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魏荼站起身,却朝着染新雪伸出手。
“起来吧。”
此时他的表情说不上温柔,只能说是平静,或许这是两人扭曲的关系存在的情况下,已经算是最和谐的状态。
染新雪看着他伸出来的手,却别过头,兀自的伸手扶住椅子,勉强自己站起身。
魏荼也不觉得尴尬就此收回手,看着面前的美艳女子,在阳光的覆盖下穿上衣裙,仿佛逐渐的恢复了那个往日清冷绝艳,又高人一等的宗主形象。
“你怎么还不走?”
染新雪皱着眉头发现了魏荼还在身后看着自己。
魏荼回过神来,笑了一下。
“没什么,只是觉得现在的宗主……完全不像是刚才能那么如泣如诉的模样。”
刹那间,染新雪的脸颊一片血红。
红潮甚至蔓延到了自己的脖子。
“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魏荼摆了摆手。
“不想见也得见,你不把这个东西批了,我就天天来,希望你承受得住。”
“……”
魏荼就这么离开了,剩下来的女子的表情突然一变。
她扶着椅子,似乎想要把什么东西呕吐出来,但是压根做不到。
顿时又想起了这个少年的恶趣味,折辱自己的手段……
她现在似乎已经说不上什么心灰意冷,一片冰凉。
只能是气愤的伸手锤了锤这张椅子。
可是这也是徒劳无功的,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卷宗。
然后把桌子调整回来。
“可恶的混蛋……!”
——
而在千里之外。
南剑州的边缘。
一间村落中的民宅。
院门是紧紧关闭的,外头的村民们乐得自然,放牛的放牛,种田的种田,有从集市上刚刚赶回来的村名,也有穿着花布衫,扎着冲天辫的孩童在阡陌纵横之间嘻笑打闹。
但是他们似乎完全不知道这间宅邸里发生了什么。
鲜血从里头的房间,没有门槛的房门里弥漫出来,一点点浸透院子里的泥土。
猩红在蔓延。
而在此时紧闭了房门的房间里头。
一地的尸体,东倒西歪。
他们都穿着普通村民的衣物,但是与这样的身份相互违背的是一地的短刀,在血泊之中闪烁寒光。
而一个身影却显得突兀的出现在椅子上,她就坐在那里。
冷漠的眼神看着房屋中的一切,以及最后一个跪在地上,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是如此的憨厚,如同莫名其妙就遭受了灭门之灾的无辜之人。
可是这个显得清冶的少女,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仁慈。
她冷漠的看着地上的男人,终于开口。
“到现在了,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么。”
地上的男人含恨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女。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倒是挺有硬气。”
“我们全家和你这邪恶之徒不共戴天!”
“邪恶之徒?哈哈哈哈……真好笑,什么时候纳兰桀的人也能说别人是邪恶之徒了?”
“……”
男人突然说不出话来,眼神闪烁的看着面前年轻的过分,实力却强悍的离谱的少女。
“是不是在想我是谁?你应该知道的啊,你们的人不是有不少我的画像么?”
少女微笑着,“白幼薇,知道么?不知道那就告诉你一个你应该更有印象的称呼,伽蓝王之女,现在清楚了?”
“……原来是你。”
男人跪在地上,眼神终于凶狠了起来,一甩之前的朴实憨厚,仿佛是彻底的撕掉了伪装。
白幼薇冷冷的看着他。
“现在不装了?”
“让你杀进来,是我们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你竟敢出现在这种地方,很快,你的踪迹就会被察觉。你没有机会了。”
他如此说道。
白幼薇却是微微扬起头来,美好的脖颈如天鹅一般优美。
“是么,但是你好像没有去想一件事情,我为什么敢来主动找你们。”
“……”
男人没有说话,白幼薇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