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结拜(1 / 2)

王彪听了心中大喜:这人身手不凡,放眼天下,恐怕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若是此人为我所,什么大帮小派,统统不是山寨的对手,若是有他相助,少主也会对我忌惮三分。

王彪心里想着,嘴里却道:“哦,做山匪过可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你真愿意?以你的身手,在朝挺也会大有作为的。”

沈君辰叹道:“别提了,我当衙役这些日子算是明白了,在那些当官的手下做事,错的全是你,功劳全是他,不会出头之日。我也厌倦那种一板一眼的差事,这不刚偷了汉州知府的汗血宝马和青龙剑,准备献给寨主作为见面礼。”

王彪一看他手中的宝剑,当即笑道:“下午听说知府失窃,原来是沈兄所为,不瞒你说,我就是匪头王彪,今天去汉州县给一位故友祝寿,没想到在这里遭人伏击,等我查出来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沈君辰见王彪道明身份,抱拳道:“请寨主收下沈某,沈某定当竭尽全力为寨主效力!”

王彪听了哈哈大笑,走到沈君辰面前握住他的手道:“你今日救了我和萧然的命,我愿和你结为异姓兄弟,以后有我一口饭吃,就有沈兄一口饭吃。”

沈君辰再次拱手:“能与寨主结为兄弟,沈某此生足矣,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沈君辰感天动地就要跪下去,王彪赶忙拉住他:“你我从此就是兄弟,不用行此大礼,今晚在宅中为你接风洗尘,再行结拜之礼!”

两人说话时,汗血宝马已至跟前,沈君辰牵过马:“大哥请上马!”

王彪看了一眼李箫然问道:“箫然,可还能走动?”

李箫然哭丧着脸道:“姑父,孩儿站不起来!”

沈君辰走过去,瞄了一眼李箫然,李箫然一脸尴尬,伸手捂住胯下某处。

李箫然腿上到处是伤,但也不影响行动,只不过,他的裤衩儿也被砍得个稀巴烂,腰部以下的衣服都成了碎布,李萧然几乎是赤裸着下半身,他不好意思站起来。

沈君辰不着痕迹地瞟了地上的黑衣人一眼,手在衣袖中竖起大拇指。

沈君辰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李箫然身上,伸手扶起他问道:“你可还能走路?”

王彪牵着马走过来:“这是我夫人的侄子李箫然,咱俩结拜了,你就是他长辈,以后叫他箫然便可。”

说着又向李箫然道:“以后叫他二爷。”

李箫然上下打量了沈君辰一番,皱起眉道:“姑父,他与年纪我差不多,我是不是叫他沈兄更合适?”

“混账东西,你叫他沈兄,我也叫他沈兄,那你我也是兄弟?就不长点脑子!”

王彪骂骂咧咧把李箫然扔上马,三人朝青云城方向的山寨行去。

……

青云城亥时初,路上几乎没了行人,此时两辆马车正一前一后驶向西城,前面一辆马车的车轱辘,发出吱嘎声,在寂静的夜显得尤为刺耳,因此并不知道后面有马车跟着。

马上车上,秦峰的家仆又问了一次:“少爷您真要把老宅给烧了?让大夫人知道是我和您一起烧了老宅,会要了小人的命的,能不能换别人去?”

当下人的,主子要做什么他管不了,但是他明白一点,以后主子后悔了,肯定是第一个把他推出来出气,甚至会要了他的小命。

可这是秦峰唯一的活路,他现在哪还管得了老宅?先保命要紧。

听家仆反反复复问,秦峰十分不耐烦:“我是你主子还是大夫人是你主子?你到底听谁的?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是咱俩烧的?真是猪脑子!”

