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没有得到独孤巡的回答,他看着面前的男子从这华贵的车马上随意的掏出一柄镶满宝石的短刀,抽出刀,轻轻用手指摩挲刀锋,甚至在他的手指上划出了浅浅的血痕,他的笑容却是那般的妖艳灿烂。
呈现出一种癫狂的病态来,副官瑟瑟发抖。
他怔怔的看着独孤巡。
独孤巡突然笑了一下。
陡然持刀跃起,冲着面前的副官扑了过来。
“不……!”
“噗!”
“噗!”
“噗!”
独孤巡像是疯了一样,短刀一次一次的捅进副官的身体。
没有任何章法,简直就像是最凶恶的野兽的捕食,也不是为了杀死对方,只是为了获得杀死对方时候的那种**。
听着他的惨叫,看着他的生命力一点点的流逝,挣扎的动作越来越轻微,直到彻底死去。
马车里全都是鲜血。
墙壁上,顶棚上,地板上,仿佛变成朱红色的一片,宛如一座血污。
他的衣衫,他的脸庞,甚至是他敞开衣领里的胸口,都沾染了无数的血迹。
他却只是满足的看着地上的尸体,然后轻轻伸出舌头,舔.舐掉唇角的鲜血,接着将这把名贵的短刀丢了出去,对着旁边连站都仿佛站不稳的人说。
“你们知道该怎么做的。”
“是……!”
山林间再次响起了哭嚎声,惨叫声,只是这一次,壮年男子很少,出现的大多是老幼妇孺。
独孤巡就躺在这鲜血浸染的地板上,望着顶棚的血渍,再次露出了那慵懒缱绻的表情。
“真是无聊……”
对啊,就是无聊,可是现在还回不去……
都是因为那件事情,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也只是在与边境的一个国家对垒,战事一触即发的时候,提前派人将对方将军的妻女给绑架了过来。
然后让自己的士兵在对方的军队面前,放肆的凌.辱了她们而已……
嘛,不过那几个女人也是死了,被活活的玩死了,甚至连咬舌自尽的机会都没有。
而因此丧失理智的对方的将军采取了最玉石俱焚的方式进攻,可是独孤巡掌握了对方的心理,取得了一场大胜。
本该举国都为自己欢庆才对,却因为几个不懂事的盟国,对自己的手段产生了强烈的质疑与意见,于是竟然将自己暂时的调离军队……真是可笑至极。
不过自己迟早会回到军队的,他相信,给他一些时间,商国就离不开自己。
到时候自己……一定要那些混蛋都去死,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子笑了起来,望着满是鲜血的顶棚。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两张面庞,今日看到的,让他觉得特别的两张面孔……
他邪气四溢的笑起来,然后对着旁边的人喊道。
“摆驾回府!”
——
偌大的府邸。
在宽敞华贵的大厅里,墙壁上挂着虎皮,桌子上摆着的是玉碗。
周围更有数不尽的精美瓷器,说不出的富丽堂皇。
正系着衣扣的独孤巡缓缓的从后方走了出来。
这宽敞的,摆满了酒水的大厅里,除了他之外,却只有旁边的几名手持兵器的彪形大汉以及一位尖嘴猴腮的管家。
他看着这管家。
“怎么?人还没有带来,你们办事就是这个效率?”
尖嘴猴腮的管家立马谄媚似的笑着说,“大人……人自己来了,就在外头等着呢。”
独孤巡皱起眉头。
“人自己来的……我是让你们怎么做的?我是让你们给老子带过来!看不出来啊,你们还挺讲礼貌?”
尖嘴猴腮的管家立马跪倒在地,他知道,这个时候的独孤巡看起来还正常,但是时刻就在情绪古怪的边缘,别人的脾气古怪最多就是发火,发发脾气,阴晴不定而已。
但是这个男人……可是不管你之前对他如何,他可以立马让你人头落地的。
“不……只是出了一点意外,我们派出去的人手根本找不到他们!而等我们回到府上,就是刚刚……他自己来了……”
独孤巡微微低头,摩挲着玉质的酒盏,将其轻轻的转动,突然露出笑容。
“呵呵……看来是个聪明人了。”
尖嘴猴腮的管家心想,这送上门来的哪里算是聪明人?估计还以为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机缘,其实压根就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脾气秉性会做出怎样令人发指的可怖事情。
这不是笨蛋吗?
接着他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好……让人进来吧。”
“是!”
管家很快走出去了。
大厅里发散着淡淡的檀香。
而独孤巡靠着软榻,手握酒杯,微微的闭着眼睛。
直到门口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