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如果不是他还有用,他一定要让这由那个贱人生下的孽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虽然不能这么做,但适当给点教训,让他好好明白应该如何对待‘父亲’,这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怀抱如此的想法,中年男人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径直抽向‘邱诚’而去,然而——
“……?!!!”
未待这一记耳光命中,在他的背后突然涌现出大量的冷汗。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々?”
不仅仅是这样,中年男人的眼瞳瞬间缩得似针尖般,心脏更是以着前所未有的频率跳动,让人不禁怀疑他这是否会引起心脏衰竭?
整个身体仿佛给冻结般僵住,浑身上下的每一个阻止,每一个细胞,都如同在发出一声声的悲鸣。
危险!危险!快点逃啊!!!
这是他的身体,在这么告诫传递着这样的一个信息。
无关乎思想,也与情绪无关,而单单是因生物的本能。
可不得不承认,人类就是一个十分愚蠢的,明明在很多的时候,都把事实摆放在了面前,却还是不接受,而非要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种族。
就好像这名中年男人一样,即便都有这样的感受了,还是装作一副色厉内茬的模样,向着这名多年来,一直被自己掌控着的‘儿子’呵斥出声。
“我看你是反了天吧,你知不知道你这些年来吃谁的,用的又是谁的,还敢……”
“闭嘴,你这渺小卑贱的蝼蚁!”
根本不待他把话说完,‘邱诚’就是发出如重锤般震动心灵,直击灵魂的喝声,使之把到了嘴边,就要说出的话给生生吞咽憋了回去。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又有何资格站在我的面前?就凭你昔日的所作所为,让你死上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惜!”
‘邱诚’声音无比冰冷,像是冷冽寒风般带着刺骨的冷意,“不过既然你活得不耐烦想死了,那索性就大发慈悲的满足你吧!”
说着,他伸手于虚空中虚握,亿万肉眼难以辨识的微小粒子,在不到一秒的顷刻,就被改变了原有的结构,重新确定性质,并汇聚组成一把造型格外古怪的武器。
准确来说,是一把有看上去像道路交通信号灯装置的大斧。
伴随着这带孝子专用的神器‘信号斧’显现于世,某种难言的气息由此荡起蔓延。
在这之下,受此作用影响的中年男人,就跟对上天敌的被捕食者,就像恐怖电影里直面魔鬼怪物的主角一样,名为‘死亡’的阴影悄然爬上,笼罩在了他的头上。
以至于,他浑身于此剧烈地颤抖着,脸色苍白更是毫无半分的血色,双脚只打哆嗦,整个大脑已经变成了一片浆糊。
“必殺、先に待ってください(必杀,先等等)”
正在这时,一道机械质感十足的声音,从信号斧上响起。
同一时间,‘邱诚’高高地将之举起,恍若神话传说中,斩破混沌鸿蒙,开天辟地的盘古天王一般,释放出难以形容描述的无匹威势,让人忍不住跪伏于地。
面对这种阵仗架势,恐惧在这一刻如同深入了骨髓,令中年男人顿时喊道:“……住、住手,等一下啊,诚诚,你要冷静。”
“行ってもいいです(可以上了。)”
没有回答,没有声音,有的只是如看渺小蝼蚁,看将死之人的漠然,而信号斧亦很是适时的再度响起,传出声音。
“诚诚……”
闻声,虽不知这是什么意思,中年男人仍是喊了一句。
“`.它说,可以上了。”
而回应他的,是‘邱诚’那用漠然的语气与冰冷的声音。
“诚诚,我是你的父亲,你不能这么对我的啊!”
就像是疯了般,这一刻中年男人竭尽最大的力气,用着毕生最大的声音祈求着。
然而这根本毫无作用,因为持斧者不会为此而被左右,更不可能中途放弃。
死亡,是他注定的,无论如何都逃避不了的结局!
“微不足道的‘关心’,就请你好好的收下吧。”
冷冷的如是说道,‘邱诚’挥动手中的信号斧!
“不、不要,求求你,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我不要死,我想活着,我真的不想死啊!!!”
看着那落下缓缓越来越近的斧刃,感受迎面压来的锋锐,中年男性在这最后,还是进行无意义的求饶,直至——
“噗嗤——”
当看似跟玩具般的斧刃命中,皮肤、血肉、血管没有任何可以阻挡(了钱赵),直接就是被切开撕裂,鲜红的血液如喷泉般飞溅四射。
“啊啊啊啊啊!!!”
目睹这样的一幕,周围人们纷纷爆发出惊恐的呼喊声,尖叫声,他们奋力控制着身体想要逃离此处。
但在仍由他们怎样努力,都仿佛有一座座五指山压在身上般无法动弹分毫议。
而与此同时,‘邱诚’浑然不为自己所作所为所动,而仍是在接收着,消化着每秒钟上亿DB程度的信息。
此刻除去‘邱诚’本人外,没有人知道他早已不是什么邱诚了。
他是魔剑教团的高阶骑士,他是世界的破坏者,他是屠龙者,他是帝国之主,他是狩猎薪王的灰烬,他是隆道尔的游魂之王,他是最后的法兰不死队,他是被女神倾心所爱之人,他是暗月骑士的副团长,他是覆灭终结恶魔一族的刽子手,他是深渊之主,他是篡夺初火的最后薪王,他是……
罗辑!.
第三十五章日黑之时
(三千字大章)
“看样子,这通过穿界门锁定,再用量子纠缠来将意识投影到不同世界的方式,得需要好好的改进一番,否则若是再出现这种情况,一来浪费时间,二来……”
冷眼望着地上的尸体,罗辑眼中有森冷刺骨的杀意涌动着,“像是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容许再发生出现第二次!”
即使对方已经死了,他还是很生气,很愤怒,很不爽!
区区一个卑贱下等,连蝼蚁都没有资格作为算得上的人类,如何配成为他的父亲?
如果仅是这样就罢了,还安敢如此的对待他,纵然将之千刀万剐,凌迟处死,永镇炼狱深渊之中,用地狱之火灼烤万万年都不足以抵消!
就算这仅仅是自身一个念头的投影所化,而非是本体亦是如此。
归根结底,王,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