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2)

“因为你一直都是请的病假来着。”陈补充道。

维恩这才恍然大悟。

肯定是欧内斯特的锅,他帮自己请假的时候大概用的是病假的借口吧,毕竟维恩当时吩咐的是,在不暴露皇室身份,更不能泄露有关加冕的事的情况下,给任课教授请假。

那家伙大概是图省事,直接编了个病假。

维恩无奈的摊了摊手:

“我来不了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倒不是因为生病。比那个复杂多了。”

陈皱了皱眉,有些担心的问道:“我能帮得上忙吗?”

维恩怔怔地打量了她一眼,心情有些微妙的摇了摇头:“大概是不行的,事情很复杂,嗯,牵涉了皇室,还是不麻烦陈同学了,多谢。”

他轻松一跨,坐在了摩托车的后座上,拍了拍陈的肩膀,微笑道:

“不聊这个了,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同学聚会,还请陈同学带路了。”

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将到嘴边的“说出来,我可能能帮得上忙呢?”咽了回去。她已经长大了,在维多利亚留学的这些年,也见证了这个国家许多不为人知的规则,就比如:无论如何,最好不要牵扯进有关皇室的争端之中。

她还有几个月就要毕业了,在这个时候牵扯进一看就十分复杂的皇家纠纷之中,无论是对自己的学业,还是对自己一直追寻的梦想——回到龙门,用自己的双手改变那座冰冷的城市,都是一种不负责任。

“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麻烦事,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是你能解决的。”

一边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道,陈从摩托车的尾箱中又拿出一个头盔,递给了维恩,挤出一个笑容:

“叫我陈就好了,头盔戴好,一会的车速可能会有点快,记得抱紧我。”

维恩笑着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虚搂住了陈的腰,陈无奈的叹了口气,伸出手将维恩的手交叉着往两边扯了一下,稳稳的抱住了自己的腰之后,才拉下头盔的面罩,发动了引擎。

“嗡!”

伴随着一声宛如闷雷般的轰鸣声,摩托车以超乎常理的速度弹射起步,迎面而来的狂风猝不及防的吹的维恩差点睁不开眼睛,想要腾出一只手来把自己头盔的遮阳面罩拉下,却又半点不敢散劲,生怕一松手,自己就会被甩出去。

“这得开到多少码了啊!”

眼看着四周的行道树宛如剪影般快速闪过,维恩这个时候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在聊天群里,陈一提出让诗怀雅和她来比比车技,诗怀雅这个不管陈说什么都喜欢怼上两句的欢喜冤家立刻就不说话了。

感觉脸都被风吹成了波浪形。维恩憋了一嘴的骚话也说不出来了,摩托车上的两人一时之间居然陷入了沉默。

但维恩还是高兴的扬起了嘴角。

虽然风很大,但是手上很温暖。

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中,也就只有维娜(划掉),陈sir的腰还有一点温度。

摩托车的速度早已经超过了一般行驶的标准,甚至达到了陈在夜晚飙车的速度,但陈却没有一点减速的意思,握住加速把的手没有半点松懈,仍旧在不断加速,似乎是想让飞驰的速度将脑海中的愤怒一起甩飞一般。

是的,愤怒,如果有人现在揭开陈的摩托车头盔面罩一看的话,一定能注意到这位皇家近卫学院的高材生,未来的龙门督察脸上那难以压抑的阴沉和愤怒。

【又是皇室】

然而,不管速度加到多快,不管街道两侧的景色已经从荒草变成行道树,再变成点亮的路灯杆和闪光的霓虹灯,这四个字却依旧如同附骨之疽一般在陈的脑海中萦绕,勾起她内心深处隐藏至今的愤懑。

因为皇室,陈的母亲被她的舅舅魏彦吾要挟被迫改嫁给了她软弱的父亲,最终郁郁而终。

因为皇室,陈的姐姐塔露拉的父亲死在了魏彦吾的手中,就连塔露拉本人也被科西切掳走。

她远赴维多利亚留学,就是为了离开那个只教她顺从和屈服的环境,能够随自己的心意成长,完成自己的梦想。

但没想到,即便是到了这里,这个词还是又一次以另一种方式出现在了自己的耳边,只不过这次被皇室束缚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同学。因为这道束缚,他的同学不能上学,孤独一人居住在远离城市的荒凉郊区,就连参加这样对她来说稀松平常到有些厌烦的同学聚会,都是第一次。

摩托车的后视镜中倒影除维恩止不住扬起的嘴角。

他一定是在为了这次聚会兴奋吧?

