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好痛哦……”
“傻瓜,谁叫你要对我下咒?”亚伦非但没有安慰,反而居高临下的讽刺。
沙条爱歌抬起头,那双沧澜的明眸,有些委屈巴巴地望着亚伦。毫无疑问,亚伦并不是可以被她轻易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角色。
望着委屈巴巴的沙条爱歌,亚伦的心也有些软,蹲了下来,“让我看看。”
他检查了一下沙条爱歌碰到的地方,因为他力道控制的十分精准,当然不会存在什么伤口,只是有些疼而已。
“下次再对我下咒,可就没这么简单了。”亚伦一边揉着沙条爱歌碰到的额头与后脑勺,一边叮嘱道。
沙条爱歌躺在亚伦的怀里,一边委屈巴巴地望着亚伦,一边点了点头。
“不准再对玲珑馆美沙夜下咒了,知道了吗?”
沙条爱歌没有回答。
亚伦的脑瓜崩儿在她面前晃悠了一下,沙条爱歌沉默了片刻,说道:“……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
“凭什么玲珑馆美沙夜可以和你睡在同一个房间,而我不可以呢?”
“她只是一个孩子,晚上害怕而已。”
“可我,也是啊!”沙条爱歌鼓着腮帮,不悦地望着亚伦,“我,十五岁。按照这个国家的法律标准,也只是一个孩子,我也很害怕!凭什么你防着我,不防着她?”
沙条爱歌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醋意,一脸幽怨地望着亚伦。
有亚伦在,她是没法咒杀玲珑馆美沙夜了。这一点,她作罢,可是让她不爽、嫉妒的是,明明是自己先遇见亚伦的,凭什么亚伦防着她,而不防着玲珑馆美沙夜?
亚伦捂住了额头,你是变态,她是正常的小孩,能一样吗?
“这个也就算了。我,我……”沙条爱歌揉捏着裙摆的边角,那双沧澜的明眸柔润地望着亚伦,“我也要你给我扎马尾。”
突然看见玲珑馆美沙夜出现在亚伦的房间,沙条爱歌当然怒火中烧,但更多的,则是嫉妒。
明明她这么主动,这么努力,结果换来的只是亚伦的疏远与戒备,可是玲珑馆美沙夜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又是和亚伦睡在同一个房间,又被亚伦梳马尾的。
她也想和亚伦睡在同一个房间,被亚伦梳马尾啊!
“好吧。”
眼见得沙条爱歌一副不罢休的模样,亚伦只好点了点头。
沙条爱歌这才笑了出来,头上的疼痛仿佛一下子都不见了似的。
亚伦也给沙条爱歌梳了个双马尾。
“谢谢你,亚伦~”沙条爱歌望着镜子里短发双马尾的自己,不禁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我该怎么报答你呢,亚伦?你的愿望是什么呢?告诉我吧,我会帮你全部都实现的哦!”
沙条爱歌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亚伦。
“这是一件小事,根本不需要汇报。我也没有什么需要你实现的愿望。”亚伦摇了摇头。
“是这样吗?可我还是答谢你——”
说着,沙条爱歌朝着亚伦飞扑过去,结果却被亚伦抓住了后衣领,提了起来。
“开心了吧?可以去吃饭了吧?”亚伦提着沙条爱歌,问道。
“嗯嗯~!”
亚伦放下了沙条爱歌,沙条爱歌开心的朝门外奔去。
“这都什么事啊!”
亚伦深深地叹了一声,心里却有些忧虑。
沙条爱歌,天生连接着根源的全能者,若为善则是最为美丽的天使,若为恶则是最可怕的恶魔。
而她的内心,却比任何人都要混沌与虚无,就像是一个拥有超越者之力,却无超越者之心的器,谁也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模样。
其实,在知道沙条爱歌的真相之时,亚伦其实是想引导其走向正道,但是令他郁闷的是,沙条爱歌偏偏对他芳心暗许。
“该怎么办呢?”
亚伦叹了一声,跟了上去。
……
有问题!
这顿早餐,有问题!
沙条爱歌的脸上一如既往的露着笑容,可是目光却像是要吃人一样地盯着玲珑馆美沙夜与阿蒂拉。
玲珑馆美沙夜或许还没察觉什么,可是对他人情绪十分敏感的阿蒂拉,却已如坐针毡。
除此之外,亚伦发现沙条绫香也在用咬牙切齿的目光,盯着自己。
那种目光,像极了苦主对金毛的愤恨与不甘,让得亚伦一头雾水。
事实上,亚伦不知道的是,刚才在沙条爱歌屋里发生的一切,沙条绫香看得一清二楚。
沙条绫香虽然人小,但魔道家族的孩子早当家,心智十分早熟,所以心里清楚,自己的姐姐多半是被这个男人迷了心窍。
“——可恶!”
作为一名资深姐控,沙条绫香对此恨得牙痒,却又毫无办法。
饭桌上,风起云涌,唯有saber一如既往的大口敞开。
吃完饭后,留下了saber与阿蒂拉,亚伦带上了沙条爱歌,决定去往东边的beast领域,尝试与那最后一位弓之灾祸接触,看看是否能取得合作。
窗外的树枝上,一只猫头鹰,扑腾着翅膀离开。
第十八章 《没有攻击性》
“游星的气息,已经开始侵蚀了啊。”望着新宿区边境那如同海浪一般缓缓推进的白**息,亚伦的眉头微微蹙起。
新宿区的边界有着无名的奇异力量,形成了无形的防御墙,抵挡着beast的侵蚀,也在防御着游星的侵蚀。
异星键的野心勃勃,他的目的并不是圣杯,而是beast。
根据saber与阿蒂拉所说,中央地带的那体beast的实体,应该是梅林的使魔——凯茜帕噜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