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门后走的极远，仅仅只能看见一丝背影，一丝轮廓的男人。

渴望交手，渴望战斗，渴望——，

他的鲜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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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这能解吗？

莫德雷德外放了自己的魔力，那一往无前的气势也已经抵达顶点，那恐怖的剑击，一剑重过一重，仅仅只是剑气便是将得大地切裂，留下一条又一条剑痕。

她的攻击堪称是气势如虹，波涛汹涌，在她这如大海汹涌般的攻击之下，躲闪的亚伦看上去简直如同经受狂风海浪洗礼的一叶扁舟，仿佛下一刻就要船毁人亡。

可是，莫德雷德心里却十分清楚，这是假象，她连一剑都没能砍到对方，甚至可以说，连衣角都没能摸到。

打不中——打不中——

为什么，为什么打不中？

莫德雷德咬着牙，心里越发烦躁。

她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就像虚无一样，不论如何都无法触摸到。

莫德雷德的牙齿咬的越来越紧，心里越来越烦躁，气息也越来越狂乱，攻击的破坏力、速度都越来越快。

“轰隆——轰隆——”

一剑又一剑落下，大地崩裂，一块又一块巨石冲天而起，但是不论莫德雷德如何加速，都无法触及亚伦一分一毫。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存在这种人？根本，无法碰到一分一毫！

就像是对虚空挥剑一样，不论如何，都无法砍到实体。

“差距……太大了！”

即便是对武艺不怎么精通的贞德，也看得出来亚伦与莫德雷德之间的差距，次元差太远了。

“那个Saber不弱，身体素质与魔力量都不俗，但技巧不佳，太大开大合了。动作刚一启动，就已经被看穿了肌肉的动向。”迦尔纳突然说道：“应该是那种专门从事战场厮杀的将领之类的英灵。”

阿喀琉斯双手抱胸，脸色凝重的补充道：“而与之相反的是，那个亚伦就太完美了。身体的动作没有一丝停滞，气息十分平稳，甚至那躲避的姿态……简直像是绝世美姬的舞蹈，轻灵、自然、漂亮……虽然很不甘心，但是那种动作，我学不来，太灵敏了，像是猫一样。”

“不，”阿塔兰忒摇了摇头，面色凝重的说道：“他比猫还要灵敏，你们没有发现吗？他身上的那些鸟儿，居然没有飞走，这意味着那些鸟儿并没有被他的动作惊扰。难以相信，居然存在这种技巧……Saber……”

“那个Saber砍不中一剑的。”一向沉默的齐格飞，忽然开口道：“虽然气势如虹，但她的剑太沉重了，巧劲不足，战场杀敌虽好，但若碰到这种已经不知道走到多远的人来说，就和不存在一样。甚至如果那个破坏者展开反击的话，她会躲闪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如果再不改变招数的话，即便破坏者不出手，那个Saber也会把自己累死的。”喀戎突然出声道。

“吼吼吼吼吼……”赫拉克勒斯紧紧地盯着使魔传送回来的亚伦，发出低吼，魁梧的身躯上，那庞大的肌肉不断的如有规律般的震动，散发着兴奋的热气。

这一刻，在亚伦与莫德雷德交锋的这一刻，即便有着时空相隔，即便没有见面，甚至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但这些追逐着强大、渴求着交锋的人们，却在一帮魔术师与御主懵逼的目光之下完成了一次交流。

他们有着同一个结论。

——“那个Saber，会死！”

砍不中——砍不中——！

莫德雷德咬紧了牙关，即便再蠢，她也意识到对方有着和她两个次元的武练。

哪怕再强的力量，再奋力的武器，如果砍不中的话，那就毫无意义。

“你这个家伙，难道只会逃吗？”莫德雷德质问道。

“你，不想让我逃吗？”微微侧身，躲过了莫德雷德的一剑，亚伦平静的问道。

“可恶！可恶！可恶！！！居然如此嘲弄我！！！”

莫德雷德暴怒，浑身的魔力凝聚一团，恐怖的魔力，让得整个空间都凝固了起来，随后她朝着亚伦猛地劈砍下来。

而对于莫德雷德这恐怖的一剑，亚伦的身体却毫无征兆的一旋，轻易的躲开了她的攻击路线。

随后，

“轰隆——！！！”

黑红色的光芒瞬间劈裂了大地，直接在大地上留下了一条数百米的裂缝。

“你这个混蛋，知道我的力量了吗？”莫德雷德朝着亚伦愤怒的咆哮。

亚伦瞥了一眼裂开的大地，旋即看着莫德雷德，微微颔首：“嗯，知道了。”

名为亚伦的男人，曾经为了抵达武炼之极境，承受了无数的痛苦，所以他不愿给别人痛苦。

他本打算一直躲闪莫德雷德的攻击，直到她自己力竭而亡，但是听到莫德雷德这样说，他明白了，知道了。

此人——，渴望与他交锋！

于是，在躲过了莫德雷德狂乱的攻击之后，亚伦伸出了手。

那是一个拳头。

瞄准莫德雷德腹部的拳头。

只要手腕一转，魔剑就能轻易将这拳头切下来吧？

然而——

怎么会……！

莫德雷德的眼睛猛地一缩，由于全力进攻的缘故，她暂时无法将力道收回来，双腿双手都处于僵直状态，无法收力更无法抵挡与躲闪。

而对于这个结果，正在观看这里的众人，没有一丝意外。正如齐格飞刚才所说的，莫德雷德的剑太沉重，巧劲不足。

一般来说，一名合格的武者，攻击向来打七分留三分，为的就是给自己留有余地周旋。但是莫德雷德却是有十分打十二分的力，所以没有余地周旋，一旦攻击失效，就容易被敌手抓住破绽。

当然，也存在那种十分力道任意切换的人，不过那种人一般都是门内的人。就莫德雷德的表现来看，众人都有一个精确的判断——属于战场的，天生强大的英灵，但却是没有进入门里的凡人延长线。

破坏者是进入门里不知道走了多远的存在，而莫德雷德则是还没有进入门的凡人延长线，有这个结果自然不稀奇。

众人心里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