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想要了解的更多一点，在决定帮助你们对付椎叶裂缝之后，我也一直没去深究这点。因为在我原先的想法看来，完全没必要计较那么多，但是都要主动去裂缝了，那么对子夜小姐和零时零子了解多一点应该也无可厚非吧？”

依神零微笑着说道。

“先生的想法没有问题，是子夜怠慢了，我与零时零子是……”

“是同一个人吧？”

不等子夜小姐说完，依神零就迅速地开口了。

瞬间，子夜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后她笑了起来，“为，为什么依神先生会有这样离奇的想法呢？”

“子夜小姐出现的时期与零时零子苏醒的时期完全对得上，当然，仅仅是这点还无法认定，但是啊……”

第0773章 第二个子夜大小姐

“子夜小姐出现的时期与零时零子苏醒的时期完全对得上，当然，仅仅是这点还无法认定。但是啊，子夜小姐实在是太了解零时零子，甚至让我产生与你交流就是与零时零子交流的错觉。”

“我曾在某位神明那里听说零时零子很难看，见了之后感觉有些微妙，可以说是难看，但是也不能说难看，不知道子夜小姐是怎么看待的呢？”

依神零看着子夜那美貌的脸庞，好奇地询问道。

他并没有爆出玉造魅须丸的名字，不然鬼知道那位玉祖神会不会在事后被零时零子追杀。

“零时零子的确很难看，这是不争的事实，不过依神大人为什么忽然转变话题提出这件事呢？”

子夜抿了抿唇，表情略显严肃地反问道。

“当然是为了再多看看子夜小姐的反应了，这样也能让我的判断更为精确。”依神零轻笑一声，“第三次进攻结束之后，我与你分别之时说过一句话，不知道子夜小姐是否还记得？”

“依神先生弄错了吧，那日夜晚我根本就没和你见过面，那句话也是你和零时零子说的吧。”

“抱歉，口误了，不过以你与零时零子的关系，应该也知道那句话是什么吧？”

“我并不知晓。”

“那我就再说一遍吧，‘今天晚上似乎没有见到子夜小姐呢’。”

说完之后，依神零继续看她的反应，“子夜小姐或许并没有察觉到，你与零时零子从未同时出现过。第三夜，零时零子与我在裂缝之处见面，而那天晚上在说完那句话之后我随口问了一下，其他人都没说见过子夜小姐，这是为什么呢？不管怎么说，你都是统帅之一吧？不出现是不是不合常理呢？而昨天夜晚的第四战，我又能听椎叶村的妖怪提到你出现了。”

依神零笑眯眯地说道，言辞并不犀利，但是潜台词都在直指子夜就是零时零子，哪怕刚刚的试探中，子夜小姐表现的没有任何破绽也是一样。

“依神先生想多了，我可以在此发誓，我与零时零子绝对不是同一人。”

听依神零说完之后，子夜沉默了几秒，随后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呵呵呵，不过依神先生能在这方面纠结了这么久的时间，倒是让我有些吃惊了。”

“哦？我的判断出错了吗？”依神零的眉头微微皱起。

“当然，额可没有自由切换人格，还不被人看出问题的能力。”

子夜微笑着说道，脸上的自信也完全不像作假。

“既然如此的话，我现在能见到零时零子吗？”

“不能，她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

“那么，在明天夜晚，我能见到子夜小姐吗？请你保证这点。”

依神零看着她说道。

“……”

闻言，子夜沉默了，这次并不是沉默几秒后就说话，而是一直沉默，她无言可对。

良久，依神零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这样的话，我明白原因了，子夜小姐敢发誓你们不是一个人，那说明说的是事实，但是又无法一起出现的话，只有一种可能了，你与零时零子用的同一个身体，不，应该说，你是她延伸出来的另一个形象吧？”

依神零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境界为天之境界初期，之前猜测两人为同一人，还以为零时零子帮忙遮掩了真实实力。

如果是一体双魂的话，那么子夜就应该确实只是天之境界而已。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子夜本来就稍稍低下的脑袋更低了，浓密的黑长发挡住了她的脸，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唯有死死地捏着杯子的手彰显着此时她内心的不平静。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反正依神零已经自己给自己倒了第三杯茶了，低着头的子夜终于开口了。

只是这次的声音不再向之前那么优雅，“依神先生……为什么一定要探究我的……身份么？子夜也好，零时零子也罢，明明……不会对你造成影响的……不是吗？不是吗？”

子夜猛地抬起了脑袋，嘴角微微朝着左侧勾起，并不是在微笑，而是在憋着情绪，有种噘嘴的意思，她的眼眶也弥漫着丝丝水汽。

“确实没什么影响，但是子夜小姐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呢？裂缝之战是何等严肃的事情，在你看来，明日的战争就是赌命了吧？以性命为赌注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在对你一知半解的情况下就接受了呢？未免将我看的也太儿戏了吧？”

依神零挑了挑眉。

子夜不想与零时零子挂钩，但是这与他又没有关系。

在他的角度着想，那就是子夜对他隐瞒了太多。

如果这几日隐匿起来的是子夜，让零时零子与他交流，就算他同样察觉到异样，也不会说什么。

哪有同盟队友一直不出来的？

况且，就算说出了子夜与零时零子的真实关系又如何？他也不打算公之于众，所以就更没有心理负担了。

再说了，知道这件事的又不是他一个，祖谷魔女这个家伙，百分之一万知道，也没见零时零子和子夜怎么样。

“是这样么……”

子夜撇过头去，低声呢喃了一声。

“明天夜晚的战斗我同意了，至于子夜小姐的身份……就不必在意了，你本来就是你，不是吗？”

依神零缓缓地起身，轻轻地拍了拍衣服就离开了，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留下这么一句话。

魔女这一身份，知道的人本来就不多。

椎叶村99%的神明和妖怪恐怕都只知道子夜大小姐。

有自我的人格，她本来就认为自己并不是零时零子。

让依神零有这个猜想的，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子夜之时，就囊括了零时，与零时魔女呼应。

在依神零离开之后，子夜眼眶之中的泪水消失了，屋内的壁橱缓缓地打开。

另一个被捆绑起来的子夜小姐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