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的神色之间顿时充满了尴尬。
他也已经意识到,董羽是为了自己刚刚的那句话而开始收拾自己了。
不过……
王爷您好歹位极人臣,千金之躯,哪怕是要杀了我李傕也要找个像样的理由啊先!
当然,这话李傕绝对是不会说出来的。
不然,李傕确定,董羽真的会让自己的脑袋在眨眼之间就搬家。
他心中有不满是不假,但是同样更不愿意没命。
李傕欲哭无泪。
自家王爷这也太骚了吧,这样的理由也可以。
郭汜在一旁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小声说道:“王爷也算是身经百战,手下鲜血无数,还请王爷不要开这种玩笑。”
董羽看了郭汜一眼道:“你没听明白么,本王有时候会晕血!不是经常!你有意见?”
郭汜:“这……属下不敢。”
不过,郭汜的心里确实是觉得王爷有些胡搅蛮缠了。
而董羽现在内心的想法是,怪不得那些纨绔子弟都喜欢强.势霸.道不讲理,原来这蛮不讲理,胡作非为的感觉这么滴爽。
董羽回头喊道:“来人啊,李傕明知本王晕血,故意用带血的人头亵渎本王,罪该当斩,不过,念及李傕西凉旧将,功高劳苦,免其死罪,重罚三十大板!”
李傕一听,连忙谢恩道:“谢王爷不杀之恩!”
然而,心里却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呢,还是该骂娘。
这王爷明明是找个理由要收拾自己,自己还要千恩万谢。
简直没有天理了好么。
李傕的心里正叫苦不迭,自己就已经被士兵拉了出去。
而董羽也随后跟了出去。
李傕被拖到案板上,董羽就静静地看着李傕被军士一顿毒打。
其实,作为西凉老牌将领,李傕在军队当中还是有一定威望的,军士本来想手下留情,但是董羽在一旁看着,军士也不好暗地里放水。
行刑完毕,董羽来到半死不活的李傕身边。
他亲自将李傕扶起,让军士将李傕背到一处房间之内,让军医给他上药疗伤。
等到李傕缓过劲儿来,董羽对李傕说道:“稚然,本王念你是西凉旧将,上次已经宽恕你丢失长安的罪过,你如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本王?”
李傕抬头:“王爷是指晕血?”
董羽的脸色立刻一黑。
妈了个叉的,这货真的蠢得无可救药,早知道刚刚杀了算了!
董羽直截了当地说到:“刚刚,你对于本王的话语当中,十分地不服气。这是为何?”
其实,董羽当然知道李傕是不满自己冷落一帮西凉旧将,只不过,有些话,只有让李傕亲自说出来,董羽才好去稳定李傕的人心。
“王爷圣明,李傕的确是不服气。”
现在,李傕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表达了出来。
“不怕王爷笑话,李傕自觉与郭汜将军,还有张济,樊稠将军,都算是西凉军的元老人物了。”
董羽点了点头,示意李傕继续说下去。
“我们虽然没有神机妙算的智谋,也没有天下无双的武艺,确实不如一些新的将领。不过,在西凉军马创立的初期,我们也是跟随丞相一步一步看着西凉军马强大起来. ....”
“而现在,王爷却将我们这些将领扔在后方,只给年轻一辈立功的机会,怕不是冷了我们的心吧。”
“董羽站起身来,看着门外。”
“稚然将军,按辈分来说,你也算是本王叔父了。”
“你说的对,西凉的城池地界,都是你们跟随丞相一路打下来的,本王的确应该尊重你们。”
“可是!”
董羽转过身来,看着李傕。
“将军应该明白,在其位,谋其职。本王身为整个西凉军马的统帅,自然要为西凉军团的未来着想。”
”张辽,徐晃,赵云,太史慈,郭嘉,徐庶之流,都是当今的文武人才,他们的智谋,兵略,武艺,胆识,都在你们之上,将军可否反对?”
李傕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失落地说:“确实如此。”
虽然李傕并不愿意就这么承认,确切来说,没有一个将领愿意承认别的文官武将的能力在自己之上。
不过,这些人的实力,智谋,李傕的确是亲眼所见。
董羽见状,接着说道:
“本王之所以让这些人多多磨砺,是要让他们成长起来,日后可以像你们一样, 成为西凉军马的顶梁柱,帮助本王治理军队。”
“如果西凉军团没有新人力量,难道将军就不想想,有一天你们战死了,年老了,西凉军团还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