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声怎么停不下来了？

她笑着转身看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也咧开了嘴。

“西弗勒斯的欢欣剂味道还怎么样？”

063 第一更 你怎么让我安心?

“他可是……魔药学教授，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

“竟然卖给学生……假药，我要……举报他……把他丢入阿兹卡班！”

卡珊德拉一边笑着，一边数落斯内普。

“我是不会……忘记这件事的。”

“斯内普……哈哈。”

“……等圣诞节，我要送他……一瓶……”

“不，一箱洗发水……。”

邓布利多变出了一杯南瓜汁：“请慢点喝下去，马尔福小姐，这会让欢欣剂的药效减弱一些。”

卡珊德拉拿起南瓜汁，缓缓的喝下去。

果然欢欣剂的效果减弱了，至少卡珊德拉不会笑个不停了，但内心的愉悦还是停不下来。

“我觉得西弗勒斯一定不会喜欢你的圣诞节礼物，但他的确应该考虑一下改善形象了。”

卡珊德拉深吸一口气，尽力收起笑容：“校长先生，这不是你们串通好的吧，对一个11岁的女生用魔药？”

“你们打算用魔药让我心情愉悦，然后就忘记刚刚的事情么？”

邓布利多缓缓摇头：“我以梅林的名义发誓，马尔福小姐，我并不知道他给你‘吐真剂’这件事。”

“不过我刚刚的确发现了，这其实是欢欣剂。”

“可你还是让我喝下去了不是么，让我抱着喝下吐真剂被审查的心态，抱着离开霍格沃茨的决心。”

邓布利多的神情变得有些哀伤：“我以为这只是一个玩笑。”

“对你来说是的。”

“对我来说不是。”

卡珊德拉笑的很开心，翠绿的眼睛里却看不到欢喜。

“你知道一个人明明很难受，却因为欢欣剂笑个不停是什么感觉么？”

“或许有机会的话，你和斯内普教授都应该体验一下。”

这话戳中了邓布利多的心窝。

不管是他的亲人死去的时候，又或者是斯内普的爱人死去的时候，一瓶欢欣剂就可以让他们恢复正常？

邓布利多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错误：试图蒙混过关。

这一招对于很多一年级的小巫师而言，或许很有效。

可眼前的卡珊德拉是个特例，不能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小孩子来对待。

这么一想，似乎他不止一次犯这个错误了。

好像自从看到了卡珊德拉，就一直在重复这个错误。

邓布利多食指敲着桌面，本来已经很少有什么东西让他感觉心情躁动了。

可现在，他却有些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孩子。

“马尔福小姐，我或许应该向你道歉。”

“在我发现你之后，我试着把你的亲生父母介绍给你。”

“在知道你是一个可以控制默默然的默然者之后，我试着让你和普通人一样融入学校。”

“在你入学之后，我试着给你一些便利，让你的特殊之处不被发现。”

“我自觉地我做的一切都是好意，可最终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卡珊德拉沉默，她没有否认邓布利多说的话。

邓布利多或许潜意识里试图控制她，却不会刻意安排诸多事件来打击折磨她。

否则那就是在点燃默默然的引线。

“这一切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

邓布利多在思考，卡珊德拉也在思考，连带整个画像里的所有校长，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或许你已经对我这个老头子失望了，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我做得不够好。”

“但请不要对霍格沃茨和这里的所有人失望。”

“就像西弗勒斯一样，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他担心别人了。他把你要的吐真剂换为了欢欣剂，可能就是怕你一气之下喝下它。”

“哪怕只是微小的善意，对于西弗勒斯而言，都是难能可贵的东西。”

卡珊德拉看着窗口，喃喃自语：“微小的善意么。”

“如果不是这微小的善意，或许你刚刚也不会开那个玩笑了。”

邓布利多苦笑，最后只能有些艰难的说：“至少考虑一下你的朋友们，比如赫敏·格兰杰小姐。”

拿赫敏出来说事，证明邓布利多已经技穷了。

“教授，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挽留我的。”

卡珊德拉缓缓开口：“我留在这里，对你而言也是巨大的威胁和压力不是么？”

“这一切都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又或者您打算培养一个默默然作战力？”

一直压在卡珊德拉心头的话，伴随着欢欣剂的鼓励说出了口。

邓布利多亮蓝色的眸子缓缓放大，然后用无比严肃的口气回答：“马尔福小姐，我再次以梅林的名义发誓，我没有过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