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就算狠毒了?我跟人切磋都是签生死状的……你们渊剑宗的弟子如此娇贵?”
似乎话里行间都是充满了对于渊剑宗的不屑。
场边的弟子们早就已经义愤填膺了起来。
宫子期却是皱紧了眉头,他没有草率的动手,在这些事情里,宫子期已经不像是之前那般完全的憨厚,只顾着脾气行事了,何况他的脾气本就偏向温和,并不喜欢总是与人打打杀杀。
他开始思考这些人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到渊剑宗,做这样的事情。
就算是真的赢了,打出了所谓的名声,只怕也不会太好看。
而在宫子期犹豫的时候,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肩膀。
“我来吧。”
沉静的话语,似乎是许久没有见过的面庞。
当乔之衡终于出现在宫子期的身后之时,练剑坪上的声势达到了人声鼎沸的地步。
而对面的子木却还是那般的狂傲不羁。
“哟,一个不行就来两个?你们要不要一起上?小爷我全都接了,怕你们不知道我是谁,翡雀宫,子木。”
乔之衡很快放下手掌,然后越过了身旁的宫子期,同时传来隐蔽的声线。
“这些人很邪门,我来就好。再出现其他的意外不好收场。”
宫子期明白乔之衡的意思,就是担心自己会输,这些人明显有备而来,说是一点都不了解渊剑宗只是听闻渊剑宗适逢劫难就过来了显然不现实。
而在接连输掉了比试的情况下,对渊剑宗的士气极为受挫,要在这个时候派出稳妥的人将对方打回去,才是重中之重。
乔之衡站在了子木的面前。
“不管你们是为何而来,也不管你们想要得到什么,都没有这么轻松的道理,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子木不屑的笑道,“呵呵呵……代价?强者碰见弱者需要什么代价?很快你就会明白这个道理!”
等到魏荼来到练剑坪的时候,已经满是弟子了。
甚至几位长老都悉数到场。
染新雪出现在了练剑坪的旁边,皱着眉头和袁巍等人站在一起。
“这些人什么来头。”
袁巍低声说,“据说是翡雀宫的……”
“翡雀宫……光神州的人也敢来南剑州作乱?真当现在渊剑宗这么好欺负?”
袁巍倒是摇摇头。
“宗主,我倒是觉得,这些人恐怕是另有所图。”
染新雪冷笑起来,“另有所图?无非就是为了屠龙大会而已……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这招打草惊蛇倒是用的好,一点都不担心提前暴露他们的安排?”
袁巍叹了口气,“只怕是什么障眼法了,说不定有些其他的安排,只是有些奇怪,翡雀宫……竟然出现了如此的年轻弟子,难道是时来运转?”
染新雪扬起头看着场面里的两个年轻人,却是微微勾起嘴角。
“管它是不是时来运转……不过这次他们注定要输着回家。”
袁巍点点头。
“毕竟是乔之衡啊……有他在,的确值得信赖……”
染新雪却轻笑一声,“本宫说的不是他。”
“嗯?”
——
李寒阳很懊恼。
甚至觉得有些自惭形愧,仿佛之前自己嚣张的代价全都得到了偿还一般。
如此轻松的落败,李寒阳知道自己足够丢人了,虽然说这些同门或许事后都会理解自己,但是……之前的风光不在,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李寒阳觉得懊恼之际,旁边突然传来声音。
“输了啊?”
瞬间李寒阳就要恼羞成怒,毕竟谁能忍受别人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呢?
但是很快李寒阳就意识到了这个声音的不对劲,这是……
李寒阳转过头,就看到了一个少年蹲在自己的身边,似乎十分的隐蔽。
主要是自己也嫌弃丢人,所以待在了角落,但是他怎么来这里了……只是为了挖苦自己吗?
“输了!”
李寒阳很生气,但是并没有卵用,这种事情不承认难道就能当成没发生了?
旁边的魏荼笑了笑,似乎根本不在乎对方的情绪。
“输了是理所当然的。”
“不用你告诉我!”
李寒阳气闷的转过头去,魏荼却指了指场上对垒,开始出剑的两人说。
“这个人手持弯刀,用的却全是剑招,境界在屠龙境三品左右,你输了的确很正常,别生气了,气坏身子怎么办?”
“我……”
李寒阳欲哭无泪,这是把自己当女人哄了?怎么连气坏了身子都来了……
魏荼却说,“不过也得钦佩你的勇气,这些人来者不善的情况下,摸不清楚情况你都敢迎战?”
李寒阳无奈的叹了口气。
“总是要做点什么来让别人看到我,记住我的……”
说的是自己逐渐没落的风光,想要来个一举为宗门排忧解难的壮举,却没有想到,这下不是日薄西山了,这下是直接天黑了。
“嗯,有利可图也是正常。不过也没问题,你觉得谁能赢?”
突然魏荼这么问道,蹲在人群中的他似乎没有引起别人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