陈无法体会,数年暗无天日,只能生活在那四方围墙之中的别墅里,只能通过手中的手机与外界有几分联系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但她能够想象,那必然是不输给自己那被摧毁的童年的,另一种形式的悲惨,名为孤独的悲惨。

她的力量有限,就如维恩所说,可能帮不到他什么。但她至少还能做一件事——至少这次聚会的短短时间里,给他留下一段印象深刻的高兴回忆!

“怎么样,感觉如何?”

陈又踩了一脚油门,将自己的面罩揭开,享受着狂风拂面的畅快感,向维恩问道。

维恩愣了愣,又紧了紧抱住陈柳腰的手,十分认真的回答道:

“非常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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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第四十三章 种族繁衍是种责任!

“总而言之,这次计划实行的非常完美,不愧是维恩殿下!”

欧内斯特合上手中的文件夹,上面详细记录了有关本次宗教改革事件的因果。听完整个事件报告的维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了欣慰,敬佩与一丝丝的骄傲混杂的表情。

她原本以为,如今的宗教改革之所以能闹得如此之大,是因为拉特兰的倒行逆施触怒了整个维多利亚的有识之士,而皇室在这之后不过是扮演了一个顺水推舟的角色,成立了一个圣公宗,将这股反抗与革新的力量统合在了一面旗帜之下,仅此而已。

但听完欧内斯特的报告后,她才明白,维恩扮演的从来就不是什么投机取巧,顺水推舟的小角色,而是真真正正操盘一切,运筹帷幄的幕后黑手。

偌大的维多利亚,繁复的宗教体系,以及倨傲的拉特兰公教会,在他的手上就宛如棋盘上的棋子一般随意摆布,身为一个棋手,他将这盘宗教改革的大棋推演的事无巨细,完成的无懈可击,让一切的一切看上去仿佛就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一般,彻底隐去了其中有关他人为操纵的身影。

这种能力,这种手段,这种以大地为棋盘,以众生为棋子的棋手的自信,如果放在敌对势力中,将会是令人胆寒,丧失抵抗意志的恶魔,而放在友方,却又是能为你排忧解难,让人感到无比安心的天使。

维娜无比高兴,这个人是自己的哥哥。虽然是表的。

但是无关紧要,阿斯兰一族目前血脉凋零,拥有正统皇室血脉,门当户对的狮子,也就剩她们两个了,无论从什么方面看,她们彼此之间都血浓于水,密不可分。

而且,维娜心中还有一个秘密。

身为这一代的维多利亚之王,在加冕结束之后,身为维多利亚守护者的独角兽一族族长【钟塔老人】曾经找到过她,告知她了一条只流传在狮子与红龙的领袖之间的秘密契约

——狮子与红龙自称同是君王,德拉克与阿斯兰各自领受了平等的机会。根据这一古老的条约,自条约订立之日至大地毁灭,他们都有资格成为维多利亚的唯一君主。

德拉克象征武力与渴望,阿斯兰象征权力与秩序,与包括独角兽在内的三大种族一同构成了真正的影响维多利亚的三大政治力量。

这与维娜从小听闻的【狮鹫,独角兽,狮子】三大种族的传说大相径庭,但钟塔老人也告知过他,不必过于担心,红龙的血脉在最后的德拉克【爱德华.雅特利亚斯】于二十几年前死于龙门的政治斗争之后,便已经被宣告断绝,因此已经没有人能够威胁到阿斯兰对维多利亚的稳固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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