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才二十岁出头。

“有事吗？”

上原悟依在栏杆边，语气不冷不淡。

礼服女孩嘴角洋溢明媚的笑容，让她的气质如大学生般青春活泼起来，美目盼兮，仔细的端详上原悟的脸，像是追星的粉丝般，捂着小口惊叫起来，满眼都是欢喜与崇拜。

“啊，陈先生，真的是你！”

“不好意思。”

礼服女孩后退，连连鞠躬。

“我没想到能在莱茵号见到你，陈先生，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呢！”

女孩眼中冒星，将上原悟在事务所完成的工作一件件说出来，还说得有模有样，仿若在她的故事中，上原悟是无所不能，善良又温柔的英雄。

任何男人，都无法抵抗这种漂亮迷妹的崇拜。

上原悟却是看了一眼女孩，没有丝毫动容，而是轻轻点头，就要离开。

女孩错愕半会，又快步跟在他的身后。

“陈先生，你还是第一次来莱茵号吧，我带你参观一下吧，这里有许多有趣又惊喜的地方。”

“不用了。”上原悟回答：“我有点累，要回去休息。”

“那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女孩不依不饶：“以后遇到什么事情，我也可以请您帮助呀！”

“东京都涉谷区涉谷大道3町6号，灵能事务所。”

上原悟化身钢铁直男。

“遇到异常事件，就来这里找我吧，工作时间是周一至周五，上午九点到下午五点。”

礼服女孩简直傻了，

交际场合中，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敌手。

她跺了跺脚，绕到上原悟前面，有些委屈的说：“陈先生，我以前有得罪过你吗，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冷漠？”

“没有。”

上原悟停下脚步，格外认真。

“只是休假日，我不想耗费脑细胞与你这样的人交流。”

“我这样的人怎么了？”礼服女孩气的都快哭了：“我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你——”

“莱茵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能遇到一个对我的事情如数家珍的粉丝。”

上原悟平静的打断礼服女孩的埋怨。

“以降低男性心理防御的粉丝状态接近，却并没有在口语上保持敬辞，是想保持粉丝光环的前提下，拉近双方距离。”

他点了点额头，看着沉默下来的女孩。

“小姐，找我有什么目的可以直说，没必要披着这么累的伪装，你累，我也累。”

留下这句话，

上原悟越过女孩，径直走开。

身后，

礼服女孩忽的转身，眼神中的崇拜与委屈尽数消失，嘴角扬起愉快的笑容。

“雪之下阳乃。”

礼服女孩提高了声音：“这是我的名字，实在抱歉，多有打扰，陈禾先生！”

留下这句话，女孩提着裙摆，也不纠缠，而是利落而去。

反倒是上原悟，

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登时停在原处，再回过头，只看到礼服女孩远去的背影。

雪之下阳乃？

他竟有些哭笑不得。

*

游轮酒会。

身穿礼服的白银圭深吸一口气，迈入典雅的厅殿，身旁跟着有些僵硬，却同样身穿西装的片山大辅。

“大辅叔，别紧张，这是我们必须迈出的一步。”

宽慰片山大辅，但少女声音都在发颤，显然更为紧张。

两人走入酒会，并与其他商业精英交谈起来。

“星神集团？”

能登上莱茵号的，都是商业上的精英，虽然没听说过星神集团的名号，但也不会在礼仪上有什么失份，只是在听到星神集团成立没多久，或多或少没放在心上。

更不会将那从未听过的‘生命原液’当一回事。

片山大辅有些泄气。

白银圭安抚他。

“没关系，等到了商会上，展现生命原液的效果，他们自然会注意到我们。”

两人正沟通，却有人主动上来打招呼。

那是个戴眼镜，文质彬彬的青年，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

“您好。”

青年双手递出名片，温和道：“我对贵公司的生命原液很感兴趣，不知能否和我详细说一下？”

片山大辅忙不迭接过名片，低头一看，却是一惊。

空山医药会社的经理——平川凉山。

这个名字，对于恶补了商业常识，并背下日本商业圈历年变化的白银圭而言，并不陌生，是一个经常会上经济周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