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香中的各种材料混合飘散在空中,混入到人的口鼻之中,这香的功效才会显现。”
“原来如此。”荀武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也并不难理解,跟化学实验差不多吧。
“那少阁主,可能猜出这卢富贵,究竟是下的什么药。”
“呃...不太好猜。”被问到这,罗曼顿了一下,犹豫了起来“目前飘散在空中的材料,我已经全部分辨出来了,但是也未必一定是下毒,因为加上不同的材料,也有不同的变化方向,好的方向可以提神、坏的方向可以是情药啊、狂躁啊...
哦,我闻到了,这个调制方向是散功,考虑到只少了三分之二的香,也就是说,还有至少三分之一的材料...
应该是随风一梦,此为魔教之物,煞是厉害。”
专业,真不愧是专业帮派最专业的继承人,实在是专业。
“少阁主有解决办法吗?我可不想中毒。”
罗曼弱弱地回了一声“有”。
林长老则咳嗽了一声,少阁主,这个时间,该吹一下咱们济世阁了,您别不好意思啊:“荀捕头您放心,这种毒早十年,我们济世阁就破解了,断然不会影响荀捕头的事儿。”
自从参与云州之事,林长老是越来越擅长吹牛皮了。
荀武嘿嘿一乐。
“那就好——咱们接着看戏。”
第96章 变身
香只剩下了短短的一小节了。
卢大侠看了一下情况,一手抱在腹前,一边慢慢地挪动着步子。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祭坛之上,扬起声音:“诸位同道,静一静,静一静。”
几个离得近的掌门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这卢大侠虽然在江湖上很有名声,但在他们看来,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有钱的狗大户罢了。这次在他们的后辈们历练的时候,这卢富贵恰巧一起发现了黄金,不然,他们也根本不会带上卢富贵。
大侠?
看看那臃肿的身材。
笑死,根本不配。
“呵呵...”卢大侠也不羞恼,乐呵呵地开口说“诸位同道,既然咱们一直争吵下去,也没法弄出个大家都能信服的章程来,不如,听我一言,如何?”
几个联盟内部互相对视了一言,勉强算是点了点头。
这三炷香都烧完了,吵了大半天了,听这姓卢的说说,就算没什么用,大家也可以勉强停下来,思考思考。
“那好,卢大侠,你就来说说,你有个什么想法。”天泉山的掌门面色不渝,冷冷地说。
“呵呵...”卢大侠轻笑一声,看向他“天泉山的掌门师傅,听说您的剑法已经极为精妙,能够精准地刺到空中飞动的鸟儿的任何部位,而不伤其他地方分毫?”
“哈哈,好说好说。”
江湖中人平时都呆在一个地方,但江湖人又需要名声,不管是做什么的,总需要更多的名声才能在江湖上走得开,故此,若是有人做到了什么厉害的事情,就会有很多与之相关的人、弟子在出行之时宣传。
这位天泉山掌门所做的事情,其实称不上多强,但就因为门人弟子众多,所以吹的仿佛在十三个势力中处于上游一样。
但实际上,他的武功在众掌门中倒数,江湖势力也是最弱的。
“不过,据我所知,天泉山的泉涌剑,似乎并不如何,一年前的时候,那位张不默少侠只用了三流的功夫,就击破了你们天泉山大弟子的剑了吧?”
“嗯?卢大侠什么意思?”他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哈哈哈——”霸刀山庄的庄主忽然放声大笑“还不知道吗?卢大侠是说,你们天泉山那点儿微末功夫,不配当我北方联盟的盟主。”
言毕,跟霸刀山庄联盟的飞鹤派、寒武堡齐声笑了起来,伴随着这些笑声响起,就算是其他联盟的人,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而另一边,就算是和天泉山联盟的几个帮派虽然没有发笑,却也并没有出声声援。
毕竟,虽然他们现在是一个联盟的人,但挣到“名额”之后,他们联盟内部,也是有个高下的,这天泉山虽然是他们联盟的人,但也只是联盟中的最下层。
“姓卢的,你什么意思!”天泉山掌门直接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站起身来“你是说,我天泉山不配参加这北方会盟不成?”
这架势,看起来就像是再说,要是你姓卢的不给个好的说法,今天我就要把你砍死在这里了。
这自然也非常正常,江湖人,尤其是江湖门派,非常注重名头,这卢大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公然羞辱天泉山,这种事,要是不好好的处理,日后江湖同道提起来,就会说天泉山不过如此。
卢大侠急忙摆手,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在下失言了。”
看到卢大侠这卑躬屈膝的样子,天泉掌门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坐了下来。
“我是说。”卢大侠扫了一眼祭坛周围的所有人,说“在坐的各位,都是垃圾。”
??!!
唰——
几乎是一瞬间,所有门派的人全部看向了卢大侠。
他们的眼中有震惊,同样也有愤怒。
“卢大侠莫非是吃坏东西了?”有人甚至忍不住开口发问。
但卢大侠却并不介意,反而是呵呵冷笑:“两个月前,你天泉山纵容弟子,伤了一江湖名流的性命,甚至栽赃诬陷于他,让他身后名也受辱;
三个月前,你飞鹤派门下弟子在比武中输给了一个江湖儿郎,结果为了不让消息散出去,竟然害死了那少年郎的性命;
...”
卢大侠一桩一桩地说,这些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的事情,全部他一次性说了出来。
这些势力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差,另一旁,看戏的荀武也是越来越兴奋。
好啊!
这出戏真好啊!
再闹点儿,再热闹点儿!
等到卢大侠说完了,这十三个势力已然平静下去了。
“师伯,这是真的吗?”方闲忍不住问了一下离自己最近的长老,但显然,那长老也只能沉默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