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衰老，没有病症。至于真实寿命几何，目前仍旧未知。所以黎塞留的这句话也没错，真等人类生命在时间长河进化完毕，她们能看见那一天吗？
“我想过了。”黎塞留开了瓶红酒，给白言蹊倒了些，也给自己倒了些。
“靠升级这个办法能拖几年，期间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去咨询人体冷冻。”
谁都不希望阴阳两隔，除非老总督自己不想活下去。如若不然，黎塞留一定会竭尽全力想尽办法。
眼下不行，就将希望寄予未来。
几十年不行，就再来一个世纪。
她等不了的话，还有其他舰娘能去等，只要提督“活着”就行。
“你都考虑好了？”白言蹊与她碰碰杯，又和列克星敦对视一眼。爱人神色里有感同身受的遗憾和叹息，还有些许庆幸，庆幸爱人不会遇到这种麻烦。
除开意外死亡，布雷斯特的老总督是第一个因为寿命而行将就木的存在。不仅是黎塞留，未来也一定有更多舰娘加入寻找生机的大军。
“也不能说考虑好，很久以前我就有类似想法了，只是你给的建议让我又燃起了一点新的希望吧，看看世界上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如若不然，我应该会近期回去和小巴商量人体冷冻的计划吧。”顿了顿，这位布雷斯特的传奇舰娘勉强扯出微笑，举起酒杯：“谢谢你，真的。”
黎塞留喝醉了，刚才晚饭就一杯接一杯，现如今又喝了不少。
不久就趴在桌边沉沉睡去。
“有些流浪舰娘宁愿单身也不肯找个提督，可能就是见过类似场景吧。”列克星敦叹了口气，主动起身来到黎塞留身边将她扶起。
“感情这东西是阻止不了的，能拒绝日久相伴，也淌不过一见钟情。再说了，一直抗拒这种接触式情感，遇到合心意的只会陷得更深。不仅是舰娘，人类也在不断证明这一点。”白言蹊叹了口气，继续开口：“你先把黎塞留送回房间吧，安顿好了她咱们也回家。”
“行，那你等等我哦，不要一个人先回去了。”她点头，随后扶起陷入昏睡的布雷斯特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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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算愉快的对话，就像他和提尔。一个是姐姐没了，一个是提督行将就木。
交流时也是，一个三句话绕不开俾斯麦，一个离不开提督。
再传奇果敢的舰娘，也依旧是舰娘。
晚上苏苏小姐留在阮琴这边过夜，对于这种当面就敢夜不归宿的行为，白言蹊也狠狠rua了几下她的头发。
引来一阵不满娇嗔。
“你说，舰娘和提督缔结婚约，这对吗，是不是一个人才会比较好？”夜色微凉如水，回家路上，列克星敦问他。有些舰娘没得选，是被建造出来的，可有些却是流浪舰娘。
“这个问题正经回答就太复杂了，不适合现在拿出来谈论。嗯……”白言蹊想了想，这其实就是长生种与短生种的寿命以及结合问题。
“你现在觉得幸福吗，就和我在一起以后。”他换了另外一个说法。
“事到如今还这么问，……啊，我懂了。”楞了一下，列克星敦也回过神来。如果以纯粹的理性来看，那当然不合适。
一个短则几十载，长也不过百年的人类，和百年以后仍旧青春靓丽，并且还不知道能继续活多久的舰娘相恋。只为了几十年快乐和幸福，就要承担余生所有痛苦甚至要自沉，脑壳坏了才会这么做。
有些舰娘确实会这么想，但其实很多时候，爱情都是盲目且感性的，说飞蛾扑火都不为过。
正是因为想通这一点，列克星敦才用手指绕了绕耳侧长发，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懂了也没用，今晚是长姐姐的陪睡时间。”
“谁和你说这个了呀，对于这种事情，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三五天不做根本一点问题都没。”
她气的跺脚，明明认识多年彼此熟悉也容易被撩拨到。
“真哒，那感情好，我抽空休息两天。你不知道，最近白天我坐沙发上都感觉冷，盖个毯子抱一只吹雪才暖和点。”白提督笑的开心，顺便逗弄列克星敦两句。
“……”
“别生气啦，我给你再说说黎塞留呗。”见她故意扭过头不理自己，白言蹊又提起刚才喝醉的传奇舰娘。
“她好像没什么好讲的吧，你是想说她近期可能就会离开鱼燕了？”列克星敦没有真生气，这带着点欺负人的玩笑话也不至于。
“离开鱼燕是一方面，布雷斯特的老总督和西西里的总督不一样，一个是被病痛折磨，一个是行将就木。一个天灾一个人祸，黎塞留何尝不知道自己这趟出来会吸引许多目光，又不止一个上了岁数的提督，总有人希望活久一点。”
“如果老总督能活，那以后其他提督也能活，备受关注是理所当然的。”
“那，你的意思呢？”她想了想，又问他。
“我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就和你这么一说，转移下话题，更多东西其实是黎塞留关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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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总督离开鱼燕的时间，换言之就是大年初五。按照约定，白言蹊需要去海防线进行工作方面的交接，顺便给下面负责执勤的舰娘补一道buff。
而小满也会带上新鲜出炉的崭新舰装，与休息了几天的舰娘继续前往深海战区。
“不去道个别吗？”一同来到海防线的列克星敦问他，又看了看远处与爱人依依不舍的总旗舰。很难说提子留在总督港会收获快乐，在她看来，待在提督身边才是最幸福的。
无论是战斗，又或者单纯柴米油盐的日子。
“人家在自己家舰娘道别，我一个外人就不方便去凑热闹了，你看苏轻巡今天不也没来。”站在远处与总督视线交接，白提督点点头算打了个招呼。
随后他也带着列克星敦寻了处码头长椅坐下，清晨海风打在身上甚至有些偏冷，他紧了紧裹着身子的提督服。
赤城需要去宪兵队上班，妹妹凤需要赶出这段时间拖延的稿件，算来算去也就只有在学校当老师的列克星敦比较清闲，就随他一起先过来了。
谁让学院还有半个多月才开学呢。
“早上好。”熟悉的女声，白提督转过头去，发现是起了个大早的提尔。
穿着黑色舰服的姑娘英姿飒爽，打气招呼来也不苟言笑，像极了俾斯麦，却不像提尔皮茨。
“早，黑凤凤没来吗？”他开口，列克星敦也顺便与提尔打了声招呼。
“没，正常她是留在宪兵队那边的，平时负责执勤，顺便也和那些流浪舰娘打听打听关于姐姐的情报。”很自然的在他身边坐下，提尔多解释了一句。
情报这种东西，又不是一心扑在前线就能探查到的。作为兼顾信息与交流性的宪兵队及总港区，也有必要让黑凤凤留在那边。
自己这边主要负责的就是调查战争迷雾周边海域，也是因为白言蹊帮忙打了声招呼，她才能以流浪舰娘的身份获得这份工作。
其他很多流浪舰娘都是负责警戒的。
“前几天夕张组织了一次新型舰装试验，对我们是这么说的，但详情不明，地点在迷雾区外侧，为期四天。”趁着需要搭伙的黎妹她们还没过来，提尔也给白提督讲了讲海防线这边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