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可不是与什么动机，有没有苦衷没有关系的。

只和结果有关，因为受害者只承担了结果，并不会因为你的苦衷改变现状。

没有谁就应该原谅谁，这个世界总是在不断的酿造仇恨，只是魏荼不愿意让这个世界如此阴暗沉闷罢了。

“染新雪。”

“……放开我。”

女人抬起头，用她那双攻击性极强，却也极其容易勾起男人欲望的眼神凝望自己。

魏荼笑了笑。

“明明是自己爬过来的。”

“那还不是因为你用了……”

“用了什么？”

魏荼微笑着，看着女人欲言又止的表情。

“奴纹……”

她咬牙切齿的，脸颊上浮现了羞耻的红晕。

魏荼轻笑着，手指擦过她红润的唇瓣，外头的朝阳灿烂，似乎在告诉自己，时间还早。

“是啊，抱歉我用了这么过分的手段。但是既然……既然如此了，那就得贯彻下去啊，我给过你机会，你自己不要。”

“……你敢不敢再给本宫一次机会？”

染新雪说出了这样的话。

魏荼摇摇头，“不给了，对了，你刚刚自称什么来着？”

染新雪说不出口，魏荼也知道她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但是没关系，他很有耐心，也有手段。

“要听话，我一直都觉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才是聪明人，才能活的更久。不如死了这样的话是对自己最不忠诚的欺骗，不是吗？”

“……主人。”

染新雪似乎是握紧了拳头，甚至配合的全身颤抖起来。

“谁是主人？”

魏荼低着头，俯瞰她的眼眸，居高临下，如残暴的君主，冷漠的注视自己的下属。

“你……”

“我是谁？”

“魏荼……”

“你是谁？”

“染新雪……”

“怎么自称？”

“……奴奴。”

这个其实并不能算多么陌生的词汇再次从嘴里出现，仿佛再次击碎了女子的所有幻想和这段时间积累出来的尊严。

让她彻底的意识到，不管如何挣扎，不管如何在这样的囚笼里玩出花来，自己依旧只是那个染新雪，那个命运都由他人操控的女人。

什么都做不了，所谓的工于心计，其实只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的愚蠢。

“真乖。”

魏荼笑着，染新雪咬紧薄唇。

“你会遭报应的……！”

魏荼点点头，“谁都会糟报应，因为没有谁从生到死一件坏事都没有做过。只是我们需要权衡，权衡该做更多的好事还是坏事。说不定我在你身上做的事情，在其他的地方都抵消了呢？”

“……混蛋！”

染新雪忍不住直起身，狠狠地挥舞自己的手臂，朝着对方的胸口挥舞而去。

这一拳是真的用上了力道的，甚至是境界。

她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一刻显得扭曲的心理。

真正生气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少年的无耻，而是因为……对方的话语就好像是丢下自己一个人，独自功德圆满，他不用下地府了，可以去天庭。

因为他做的好事与他的坏事抵消了，他有什么罪恶呢？

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是彻底的罪人。

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她才不要这个男人可以什么升仙证道，而自己只能永远停留。

他就该跟自己一起下阴曹地府，十八层地狱才对！

谁允许他一个人功德圆满的？

魏荼抓住了染新雪的手，握紧她的拳头，哪怕是她用上了境界气力。

她也无法伤害到自己，她只能显得歇斯底里的怒视少年。

“我杀了你！杀了你！和你一起同归于尽也好！”

魏荼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叹了口气。

这样的神态让女子看不懂了。

然后他低下头来，更加近距离的对视染新雪的眼眸。

“你真的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闭嘴。”

染新雪通红了眼眸。

魏荼就这么看着她。

“游戏可以陪你玩，但是你要知道，游戏终究就是游戏，而我也不会陪你玩一辈子。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只希望你能稍微让我放心点。我也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