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少女,晃晃小脑袋,先是茫然无措的看看白提督,和他手中的宪兵队证件。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墨归瑶,以及小食堂门口满脸都是惊叹的苏轻画。
有些可怜,因为没人愿意在这种场合下帮她。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默,年幼少女的意气风发也完全不在。小说里白君再好,那也是虚构出来的人物,不可能在这时来帮她……。企业小姐也远在万水千山外的鱼燕。
风平浪静,过着美满生活。被企业悉心照顾,完全没有任何烦恼的小小凤,现在终于遇上船生大危机。
要被抓进宪兵队了!
如果是经常与宪兵队斗智斗勇的嘤嘤嘤,肯定会去选择验明证件真伪,而不是惊慌失措又显可怜的站在与原地。
一旦发现如果是真的,能跑就赶紧跑,愣着干什么,被抓回去吃牢饭吗?
如果人多跑不了,那就想办法装乖卖萌耍赖,能不认就不认。口才舌灿莲花,直说的闻者伤心,逻辑思维又缜密无比,不留任何漏洞。实在不行就转污点证人。只要不被抓,二五仔又如何。
直到被冰冷手铐上手,才能死心。
铁窗泪,嘤嘤嘤。
可惜小小凤又不是声名狼藉嘤嘤嘤,船生幸福美满的少女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或者说已经回过神来了,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被…被抓进宪兵队,会遭受那……什么的吧,就像企业小姐曾经对她说过的那样。
少女就觉得一阵后怕,想逃开,却发现双腿有些沉重。努力一下,动不了。就像乖巧的小孩子被警察叔叔叫住。
除了害怕就不剩下什么了。
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帮助她的人。不管是企业小姐,还是下午和善对待她的赤城小姐,统统都不在。
胆怯与后悔充斥心底,泪水迅速溢满眼眶,然后滴滴滚落:“呜呜……不…不要抓我呀,人家知道错了,下次不敢啦……”
应该结束了吧,再这样下去就没办法收场了,白提督还能真将人家给带去宪兵队吗?
握着vv的小手,后辈提督这样想。
而另外一边的静安提督呢,还是一脸“我操还能这么玩,不过这样怎么捞船啊”的表情。白言蹊这崽子刚刚还和自己吹比捞船就是积累好感的过程。
我呸,这人自己都不按套路出牌。有大凤就了不起啊,这么恐吓其他姑娘。
“无论是提督还是舰娘都要为自己的言行承担后果,宪兵队不相信眼泪。”弟弟白继续在用姐姐赤城的证件在这边吓唬一级萌新,心里想着刚刚要是再借一副手铐来就能演的更逼真了。
也不知道宪兵队在抓人的时候需不需要上手铐。顿了顿,白言蹊主动换了一副我心疼你所以网开一面的柔和语气:“不过呢,念在你是初犯,倒也不是不能宽宏大量。”
“……你说吧。”小小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已经在想应该怎么和企业小姐交代自己在静安这边得罪了宪兵队,突然听见似乎还有生机,就好像落水的人猛然抓住了能够救她上岸的绳子。
“最近宪兵队有行为规范讲座,大概在十月初。你必须每天参加。这样吧,你把手机号码交给我,到时候我会确认你究竟有没有来。”
“如果没有,那不好意思。鱼燕的总港,宪兵队也能进,你肯定也不希望企业小姐蒙羞吧。”白言蹊看了小小凤一眼,语气不仅认真,又是十足的我为你好的姿态。
不想被抓,年幼的少女又想对企业小姐隐瞒这件事。于是哭哭啼啼的她与白队员交换了手机号码。
白老爷还顺手拨打了一下,确实是她的,没有在这方面偷奸耍滑。
“差不多这样吧,希望你的静安行能够愉快。”留下一个标准的反派笑容,白提督向苏轻画走去。这作风和姿态,简直和企业对宪兵队的描述一模一样,满是恶人的大院,还有摄人心魄的魔王。
“你这是捞船?”看见白言蹊终于结束“闹剧”,苏轻画看了他一眼。这样都能捞到船,那她这几年难道都在吃屎吗。
“我觉得还行,不要是觉得不行就去问问你家女仆长。”
“……”苏轻画将信将疑的回头看了自家声望一眼,对方无言的对着她点点头,算是承认这样的做法。在对方完全避着,不给任何机会的情况下,这种被强行打开的交流,哪怕打一架都算有效。
冷暴力可比暴力可怕多了。
难不成自己主人想看的是白提督笑呵呵的上去打招呼?
