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沾了这一门“生意”那么文臣的屁股也不干净,况且这某种意义上也是“百万漕工衣食所系”,谁敢当面挑破这一层窗户纸,那么以后上下班指不定要被人打闷棍.
真是废物.
天皇看了一眼那些不敢说话的文臣,就知道这些所谓支持他的保皇党,嘴上说的都是主义,可心里面全都是生意.
文臣们之所以扶持他,不过是文臣一派全面弱于武将,这才需要“天皇”这一杆大旗,才能在大义上和武将们形成均势.
“藤原卿的话在理,孟子曾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为民解忧乃是我等职责所在,这军费必须要加.”
天皇嘴上笑嘻嘻,心里都要骂开了花,这些军费都是要从国库里拨出,那些都是他的钱啊.
藤原家,真是国之乱贼.
天皇心中暗骂,最后也不得不答应了下来,反正苦一苦的也是百姓,苦不到天皇的头上.
......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还请借用一位四天王,作为我们讨伐酒吞童子的底牌.”
源家宅邸之中,藤原兼家看着眼前曲线傲人的女子.
若是在平时被有如此傲人身材的女子出现在他身前,那么藤原兼家定然用尽一切手段,将其纳入房中.
可这个女人的名字叫做源赖光,是源家的家主,即便源家效忠于藤原家,藤原兼家也不敢对她有任何的邪念.
“原来如此,兼家大人想要借谁大可直言.”
源赖光即便在面见自己的顶头上司,腰间的武士刀也没有解下.
对于藤原兼家所谓的“讨伐”究竟是什么,源赖光可谓是一清二楚.
不过她的境地和安倍晴明一般,源家和平安京各方利益纠葛在一起,这在源赖光出生之前就已经定好.
源赖光能做的只是维持她在之时,源家不会掺和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更多的事情她也无能为力.
她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会老就会死,等她死后源家还是要回到平安京的体系之中.
所以源赖光再强也不能将事情做绝.
“听闻金太郎古道热肠,不如就将他暂借我军吧.”
藤原兼家所言的金太郎便是坂田金时,此人不但力大无穷,更是赤子心性,简而言之就是好忽悠.
作为退治妖怪的工具,强大与否是一个考量,趁不趁手更是关键.
四天王之中的渡边纲就是属于“不会说话就不要说”的典型,基本上不建议任何血压高的人和他共事.
于此同时渡边纲也被评选为“平安京年度治疗低血压神药”榜首.
“金时吗?最近他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既然兼家大人赏脸,他自然能去大江山,只是......”
话说到一半,源赖光的手轻轻摸上了剑柄,那眼神中的杀气直接吓得藤原兼家险险瘫倒在地.
“金时这个孩子赤子心性,我这个做母亲的总是担心他跟坏了帮,所以哪些事情能让他知道,哪些事情不能让他知道,兼家大人应该清楚吧.”
源赖光话中的威胁之意溢于言表,两人之间的从属关系仿佛在这一刻颠倒了过来.
“是,不该让金太郎知道的事情,绝对不会让他触碰.”
藤原兼家再三保证,这才让源赖光将杀意收敛了下去.
“那么我尚有公务,先走一步了.”
“不送了.”
藤原兼家急忙起身离开,而源赖光发现这个家伙的屁股处,有一处深色的痕迹,而且房间之中似乎也有一种怪味回荡.
难道是......味增汤?
毕竟藤原兼家的年纪可没有进入股稀之年,总不能是被吓出来的吧.
“你说的酒吞童子,真的有那么强吗?”
房间里的臭气弥漫开来,源赖光无奈走到了庭院之中,与此同时那原本空无一人的房间之中,一位阴阳师打扮的人走了出来.
“酒吞童子的实力我并不清楚,可是他手下三位鬼族女孩每一个都不弱于你手下的四天王,还有一位真祖坐镇实力深不可测啊.”
安倍晴明挥舞折扇驱散这股臭气,没想到武将出身的藤原兼家也是见过尸山血海的人了竟然还会被吓出“味增汤”来.
这该说平安京的环境太让人养尊处优来,还是眼前这位源赖光太过强大了.
“真祖?那样的存在不应该出现在如今的日本,你难道看不出她的危害吗?”
如今的华夏周边地区受华夏文化影响眼中,对于上位者而言最大的追求就是长生不死.
真祖若是涉足东方,那么必定是被倾尽全力捕捉的对象.
一个真祖完全可以影响任何一个东方国家,没有皇帝能无视长生不死的诱惑.
“非我不为,而是事不可为.”
安倍晴明随即将他在大江山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特别是提到草薙剑的时候,源赖光都不由正视起来.
三神器乃是国之重器,落入了妖怪的手中,这算个什么事啊.
“你赢了,这一次我会秘密前往大江山,如果金时有危险,我会出手.”
源赖光本身就和安倍晴明没有什么交集,如今无事不登三宝殿,无非就是担心藤原兼家带着一群人送人头,特意来这里请源赖光保驾护航.
坂田金时被源赖光视作亲子,只要说清楚大江山的凶险之处,那么必定能请动如今的平安京最强战力.
......
“呜啊不学,我不要学习啊.”
大江山上,茨木童子的哀嚎声络绎不绝,惊起了无数的飞鸟与走兽.
能把这一位山大王给折腾成这幅模样,想来只有恶鬼中的恶鬼——酒吞童子能做到吧.
“茨木,如果连算数都算不好的话,将来你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谁敢卖我那么我绝对将他给活活......痛啊”
茨木还没说完脑门上就被宙斯狠狠来了一下,此时的宙斯终于体会到自己上学只是老师们的心情了.
这孩子真是不打不消停啊.
“我都说了,不能随随便便将杀人挂在嘴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