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TM是老娘买的！！！

差点没这样的话脱口而出，荧心累地叹了口气。

“话说你的牙齿长出来了啊。”

被打飞的牙齿她还特地捡起来准备带回去研究看看呢。

艾尔梅斯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稍微解放个几秒能力就长回来了，话说杜拉夫那个怂货还真是用力，今晚我要找他女儿报复回去。”

他三两口把渔人吐司吞下后，又没什么警戒心地接过了荧递来的水，咕噜咕噜地喝完后愉快地打了个饱嗝。

荧坐在他的旁边，在他吃完后继续开口。

“之前的问题，你的回答是什么？”

“啊？你之前问了什么来着。”

见到对方装傻，荧轻哼一声，憨憨地说道。

“那就来说一下别的吧，这回提米的事情，你利用了我吧？”

艾尔梅斯毫不犹豫地果断拒绝。

“这锅我可不背，接到任务的是你，打鸽子也是你，我就一个普通路过好吧。”

总不可能是他暗中催眠旅行者去打鸽子的吧。

而旅行者意外地没有争辩，反而爆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好啊，那诺艾尔呢？你能保证你没有利用她吗？”

只要稍微想想就能明白。

从荧制造出起因开始，之后的事情就一直在艾尔梅斯的掌握中。

先是故意干涉并且带领她去教会。

然后因为土豆饼的事情又把诺艾尔给叫过来。

至于这个行为的原因，大概是信任度的问题。

他不相信因为有玩家因素，性格相当不明确的旅行者，但却很了解诺艾尔的个性，明白她在一些场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故意在桥边和提米一起喂鸽子也好，以知情者的身份诱导她们去图书馆调查也好。

调查完后又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刺激诺艾尔这个好人，让她们去调查提米。

然后在第二天她们准备把实话说出的时候忽然出现，并且通过把诺艾尔和荧这两个民众心中大好人推到提米阵容的方式让居民站队。

大家都只会管自己的事情，很少有人会无缘无故主动站在提米这个坏孩子这边。

但如果有诺艾尔这个人民之友作为领头的鸽子的话，民众就自然会站在[好人]的阵营里。

并且在最后装作醉鬼的模样逼迫杜拉夫出手，让杜拉夫下定决心将一切坦白，真是完美的算计。

到最后。

杜拉夫解开了多年的心结。

提米也能够在哭泣后放下过去，而且因为感人身世在民众间的评价也开始回暖。

居民通过咒骂与抱怨发泄了风魔龙捣乱的负面感情。

艾尔梅斯自己的目的也达成。

而荧和诺艾尔虽然被当做了工具人，但也没有任何实际损失。

无论从表面还是实际看，这个事件都实现了利益的最大化，大家都能得到幸福。

但是——

艾尔梅斯听着这一大串推理忽然眉开眼笑地耸了耸肩。

“哈哈，什么鬼啊，哪有你想的这么复杂，你该不会就是那种脑子吧，就是那种...那种把一切都想成阴谋论的无聊白痴？”

“不过思考是你自己的权利，如果你觉得被我利用了的话，那作为你给我带午餐的回报，我现在在这里向你道个歉也可以哦。”

艾尔梅斯看着这从树叶的缝隙里透露出来的光点，依旧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

荧看着这样的他深深叹了口气。

“我倒是没什么所谓，当工具人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这一点诺艾尔自然也一样，只要被帮助的人能够得到救赎与幸福，那对我们来说就算是干了一件好事。”

最后总结一下的话。

除了艾尔梅斯被打了一拳，又吸了一波仇恨以外，根本没有任何人受到伤害。

是个圆满的结局。

但现在构成圆满结局的这么多成果，是艾尔梅斯以一种接近自爆的方式换来的。

“我想问的事情很简单，以你的头脑应该能想到别的方法，一个既可以完成利益最大化，也能改善自己的民众间形象的方法，但为什么去这么要让自己被讨厌？”

“难不成你不被别人讨厌就会死吗？”

最后旅行者有些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而艾尔梅斯有些无聊地掏了掏鼻屎，露出了相当嫌弃的表情。

“哼，要是真的是我自己能决定的那就太好了......真是白痴，谁会喜欢被讨厌着活下去啊，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旅行者这种生物果然是个超级麻烦。

他叹了口气后躺在了树枝上，懒散地说道。

“事先说明，我可没觉得自己有吃什么亏。我完成了我的目的，也遵守了我的承诺，骂我的话我也反骂了过去，揍我的一拳我迟早有一天也会双倍奉还。”

“我完成了我的目的，而且什么都没有失去。”

什么都没有。

荧沉默地注视着他，似乎想看穿他隐藏的内心。

但还是徒劳无功。

见也问不出什么了，她也不打算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