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羽转身继续走:“怎么可能是将军,你什么时候看见将军牵过女人的手?别说牵手,他都没正眼看过哪个女孩子。”
没有哪个女人敢碰他,他也不会碰任何一个女人,哪怕那人长得国色天香,长得倾国倾城也不会。
冷羽身后的人附和道:“也是啊,将军对女人很反感,一碰到女人就会恶心,还会呕吐,这是人尽皆知的秘密,所以他到现在还没娶夫人,说来也是可怜,将军人这么好,长得英俊威武,是我们千秋国的第一美男子,可......哎......”
赵浅浅迎着风,一口气跑到桥头,许是跑得太急,桥上风又大,呛得直咳嗽,小脸也冻得红扑扑的。
沈君辰却是脸不红气不喘在跟着她。
“咳咳咳!不行了,跑不了。”她捶着胸口,喘着大气,不停咳嗽。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着气,他声音低润:“就走了一个多月,有这么激动吗?”
她转身看着南门外的一切:“是呀,才一个多月,可感觉过了一个世纪,去的时候河堤修建才开工,南门外还是岁月留下的沧海桑田。
如今,南门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样子只差东南方向还有两三百米,河堤就修建完成了。
你看这大桥多么宏伟壮观,真是人力胜天呀,兄弟们功不可没,回头好好犒劳大家。”
沈君辰看着她,她说的没错人力胜天,兄弟们有功,可她呢?如果没有她出面,只怕再过十年百年都不会有人出面组织修建护城河,也不会有人设计出如此宏伟壮观的大桥。
也不会有人发现四周山的价值,更没有人收留那么多流离失所的乞丐。
“那你呢?那么大的功劳,要怎么犒劳自己?”
“我又没出什么力,哪有什么功劳,我只是感觉自己离开太久太久,久到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她说话时望着天空意有所指,回家的路是永远也找不到了,那个遥远的地方,有时她都怀疑前世,只是她的一个梦,梦醒了就回到现实,可那电脑,还有电脑中的理财,又作何解释?
“你不知道,一个人在山寨有多难熬,不过幸好你去了......”
她仰头望天,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滚出来。
刚刚高了她一个头的某人,刚好看见她眼中噙着的泪,轻轻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我带你回家,你不用那么拼命,不用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你不知道,一个人从衣食无忧,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只有一群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没吃没穿没住没钱没依靠,是有多无助。”
越说越觉得委屈,好不容易把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就快上市了,谁知碰上个倒霉的天气,飞机出事故,自成莫名地穿到这里来,一身破衣烂蓑,没吃没住,没亲人,处处受人欺负。
越想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往外涌,她用力地闭紧双眼,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感受到怀中人的身子有些微微发抖,他低低出声:“你有依靠,也不会无助,只要你开口……”
“只要你开口就会有人为你赴汤蹈火。”这话沈君辰就没说出口。
她深吸一口气,依靠只有自己,没有谁是靠得住的,前世靠父母,靠朋友,可到这里来有谁可以靠,如果不是她有前世的经商头脑,只怕早就不知死哪儿去了。
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故作一脸轻松,笑道:“骗你的,走回家。”
她拉着他的手,大步朝城里走去。
周围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这谁呀,这么不知廉耻,光天化日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成为体统。”
沈君辰的眼刀子嗖嗖嗖向四周飞去,周围的人感受到危险,立即闭了嘴。
不管周围的人怎么说,赵浅浅始终波澜不惊地牵着沈君辰的手。
她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和看法,前世,为了事业,她把大把的好男人甩到身后,这一世,她既要事业,也要抓住好男人,事业爱情一样也不能落下。
“将......沈大哥,你们回来了。”
是冷羽和一个年轻男子。
他俩本来是走在后面的,沈君辰扭头用眼刀子“威胁”众人时,他眼尖地看见了他。
赵浅浅闻声,扭头看见冷羽,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男子:“冷羽,你们才收工吗?”
赵浅浅脸上的笑容干净爽朗。
“哦,是。”
冷羽不敢直视某姑娘,他家将军要吃醋。
自从上次在南院看了一眼赵浅浅,差点被沈君辰眼中的寒潭给冻死,他就再也不敢“招惹”这个女人了。
冷羽身后的年轻男子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瞪大眸子,喃喃低语:“天哪,世上竟有如此貌若天仙之人,她是人吗?我不是眼花了吧?”
他偷偷地掐了一下自己,还真疼,看来是真的。
他伸手扯了扯冷羽后背的衣服,用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将军跟姑娘牵手了。”
沈君辰转身冰冷的眸光看着两人:“有事晚上再说。”
说完,目光温柔地看着赵浅浅,抓住她的手紧了紧,柔声道:“走吧。”
这变脸也太快了吧?为毛对着他们一脸冰霜,对着她就是和颜悦色?
“冷副将,他真是将军吗?这什么情况?他牵着那姑娘是谁?长得好漂亮。”
冷羽身后的年轻男子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冷羽斜睨他一眼:“你问我?”
年轻男子摊手:“啊,刚刚那姑娘叫你,你们认识?”
冷羽:“你知道南门外的这工程是的吗?”
年轻男子反问:“不是将军的吗?”
冷羽无语地看着他,摇了摇头,不再理他。
年轻男子抓抓后脑勺难道不是?哪还有谁能使唤他们的冷面阎罗?难不成是皇上?可一直听说国库空虚,没钱搞修建的呀?
“头!头!你给说说呗,我请你喝酒。”年轻男子快跑两步跟上。
冷羽停下:“你这猪脑子,就是刚刚那位姑娘修建的。”
“啊!”年轻男子下巴落地。
千秋国的贵女都不出闺门,只知道弹琴画画绣女工,老百姓就更不可能了。
这桥的设计,还有那些图纸,他就没见过谁的设计这么好,谁的图纸画得那么精妙。这桥是千秋国迄今为止最宏伟壮观的大桥。
再说谁家这么有钱,自己掏腰包又是修河堤又是修桥的,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千秋国谁有这实力。
冷羽附在年轻男子耳边小声道:“你知道我们晚上弄的那东西是谁发明的吗?”
年轻男子从傻傻道:“不会也是她吧?”
冷羽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你总算总明一回,走请我吃饭。”
“哪里吃?”年轻男子问。
冷羽看傻子似的看着他:“当天是钱满堂了,眼下全青云城最火的食楼,东西南北四城都有分店,听说吃饭还得拿号排队呢,咱们走快些,晚了说不定还吃不到呢。”
年轻男子怀疑地看着冷羽:“真的假的?还没听说哪家食楼拿号排队的。”
冷羽翻个白眼:“除了工地就知道宅在院里,难怪你不清楚,平时还得多去见见世面。”
赵浅浅和沈君辰一行四人,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尘熙茶楼停马车,因为她家的小院有台阶,马车进不了小院,所以就寄在尘熙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