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节(1 / 2)

再没有进展,三大家族保不准就会借此机会,以古堡议会的无能为由反咬一口——肉递到嘴里了都吃不到,那就别怪大主教把肉拿回来顺带再割你一块肉了!

在这样的形势下,古堡议会的贵族们最终按捺不住压力,准备来一场政治冒险。

他们将大批的接受过卡莲资助的平民抓了起来,统统聚集到了广场上,以包庇罪人为由进行迫害。

没错,就是人质,逼卡莲现身。

如果成功了,平民伤亡不大,那没什么说的,一切都会按照贵族预想的进行,可如果失败了......

虽然以贵族的能力,只要程序对,罪名妥当,不会引发乱子...代价是由天命整个系统来背负的。

可这本质是一次政治冒险,大批量平民被迫害致死就是在给三大家族递刀子,贵族们绝对会被刮下一层皮,议会权利缩水。

贵族们微红着眼睛,血丝在眼角出现,他们已经几天没睡了。

卡莲会来吗?

......

她要是不来,也就不是卡莲了。

在广场的远处,缓缓走过来一个身影,穿着天命女武神的制服,辫子被整齐的扎好,直视着广场上的士兵和贵族。

第四十六章 大主教与奥托的谈话

卡莲被捕了。

书房中,地上一个玻璃酒杯稀碎的分散着,酒液顺着地砖的缝隙渐渐渗入。

它本来是应该在桌子上稳稳当当供人欣赏,又或者是将承载的酒液供人品尝,然而现在它在地上碎的不成样子。

酒杯的主人是不小心将它掉在地上的,原因是卡莲被捕的新闻对于书房的主人来讲打击实在太大。

他从未想过,身为一个天命最强的女武神,整个天命的个人武力天花板,究竟会在何种情况下才能被捕。

奥托是之后才知道贵族们究竟干了什么事情的,在此之前,他一直在奔波于给卡莲脱罪的过程,为此忙到几乎没工夫关注其他。

这位金发碧瞳的男人所做的一切谋划都基于一个事实——那就是卡莲会继续的游荡在天命的控制之外。

污蔑、抹黑...一切对卡莲的舆论攻势,泼脏水,在奥托眼里都无所谓,圣女特好还是魔女也罢,都不影响男人对她的爱。

外在的一切都是不可靠的,只要本质没变,那些污蔑卡莲的贵族就不会得逞,脏水终究能洗得掉。

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天命大主教身边权势颇高的人,奥托·阿波卡利斯就会有充足的时间去一点一点的将卡莲脱罪,使其的人生重回正常轨迹。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卡莲不能落入那群贵族的手中,在听到确切的消息之前,奥托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不论局势如何变化,卡莲最起码的人身自由与生命安全绝对有保障。

可现实击碎了他的幻想,让他在暗中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奥托移动着步伐,鞋底踩在碎裂的玻璃渣子上,浑然不觉,在心中,难以抑制的恐慌感和心悸感正在滋生。

卡莲被押入打牢,之后会发生什么他不用想就知道,定罪,然后审判......一切都会非常迅速,不会给自己任何慢慢翻盘的机会。

不行!不能这样!

要想办法......

此时此刻,已经高度融入天命的奥托在面对天命内部一整个阶层的压力时,要撑不住了,无能为力...或许唯一值得说道的一点便是自己是阿波卡利斯家族的成员、以及大主教之子这个身份。

他的父亲是整个天命、整个欧洲权势最高的人,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卡莲就还有救。

只是......父亲是一个纯粹的政治生物,如果没有利益纠葛的话,自己这个儿子的话未必能走进他心里去。

“不管如何都要试一试!”

他已经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

主教大厅。

奥托站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仰视着这个面容苍老的老人,手心在冒汗,可他不允许自己有退缩的趋势。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为了成功率,他甚至连感情牌都没有放过,只为了那一丝丝渺茫的希望。

大主教,奥托的父亲——尼克拉斯·阿波卡利斯俯视着他的第三个儿子。

“这个机会对于议会的贵族们来说千载难逢。”大主教用苍老的声线缓缓的说道,“东征失败的余波未消,卡斯兰娜的小女儿又把一桩丑闻拱手送上。”

“千年的历史中,三大家族还从未如此窘迫过,而古堡议会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一直想要摧毁三大家族共掌大权的制度,强迫我们把权利让渡给议会——而我们针对这个问题也一直不曾有过退让。”

这个全欧洲最有权势的老人疲惫的说道。

“我老了......”

“年岁渐长,人也就变得愈发昏聩,犯下大错而不自知...远征的惨败本应为我敲响警钟,可我产生了犹豫。”

“还是太过贪恋权利。”老人叹了口气,“没有以退为进,反而落下了把柄,贵族们对卡斯兰娜动手,就是我没有处理好东征失利这个问题而产生的后果。”

“贵族们对三大家族的弹劾来势汹汹,这个责任在我,以此引发的一系列动荡,我们避无可避,只能设法去交换和止损。”

“奥托。”

“卡莲必须得死。”

......

尽管早有预料,可奥托还是像被重重打了一下似的,霎时感到天旋地转。

来这里之前,他已经用了所有能用的手段,求了所有能想到的人物,最终无果后,他才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的来到自己的生父面前。

得到的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奥托此时的脑海里只是不断的重复着如同讣告一般的这六个字,甚至没有注意父亲在说什么。

......

“卡莲是这场政治动荡的牺牲者,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她的死刑过后,我将告老隐退,遂了古堡议会的意,却也会让他们措手不及。”

“我会在贵族们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进行权力交接,不让他们有插手的余地,可问题在于,天命主教之位谁人可继?”

“......最理想的继承人死了。”

“我的斐迪南多...如果他还活着,东征的失败绝不会影响至此;法彼安?我的第二个儿子,色厉内荏,不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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