“嘶…………你等会等会,我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苏轻画毫无形象抓抓长发:“我草,我又不是宪兵队的队员,你这种演示我完全学不到什么啊。”
“那是你蠢。”白提督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后辈,问道:“墨提督学到什么了吗?”
“有一些,谢谢前辈。”乖巧的姑娘鞠了一躬。
看着苏轻画完全没有领悟过来,还是疑惑的样子,白言蹊叹了口气,只能勉为其难的多为她解释一些:“你说我有一手好牌,可你还有企业的半个月临时调令啊,也有完美潇洒的女仆长,还有这样的一座港区展示给人家姑娘看。”
“你看竞争对手的牌干什么,重点难道不是认真且好的打出手中牌,然后躺赢吗?”顿了顿,白老爷继续说道:“我要是你,这段时间就给小小凤展示出一个有条不紊,虽然可能各方面有些不足但是非常上进的新秀港区。”
“依托演习出征时声望多多照顾人家,甚至还能短途远征个把次,多跟去聊聊天,画个饼谈个梦想,总能结段善缘。那么急干什么,真以为半个月就能捞到船了?”
“不过,半月时间只干这些很轻松的吧。”白提督这话没有压低声音,不仅静安提督能听到,稍远些的后辈提督同样能听见,更别说就在不远处的小小凤了。
“……”苏轻画都惊了,这话里虽然都是提点,而且和女仆长最初给的计划书差不多。但白言蹊居然真的敢当着人家姑娘的面说啊,就不怕被人家打?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个人不怕死的吗。
“……诶诶诶,你小声点啊,人家都走到你背后了。”她赶紧小声开口,生怕大姐头的姘头横死静安,那她的麻烦可就大了。
“我还有张躺牌没交呢。”白提督一笑,同样将声音压得很低。
“骗子!坏蛋!为什么你这种人能做提督呀!”少女的声音里透着对在场所有提督的失望与与因为哭泣而带来的些许沙哑,但更多却是被欺骗后的愤怒。
细嫩的拳头一击打穿空气,然后印在白老爷的后背。恐怖的动能将他全身给带着飞了出去,直接砸进小饭堂的墙里。
“…………”
“…………”
这个躺牌,代价有点大啊。难不成他要在静安港住三五个月才能走。到时候冬去春来,与墨归瑶一起回提督学院报道?
这一步棋走的,就连站在苏轻画身后的声望也有些看不懂了。
气温一时间降到冰点,谁也不知道被砸进墙里的白提督还活着没有。墨归瑶虽然知道白言蹊在大夏天绕着学校的操场跑圈,但也不清楚那是因为身体好还是不好。
“是不是有点冷啊。”苏轻画穿的不算多,但也不至于在入秋的现在感觉寒冷。她缩了缩脖子,往温暖的小饭堂后退两步。
而声望的视线却集中在远处,那里站着与小小凤身高面貌相似,此刻给人的压力却完全不同的少女。
是白家的大凤。
252.你绝望的样子真美
试问,如果提督被人给打了,那作为舰娘该怎么办。
如果是婚舰呢,心里又该转着怎样的念头。
大凤从海面上疾驰而回,虽然很倒霉的不知从何时变为婚舰,但想见白君的念头却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比长月绘枫的树叶更红,也超过此去经年的拥抱回忆。五年长伴,因为五点幸运而得到灵魂层面的升华。
姐姐因为懂了些弟弟白,得到不需要承诺也不需要后续的伪物之春,好感得以满溢。但文学少女呢,得到的却远远超过赤城。
掏空现在存款的钻石手链给了。感谢过去的付出,寄物长情的水晶枫叶也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