家仆被骂,不敢再开口说话,专心驾着马车。

秦峰的马车在老宅外停下,两人下了马车,朝巷子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秦峰一招手,家仆提下装着火把的桶。

“快点,”秦峰催促道。

秦峰拿着火把,家仆从怀中掏出火折子,轻轻一吹火折子燃起,往秦峰手中的火把上一点,顿时燃起熊熊烈火,瞬间照亮了漆黑的巷子。

秦峰用力把火往宅内扔去,院内顿时燃烧起来,秦峰又点了两支,正要扔最后一支,便看见院门打开,从里面出来十几个人。

“是谁在外面放火,快抓住他!”出来的人也是拿着火把,拿的正是秦峰扔进去的两支。

秦峰来不及细想慌乱逃走,却踩翻了装着火把的桶,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吃屎。

衣服上全是油,见识了猛火油的威力,秦峰怕把自己给点着了,赶紧脱上衣服,跳上马车,也顾不上房子有没有烧起来。x.com

“快,快走。”秦峰崔着家仆。

从里面出来的人,看见院墙下秦峰的马车喊道:“放火的人在那,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家仆掉转马头,从另一边逃走。

转角处停放的另一辆马车上,凡尘不解问道:“这小子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干嘛放火烧自己的房子?”

凌风接过他的话:“肯定是想烧里面的棉花,幸好你早运走了,要让他点着了,咱们就损失多了。”

接着看着赵浅浅又补了一句:“姐,我就说他这人靠不住吧,以后别让他留在前程营了,留下这种人迟早是个祸害。”

赵浅浅没有搭话,对车夫道:“走跟上去。”

“你怎么知道他要来放火?”凡尘和凌风同时看向赵浅浅问道。

赵浅浅轻描淡写道:“只是好奇,下午在街上看见秦峰,鬼鬼祟祟地提着一桶猛火油,所以想看看他要干嘛。”

“你怎么知道他要来烧老宅?还提前让人在里面作了防火准备。”凡尘和凌风又是同时问道。

赵浅浅挑眉:“猜的,你们想啊,他以前是干什么的?收保护费对不对?工作多轻松,还被祖宗似的供着,现在让他成天上山干活,心里肯定对前程营不满,那么他就想把前程营烧了,让大伙无家可归,又要流落街头,他就能收保护费了。”

两人竖起大拇指,异口同声:“有道理!”

凡尘还是想不通,又问道:“他为什么不去烧仓库,要大老远跑来烧自己家的房子,这不是有病吗?”

赵浅浅和凌风同时白他一眼:“你才知道?”

凌风道:“姐,你就不该派人在秦峰的宅子里救火,就该让他烧,反正里面也没咱们的东西,对咱们也没损失。”

赵浅浅掀开车帘,指着街上的房子:“你看,这些都是木头做的,要是火串出来,整个西城都将被烧成废墟。”

赵浅浅不是什么烂好人,但是真烧起来了,难免祸及街坊,伤及无辜。

秦峰以为老宅纵火得逞,准备去仓库放火,可眼下没有火把,只有他一身泡了猛火油的衣服。

秦峰让家仆脱下衣服,给自己穿上,家仆只剩下一件里衣,驾着马车,冻得瑟瑟发抖。

“阿嚏!阿嚏!少,少爷,这天太冷了,要不咱回去加件衣服再去,成,阿嚏!阿嚏!成不?”家仆擦着鼻涕,不断打着喷嚏,看样子不被冻死也会大病一场。

秦峰骂道:“穿个屁呀,是你的命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赶紧的,误了我的事,要你的狗命!”

“阿嚏!是。”

家仆缩着身体,拼命赶着马车。

本来要坐半个时辰的马车,家仆冻得慌,想早点回去穿衣服,就只用了小半个时辰。

两人直接把马车驶到仓库大门口,抬起手正要敲门。

“你俩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里来做什么?”

秦峰像是听到地狱使者的问话,吓得赶忙躲在家仆身后。

家仆无处可躲,身体抖的筛糠似的,说话也打结巴:“着,着,着火了,着为了。”

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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