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骗蠢人钱嘛，很常见的事情。
“你不会捞船？”企业撇了撇眼角，顺手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喝点什么？”她又问了列克星敦一句。
“两杯绿茶。”秘书舰小姐回答的很快。
“还说不会捞船？”
“真不会，善良守法好提督，到现在连大建都只有过一次。”
“好提督不会把善良加以明示，任何一个行业从业者，如果以己身从事行业为开头标榜，那说的话都是屁话，因为已经不是善良了。”对于他，企业就没那么客气了，至少不像对待小小凤以及列克星敦那般客气。
“行吧，罪大恶极白千剑？”
“懒得和你扯，咱们还是说说正事吧，正好小小凤也不在了。”主动拿着两杯茶水过来，总港负责人坐在了他和列克星敦的对面。
…………
…………
实则大部分的情报，企业都已经提前知晓，再加上梅提督之前就已经报告过一部分，她所需要问询的也并不是很多。
至少不耽误很长时间。
结束以后，这姑娘沉默了很长时间。
平心而论，衣阿华与她身处的位置，应当属于同一个阶层。
可所作所为，却又与她千差万别。
“听过一个故事没有。”眼见着企业沉默，白提督想了想，又和列克星敦对视一眼，还是决定稍稍的开导一下对方。
“什么？”
“勇者坐在金山之上，慢慢长出了尖牙利爪，最终成了新的恶龙。”
“你在说我吗？”企业皱了皱眉头，这一句话，几乎完全毁灭她这些年的努力，彻彻底底的否认了她的存在价值。
“并没有，我只是在说衣阿华。或许早年之间，她是纯粹的，也像你现如今一样有一腔热血为所有舰娘谋福利的性格。”
“这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你觉得自己好像泥足深陷，看不到属于未来的希望，但如果撇开单纯舰娘的角度，放眼鱼燕城市内以及附近周边呢。”
“附近周边有应对舰娘而开设的温泉山庄，内海有舰娘在其中工作的蕾贝卡游轮，总港附近有专程一趟一趟来回接待游客，并警告他们不许对舰娘动歪脑筋的老船长。”
“舰娘与普通人合开的运动会，开始当偶像的静安提督，以及备受普通人喜爱的蓝宝石昆西昆，总能拍出雷剧却被观众安慰没事的，嘛嘛爱你的苏苏小姐。”
“再往上，再往上看看，你就能看见希望之光。有你自己努力的，也有生态，意识融合以后的。”
“一个环境的组成，必然不可能是纯粹向善的，这可能就是你烦恼的根源，但这将其放在时光长河中，也就变得不是什么问题了。”
“嗯……再说点别的。”他想了想，才继续开口：“烦恼的根源，是你内心本质仍然留存的理想主义与现实在进行对冲，你在惧怕自己可能会成为衣阿华那般的存在。”
“实际上并不会如此，因为身处环境不同，所以也就没了参考价值，列克星敦在那边住了四年半，甚至连普通人都没怎么接触过。”
“确实，那边有被檀香山直接管辖的舰娘居住区，非确切必要的情况下，普通人是接触不到舰娘的，反过来说，舰娘也不会允许进入人类生活的城市。”秘书舰小姐也帮忙补充说明。
“那…衣阿华。”
“这东西很难讲，理论来说舰娘不会因为外在条件而改变感情以及初心，除非有人为操控的影响，这点有可能是提督，也有可能是其他因素。”
“只是臆测，不具备参考对照的价值，我也希望她是被资本给洗脑了，又或者她本来就是资本的一部分。”
“可能吗？”企业不太相信他此时说的话。
“如果鱼燕总港资方最初强烈要求参与决策以及运营呢？”
“……”
“也许我们只是恰好在矛盾冲突的节点进入了珍珠港海域，衣阿华又凑巧打算做些什么，带来最直观的效果就是给我们这些善良守法的好提督展示了什么叫资本的血淋淋特性。”
“是吃人的哦。”白提督又补充了一句。
“你说我怂也好，绝对理性也罢，我并不打算追究挨打的那一下，正因为你站在我身后，而我也是鱼燕提督，不能给正处在发展的总港区带来意料之外的麻烦。”
“路夜火说的打一架可能符合绝大多数提督的想法，却唯独不符合你，至少不符合你现如今所处的地位。况且你真让他去做，他肯定也会逼逼赖赖的把头缩回去。”
“雷声大，雨点小。”
“你可以谴责，可以声明，可以决不姑息。唯独不能将战火引燃同伴，哪怕对方已经变得不是那么像。但只要不打架，怎么都行。”
“当然，说了这么多，如果当初挨了那一下的不是我，而是换成了我家姑娘的话。”他耸了耸肩，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怎么样呢？”
“你要有兴趣就了解一下目前珍珠港正在面临的战斗，然后扩大个几何倍数。咱们当提督会被多方牵绊，会有过多思绪考量，可唯独涉及根本意义上保护舰娘这块，是绝对没有任何讨价还价余地的。”
“至少我是这么个思维模式。”
“提督可以称霸大海，可以功勋如山，可以守的一方安宁，免受深海侵害，但如果连自己家的姑娘都保护不了，那就不能叫提督了。”
“……”
与默默点头的列克星敦对视了一眼，企业得到了所言非虚的证实。
“你干的这事根本就不是寻常提督该干的。”她沉默了一会，只能这样说了一句。
“那要不你考虑一下，直接让我当总督，你最近不是在忙着把深海战区负责人与总督的职位分开吗。”
“你确定？”
“开个玩笑，总督己身不仅要符合礼义仁智信，温良恭俭让的标准，单就这点已经排除了黑V先锋路夜火以及不改江原梅某人。”
“形容的不错啊，说说你自己呗。”
“从不捞船白千剑。”
“你把列克星敦的手松开再说这话，磁铁了，分不开是吧？”
说来也奇怪，经过刚才那一长串的对话过后，企业也有了一些些的聊天心思。
至少愿意配合着说一说。
“小满是在此前混乱时代下诞生的总督，是属于你单方面直接任命的形式。总督迟早是会换人，你当下的要紧事并非分离深海战区与总督之间的绑定，而是制定一套相对公开的选拔标准。”
“这样可以行之有效的提升有意向提督的主观能动性，并借此激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