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黑Vgo的名义？”

“那样也不错。”咬了两口苹果，眼见着秘书舰不在，路提督就从病床旁的抽屉里摸出一包烟来。

他的烟瘾有点大，在提督学院当老师，课间都会在走廊或者天台来一根。

“你呢，穿的这么花枝招展，打算干什么去？”单人病房，当然也就随着路夜火自己的性子来了，抽了两口，他又问了一句：“之前看你在提督论坛说得到稀有舰娘了，小满的徒弟终于拨开迷雾见青天，难得当了一回欧洲人？”

“不算是我自己建的，白言蹊帮我的，而且已经有了一阵子，您的情报获取渠道是不是有落后了。”与路夜火这样的大佬相比，苏轻画依旧算彻彻底底的新手，所以言语间她还是保留了一份尊重。

对方应该算和自己师父，也就是小满总督一个时代的存在。

现如今也是作为鱼燕海域的中流砥柱，梅提督负责炼铜，路提督负责黑V。

当然了，这只是苏轻画的自我感觉。实际上来说，应该是梅提督负责帮助以及提拔培养新手提督，路夜火负责镇守本土海域。

小满的话，则是负责鱼燕设立在深海战区的分港。

无论哪一个都不可或缺，这才是他们被称为大佬的原因。就好像企业说的，如果只是等级高就被叫做大佬，那岂人人都是大佬了。

至于现在为什么他会提起建造这个问题，也是有原因在里头的。

“还好你承认了，我还以为你会硬气的说是自己偷渡欧洲的呢。”将只剩半截的烟给掐灭，路夜火用遥控器打开了病房的窗户进行通风。

“里头有什么说道吗？”对于大建方面，还是相当感兴趣的苏轻画虚心求教。

“你应该听说过，偶尔，真的是偶尔啊，据我所知全世界可能就只有那么两三例，会有男女提督成婚的情况，但通常来说，各自的舰娘还是会各自进行管理的。”

“对于他们，只是多了一个能够繁衍后代的伴侣，繁衍后代是占据主导的思维，至于伴侣，这个还有待商定，因为感情是带有自私性质的，至少爱情层面对于人类来说。”

“……怎么一下子岔到这个话题了？”苏轻画开始有些不自信起来。这方面的知识，没有写到教科书上，对方应该也不会闲的没事来给她科普这个东西。

她忽然想起，秘书舰在听到自己说前卫是白提督帮忙建造的，那叹了口气，又没多说什么的表情。

731. 鱼燕的提督们

路夜火作为大佬提督，是刨除了黑自家秘书舰成分的。人家干了实事，总港区的奖励与功勋先不说，受过帮助的提督们也乐意交好。

不管在什么样的职业群体里，崇拜强者大部分时候都是作为天性而存在的。

长此以往，很多东西，包括情报方面，人家就有了自己的渠道。

毕竟白言蹊也不会闲的没事同路夜火说自己帮苏轻画建造了。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对提督这个职业有一个清晰可观的认识，对于外界的接触也都是抱以谨慎接触的态度。

虽然这点从白提督自主观世界“修炼”过以后，已经好了相当多。

说是下载了经验包也行。

“怎么说呢，小满这个人，作为老师，教导与爱护有余，很多偏门的知识点不会去教。”他和总督是朋友，也是同代活跃的提督。背后说两句这样的话，自然算不上乱嚼舌根，倒更显关系亲近。

“就是太过正经了，否则也不能接手深海战区的重担。”

“对对对。”静安提督在一边猛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尽管她并不明白为什么路夜火会将话题带到这个层面，不过大佬都这样说了，自己也点头应着就是了。

“他，也就是白言蹊，曾经在课堂上问过我这样一个问题，说既然男女提督各自都有婚舰，如果结婚了，那算不算各自的舰娘都被绿了。”

“碍于是公开场合，我不太好回答这个问题，而且不管是男提督或者女提督，也都会尽量避免去爱上对方，你说我说的对吗？”

“对对对。”怕自己的回答太过敷衍，苏轻画很快又补充了一句：“我都拿他当兄弟的。”

“你这个我管不着，咱们今天说的是代建造的事情。”

“您说。”

“提督建造得来的舰娘，从归属权角度来说是完全属于自身的，但这个归属权，又是谁来界定的？”

“？”

“是提督自身的思维，舰娘是一种相当主观的物种。你应该玩过不少幻想风格的游戏。”为了方便好友的小徒弟理解，路夜火特意举了一个例子。

“里头经常有巨龙，精灵这种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的生物，你将她们看做舰娘，那性格以及外貌包括存在本身，是由谁来决定的。”

“……造物主吗？”

“是提督。”

“你所建造的每一个舰娘，都是脱离自你的主观思维，你觉得这个舰娘怎么样，那她就会呈现出怎么样的性格。最直白的体现就是每个提督所拥有的，哪怕是同名的舰娘，性格层面都不尽相同。”

“流浪舰娘不在讨论范围。”给学生上理论课的路提督又补充了一句。

“说得再直白些，从诞生之初，她们就已经‘存在’了，是依托在建造机械上的自我实现，属于超我范畴。”

和白言蹊从本质获取来源的情报不同，路提督以另外一种表现形式，给仍旧作为新手的苏轻画科普了相关知识。

哪怕她已经一百级了。

“听不太懂。”静安提督也没有让人失望，回答的很是干脆利落。

“是不懂还是不太懂。”

“不懂。”

“那就直接说结论。由他人代造的舰娘，本质上来说仍旧属于他人，只不过被增加了一层应该认你当提督的主观条件。”

“当然了，你要认为自己是妈妈，对方是爸爸，前卫是你俩的女儿，这也是没有问题的。”

“？”

“那现在咋办嘛，我都把前卫练到快五十级了。”

“正常情况下是还回去，然后索要花销掉的培养成本就行了，接着好好给前卫道歉，尤其是出主意的那个，还有负责点建造按钮的。”

“草。”原形毕露的苏提督终于憋不住了，合着她努力了半天，是给人家培养舰娘呗。这馊主意真的是一出接一出，之前小小凤引发的乱子核心问题是她，现在前卫的锅也由她背。

从若是白千剑到现在，自己就一直在背黑锅。

“那他要是不认这笔账怎么办？”

“会认的，天生提督更容易接近主观本质的超我核心，兴许他现在已经明白了也说不定。”说完这样一句话的路夜火又给自己点了根烟，蓝色烟雾缓缓散开，留给苏轻画一段思考时间以后，他又问了一句：“现在什么感觉？”

“后悔不过脑子的决定，还有就是对不起前卫，以及有种揍他一顿的冲动。”黑发姑娘的回答很是小心翼翼。她和白言蹊对话就没有这样的感觉，俩人都是当朋友相处的，不着四六的话也是张口就来。

原本静安提督还打算等这小赤佬回来以后请他吃顿饭，现在看来，打一顿才是应该要做的事情。

虽然极有可能打不过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