨绝人寰的屠杀之时,他的心里,还是产生了一种恻隐之心。
面对着已经溃不成军的川兵,董羽果断下达了命令。
“停止放箭!”
飞龙军的士兵们立刻收起了手中的弓弩。停止了进攻。
天上,有一轮已经发射出去的箭雨。
最后一轮铺天盖地的箭雨向着已经不知所措的士兵们落下,地面上立刻又多了上千具尸体。
箭雨停止以后,董羽静静地看着山体两边无法计数的尸体。
山下,有无数被利箭钉透手脚,贯穿胸腹却还活着的士兵在挣扎,哀嚎着,重叠的死尸下面,仍然有些没有死去的士兵在呻吟。
董羽的恻隐之心只是维持了很短的一段时间。
因为他知道,这就是真正的战争。这就是战争的残酷。这就是历史的真相。
这就是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
被十几个士兵围在中间的刘焉和冷苞,听到外面的箭雨停止了以后,也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头。
当看到一地尸体的时候,冷苞的脸色立刻无比阴沉。
而刘焉,则是失声痛哭起来。
作为益州牧,这些士兵,都是他们川蜀的儿郎,都是他刘焉的子民。
如今看着自己的子民惨死一地,作为益州父母官的他,又如何能不感到伤心落泪?
他朝着董羽嘶声大喊道
“董夜白!你放过这些将士们!要杀要剐,我刘焉任凭你随便处置,求求你,放过益州的子民!”
董羽看着刘焉,轻轻冷笑两声
“刘大人,要不是你自己勾结韩遂,意图剿灭本王,又怎能让益州的兵士们遭此大难!身为州牧,你难道就没有考虑过战争带来的后果么?”
“王爷!王爷!是我错了!恳求您,放过益州几十万百姓!”
刘焉经历丧子之痛,再加上自己的军队经历这样惨无人道的屠杀,精神明显已经崩溃。
董羽微微摇头
“唉。你们父子两个,真是一脉相承啊。”
“你那糊涂儿子也是三言两语就接近疯癫,没想到,刘大人作为州牧,心胸居然也如此脆弱狭窄,将益州交到你手上,本王又如何安心啊。”
说着,董羽从山上,扔下来一个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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