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门是一群精神有问题的人，被玛门之钥认可，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不是间接说明我也是个混蛋吗？”

“‘混乱之潮’的理念并不是单纯的做混蛋，她提倡无政府主义，提倡做人应该接受自己混乱的本能，释放自己的天性，不要被任何东西束缚。”

缇娜语气淡淡说道：

“玩家或多或少都有这种心理，只不过玛门的人更加疯狂罢了。

玛门之钥判定的是这方面的性格倾向，只要程度达标，就能合格。但达标，并不意味着没底线，人是复杂的。

比喻的话……玛门之钥检测的大概是偏执狂的程度吧。”

顿了顿，她以一句话总结道：

“不疯魔，不成活。”

“偏执……好坏都行？”范肖问道。

“人的本性解放出来，基本都偏向混乱……你为什么如此纠结于好坏？”缇娜反问道。

“被判定为偏执狂、混蛋，我能受这委屈吗？”

范肖耸耸肩道：

“这是在否定我伟大的人格和高尚的品质。”

“呵呵，你这不就挺偏执的么？”

缇娜轻笑了一下：

“偏执到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接受外界的评判。”

“老师，我可是您的学生。”范肖提醒她道：“您这么怀疑自己的学生，不合适吧？”

闻言，

缇娜深深看了范肖一眼，随后说道：

“几年前，我在A03节点，获得过一张高级版的玛门之钥。”

“高级版？”范肖若有所思道：“您的意思是，我手里的是低级版？这两者的区别在哪？”

“高级版可以开传送门，在玛门的平台上订货后，秒到。”

缇娜举例回答道。

原来不是玛门之钥垃圾，而是我获得的这张玛门之钥垃圾吗……范肖想起自己订货后隔了两三天才到的经历，对比之下，他心里有点略微不平衡了。

“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这点的吗？”缇娜忽然说道。

“老师您说，”范肖非常配合：“我挺好奇的。”

“因为那张卡认可我了。”

缇娜手指竖起，一张深红色的卡片，不知何时被她夹在了指间。

她朝范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的好徒弟，我从来没怀疑过你是否正常这一点喔，是你自己完全没有自觉啊。

你若是普通人，是正常人，我们是不会相遇相识的，明白了么？”

范肖：“……”

好家伙！

他真服了！

看来“灭国”这称号不是乱取的。

缇娜这家伙……某些时候可能也是一个混蛋！

等等，他为什么要说“也”？

范肖识趣地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继续问道：

“老师认识‘混乱之潮’吗？”

“见过，不熟。”

“玛门，生命法庭，您到底是哪边的人？”

“玛门是一个散乱的组织……或许不应该称作组织，算是混乱阵营的一个缩影吧。”

缇娜手指一弹，将卡片收了起来：

“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懂了，”范肖点点头：“不过，既然您宣扬生命法庭的理念，为何我从没见您进行过刺杀……”

“你是想说我看着很闲吧？呵呵……用不着这么委婉。”

缇娜打断了他，说道：

“很久之前我就明白了一件事，想要根除问题，就得从核心层面出手，站在边缘重复清理旁枝末节，起不到决定性作用。而且……”

瞥了范肖一眼后，她重新将有着精装封皮的书拿了起来：

“我现在正处于度假期间。”

“那老师您先看书，我就不打扰您了。”

范肖很有眼力价，从座位上起身，离开了花园。

……

或许是攒运才刚刚开始一两天，以及路白栀就在莱斯庄园里，正在默默为他祈福的缘故吧。

哪怕离开了小姑娘身边一会儿，范肖也没遇到什么“天灾”型倒霉事件。

比如喝水突然被呛到，说话说急了一下咬到舌头，走路一不注意踩到不该踩的东西……等等。

等重新回到路白栀身边后，范肖出于被帮忙的感激，主动说道：

“栀子，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我们要出去吗？”

路白栀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