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肖略感疑惑，不过还是回道：

“白色和黑色都不错。”

“都喜欢么……那长度呢？最中意多长的？”

“……长度？”

“是到腿肚？过膝？还是连裤？”

“……”

“还有吊带……”

“等等！”路白栀听不下去了，红着脸问道：“姐姐，你……你问这些干什么？”

“我们晚上不是要给去你买换洗的衣物吗？”路奚宁很自然地说道：“我是帮你问的。”

“啊？帮我……”

路白栀低下头，有种想要捂着脸藏起来的冲动。

姐姐怎么可以这样……

当面说讨论种话题……这也太羞耻了！

“所以，”路奚宁看着范肖的侧颜，问道：“答案呢？”

范肖：“……”

“懂了，全都要。”

路奚宁点点头，若有所思。

你究竟懂了什么？不，你究竟想干什么……范肖狐疑地偏头看了眼路奚宁。

少女那张被沉静表情覆盖的精美脸庞上，没有显露出什么情绪，让他有点摸不准这是什么路数。

……

晚餐，范肖选了一家氛围不错的餐厅。

三人选了个角落位置入座。

路奚宁将范肖旁边的位置让给了妹妹，并推着有些扭捏的妹妹坐了过去。

而她自己，则坐在了范肖对面。

路白栀以为姐姐这是在帮自己打助攻，心里不由有些高兴起来，紧张感都减弱了不少。

她试着悄悄地挪动位置，隔一会儿只挪动一点，往范肖贴近了一些，笨拙又可爱。

三人旁边，是呈现轻微倾斜角度的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是安城市中心的繁华夜景，霓虹灯描绘出了五光十色的绚烂。

等到点的东西上齐了后，

路奚宁一边用餐，一边说道：

“看过你的资料后，我突然有了一个猜测。”

“什么？”范肖接话道。

旁边的路白栀也竖起了耳朵。

“你的‘履历’太丰富了，丰富到有点不正常。”

路奚宁说道：

“你是不是很早就觉醒了什么干涉运气的灵能？然后就跟望乡镇副本里的颜可可一样，灵能没法完全控制，时不时就暴走一下，暴走的时候会变得很倒霉，被卷入各种事件？”

“姐姐，灵能是什么？”路白栀问道。

“灵能是少数人成为进化者后，会觉醒出的一种……嗯……算是超能力吧。”

范肖将灵能的概念，详细科普给了坐在旁边的女孩。

说完后，他才回答了路奚宁的问题：

“我倒霉可是从小到大都有的，进化游戏和进化者才出现几个月？你难不成认为我还能跨时间觉醒灵能？”

“确实，这个猜测在时间先后上有漏洞，不成立。”

路奚宁说道：

“不过用它来解释你那夸张的‘履历’，却完全可以解释得通。

逻辑上不成立，假设上完全贴合，看似很矛盾，但……

这或许只是我们对于灵能的认知，还很粗浅，只停留在表面，不知道更深层次的信息，所以得出了矛盾的结果。”

“你可真能猜啊，”

范肖提醒道：

“你没发现你对我的好奇心，太重了吗？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异性产生好奇心，可是沦陷的开始。”

“那你觉得我沦陷了吗？”

路奚宁突然问道。

范肖：“……”

不对劲。

路奚宁今天很不对劲。

“姐姐，你对男生又不感兴趣，怎么会因为好奇心就沦陷？”

路白栀代替范肖做出了回答。

路奚宁嘴角忽然翘了翘，没有去争辩，继续用餐。

某一刻，

一声轻微的响动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