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涣散,脸色发白,没有声息,白衬衫都被血染红,正面没有看到有伤口,
轻轻的将他翻了个身,背上对应心脏的位置有着一个伤口,看来这就是致命伤了。
泽夜本来以为自己会有些惊慌,或许还会出现一些呕吐之类的生理反应,
但他并没有,只是看着近在眼前的尸体微微的有些不适感,就像是看到了一些奇怪丑陋东西的那种不适感,还算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难道我骨子里真是那种冷血的人?
“这个是结婚照片上的那个出轨男人,那么这里面的就是……”
雾枝来到泽夜身边撇了下平躺在地的尸体,将目光放在眼前的笼子里。
“没错,她是我妻西果。”
泽夜将白色的布条重新盖好,站起身。
“嘿…嘿,由乃表现的很棒哦,等爸爸…回来一起吃饭……嘿嘿……”
笼子里的女人半跪着,痴痴笑着。
“她怎么了?一直在胡言乱语,被囚禁在笼子里,看到外来人不是应该先向我们求救嘛?”
“不知道呢……”
泽夜话说到一半,左手握拳,腿部用力向地面蹬去,反作用力下,整个身子像个炮弹一样向着笼子里的女人轰去。
拳头险而又险的停留在女人面前一寸处。
“喂,你……”
雾枝没有搞清楚泽夜突然的暴走是什么意思。
“似乎可以确定了,她是疯了。”
正常人看到一个人突然挥着拳头向自己冲过来,会本能性的做出应激反应,退后,闪躲或者反击。
但是眼前这个女人不为所动,依旧是那个痴痴的样子。
反应系统停止工作,大脑已经坏掉了。
“我不是很懂?”
雾枝脑袋有很多问号。
“你不懂什么?”
“我现在最想不明白的是,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雾枝指了指地上和铁笼,
“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会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我大概能推测出来一些,但只是推测,可能并不准确。”
泽夜没有理会笼子里伸向他的手,回到雾枝身边。
“你要听嘛?”
“嗯。”
“那你给我卖个萌。”
“……”
“别挠我啊,不要那么容易就炸毛好吗,我只是开个玩笑。”
“你心情很好?还有心思开玩笑?”
“确定了由乃不是凶手,我当然心情会很好。”
“……”
“好了,不卖关子了,我告诉你。”
泽夜没有再逗雾枝,想了想说道。
“地上的这个男人,你知道的,出轨小三,经常晚归,当然可能有时候直接就不回来,而他的老婆。”
泽夜指了指笼子里的女人,
“一直面对着这样的丈夫,长时间以来积累了大量的压力,没有地方释放,最终所导致的结果就是她的精神出现了问题。”
所以才会用那样变态的方式对待由乃吧。
“就像我之前所说的那样,精神恍惚使得她思考模式出现了问题,觉得只要和丈夫生了孩子就会有挽留的余地,说不定能把丈夫的心拉回来,所以她吃了那些帮助怀孕的药。”
“还记得,我在床下捡到的那个东西吗,那里面是很久以前我妻西果的病例,上面写着子宫有问题,不能生育,也不能治疗。”
“我妻潮回到了家中,应该是和我妻西果起了什么冲突,可能是因为小三的问题,也可能是不能生育的问题,导致我妻西果受到刺激,从背后拿起剪刀刺中了我妻潮的要害,所以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我妻由乃干的呢?”
“从她日记里的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信息来看,我觉得她不会干出这种事情;然后除了她,就只有我妻西果有这个嫌疑了。”
“那他们又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我妻西果还被关在了笼子里?”
“这应该是由乃干的。”
“她为什么这么做?”
“可能是因为她真正的爱着这个家吧,这个曾经给过她温暖美好的地方。”
泽夜看着笼中女人干巴的嘴唇,矿泉水就在旁边,已经到达了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程度了嘛。
他突然想起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有那么一点相像的意思,
由乃的日记里描述了她这些年遭受的非人折磨,她恐惧,哭泣,崩溃,但就是没有类似怨恨这样情绪的存在。
这个家庭曾经也给过由乃温暖,之后却逐渐分崩离析,由乃心里一直渴求着回到从前那些美好的时光,
但维持家庭的两个人却已经崩坏,没有办法再给予她所期望的爱。
日记里最后一句话是“不会让你们离开我的!”
事情可能发生在由乃去上学之后,我妻西果和我妻潮在家中独处时。
由乃放学回家后看到了惨案的发生,可能不愿意接受这种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