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的四散。
爆炸的血光。
弥漫天地也淹没了魏荼的身影…… PS:中午喝的白酒人都快不行了,好久没喝白酒了,唉,要不是来了客人,我服了都。
105 丈夫未可轻少年(一)
血色密布。
整个擂台此时被奇异的光芒所覆盖着。
台下的所有人都已经看不清楚现在擂台上的情况,仿佛是起了一场雾。
但是他们何曾看到过这样的血色迷雾?
驱散都驱散不了,而且更为诡异的是,这样血色的迷雾只是恰好笼罩在了擂台之上,丝毫没有弥漫到下头的意思。
元嘉草皱起眉头。
“这是什么情况?术法?没有听说过寻仙宫有这样的秘法吧……”
慕容元台遥遥相望过来,“你真的觉得这是寻常的修仙者能用出来的招数吗?”
元嘉草反问对方,“不然呢?就算是如此,他们两个也不算是寻常的修仙者吧,你想说什么?”
慕容元台斟酌着说,“我觉得这种手段是不是……可以定义为……”
元嘉草摇摇头,“现在还不能这么说,从本质而言,所有的招数方式,其实没有好坏之分。比如说最开始用于献祭的一些秘法,其实开始出现的原因,是因为某些感染了瘟疫的将死之人,要将自己的身体炼化,防止那些瘟疫继续传播。但是后来却被有心之人利用,开始用好端端的活人献祭,而走向了另外一种极端。所以不能光看招式术法的好坏,得看他到底要怎么样,现在不能妄加判断。”
“但是……谁呀,挤什么挤,踩我脚了!”
慕容元台犹豫着。
这个时候一个人却挤了过来,两人一看,赫然是天逸水榭的苗淼紧张兮兮的凑了过来,看着两人。
“魏公子会如何呢?”
元嘉草想了想,然后哑然失笑。
“什么时候轮到我们来担心他了?我们不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说的也是啊……何况黄裳宗主都没有出手呢。”
在那高处的黄裳的确没有出手,虽然他站在那里,凝望下头的擂台,但是迟迟没有要出手的冲动。
至于里头究竟是什么情况呢……
姜樱几乎已经起身了,但是慕惜桐却牢牢的抓住了少女的手。
令人意外的是,平时怪力无穷的女孩,现在似乎根本无法挣脱慕惜桐的手掌。
少女侧过头望着慕惜桐,眼中的冰冷仿佛谁都可以刺痛,创伤。
但是慕惜桐却眼神定定的看着姜樱。
“他不会有事,如果你贸然出手,他就会因为你而失败,这是你愿意看到的么?”
少女最终坐下来了。
慕惜桐按住姜樱冰冷的手掌,看着这血色的迷雾。
别人看不清,她却能看的清清楚楚。
在这血雾里头,那个少年,一身鲜红仿佛深陷泥潭,不能自拔。
“这就是……你说的当?”
魏荼看着脚下的土地,简直不能说是土地,应该说是一片泥潭了。
周围都是血红色,甚至闻到浓郁的血腥味,仿佛自己在什么尸体的体内一般,让人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而一低头就能清晰的看到在这一地的血色中,有无数的血丝顺着自己的脚攀岩上来,似乎如藤蔓一般要将自己牢牢的捆住。
而在他面前的秦子佩,此时握着剑,面色苍白。
他的身体没有沁出血液了,他只是站在那里,左臂的衣袖破碎不堪。
魏荼却能清晰的看到他的左臂上,有着一道裂口……不对,应该是一只眼眸。
这只眼眸看起来如此的妖艳,甚至是诡异,被它所注视的人,似乎都应该发自内心感到颤栗。
而他浑身苍白的肌肤,几乎感觉不到鲜血的流淌了。
秦子佩看着魏荼,眼神意外的平静。
没有狂热,没有痴狂,没有那种反派应该在图穷匕见的时候,彻底暴露出来的野心与阴谋。
“你会死的,当血界铺开的时候,一定会死的。所以我很抱歉,我开始无意伤害任何人,但是我答应过某个人,必须要去参加屠龙大会,要去屠龙大会我必须要击败你。可惜寻常的方法根本没有办法击败你,而当这一招用出来的时候……我的能力没有办法收回。抱歉,真的很对不起。”
血色在弥漫。
那浓郁的血气几乎要将人覆盖。
那只单独的,在他左臂上的猩红的眼睛还在冷冽的注视着魏荼。
一丝丝的缠绕似乎都要浸透魏荼的身体。
看似温柔的蔓延,实则无时无刻都在侵略着少年的全身。
魏荼想了想。
“血界……指的是你的左臂那个眼睛?”
秦子佩嘴唇都苍白了。
他的笑看起来也不温柔了,只有明显的勉强。
“恩……这就是血界。”
“这是神格吧,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种能力……不是修仙的手段。”
秦子佩苦笑着。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还真是在你面前一点秘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