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杜拉夫叔叔,在现在这种状况下还以成本价把肉卖给我。”
提米将手中装着各种肉类的皮带包扎好,相当有礼貌的朝着眼前的猫耳猎人鞠了鞠躬。
“唉,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这些大部分都是你自己打来的,我们也只是帮你顺便加工了一下,不过关于你抓住的那只绿色的鸽子,我打了一辈子猎都没看到过,这样的东西还是不要随便乱吃比较好。”
“嗯,这点我明白的,我已经联系砂糖姐姐了,她好像很喜欢收集奇怪生物的骨架。”
“是嘛,那位炼金术士小姐啊......”
在不远处,艾尔梅斯和达达鸭赶紧调转坐骑,朝着蒙德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而在周围正在巡逻的一名骑士看着自己碰巧看见的景象揉了揉眼睛。
一只鼹鼠和鸭子骑在一匹狼的身上?!
这算什么?这种情节恐怕是连科幻小说都不敢采用吧。
“果然,是最近的手艺活做多了嘛,都出现幻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交到女朋友啊。”
骑士并没有选择相信事实。
而在此时,在位于蒙德城的某一个房间里里,一只鸽子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在哪里?
昏迷前的记忆只剩下了来自腰部的剧烈冲击,还有远处不断向自己挥手的死鱼眼鼹鼠。
但很快的,他就感觉到了不正常。
自己,动弹不了了。
浑身像是受到了电击一样根本无法动弹,双脚与翅膀也被紧紧的控制在了一块铁板上。
而再在此时,一道有些弱气的声音忽然响起。
戴着眼镜的绿发少女有些惊讶的看着睁开了眼睛的温迪鸽。
“竟然醒了!明明已经打了足够量的麻药了啊?难道说,这类颜色的鸽子拥有超出同类的药抗性吗?”
她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然后——
拿起了自己手中雪亮的解剖刀。
温迪的心瞬间提起。
然后刀又放了下来。
拿起了一根又长又锋利的银针。
“那个,我会尽可能一瞬间刺穿大脑中枢,让你在没知觉的情况下陷入黑暗的,所以放心吧。”
炼金术士微微鞠了鞠躬,表达对生命的敬意后慢慢走来。
虽然鸽子应该听不懂她的话就是了。
但是问题是——
温迪是听得懂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哇啊啊啊啊啊!!!!
他的魂都差点吓了出来。
为什么我一醒来就要被人解剖掉了啊!!!
不对,冷静点巴巴托斯,越是在这种情况下就越要冷静下来。
能隔着高空的距离将我击坠的大概是猎人的弓箭,然后我的颜色相比其他鸽子又比较特殊,所以被卖给一些对这方面有兴趣的收藏家是很正常的事......
个鬼呀!!!
达达鸭呢?艾尔鼹鼠呢?快来救一下啊。
尽管心里拼命挣扎,但是高效率的麻药还是让一根羽毛都动不起来。
而砂糖手中那长到过分的银针已经逐渐逼近。
在千钧一发之际,温迪拼尽全力释放出了自己目前所能释放出的极限能量。
一道稍微有些猛烈的旋风瞬间划过,将砂糖手中的银针吹掉在了地上。
“唉,哪来的风?还有我的针掉到哪里去了?”
砂糖相当苦恼地蹲了下来,不断寻找着那根细小的银针。
也在这时,温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面露惊恐地不断挣扎着。
呼...呼...呼呼...必须快点动起来。
青绿色的羽毛微微抬起,体内药的抗性也被惊人的求生欲稍微压制。
他看着不远处窗口的方向,一点一点的不断挪动着身体。
只要...只要能到达那个地方.....只要能到达...那个地方!
他以任何人都会敬佩的姿态不断挪动着勉强的身体,以惊人的意志力不断向前。
但现实是残酷的。
“有了有了!”
震耳欲聋的声音宛如天空中的惊雷,在他的身后,足以遮天蔽日的庞大身影微笑着慢慢站起,从未体会过的恐怖压迫感此时如此令人生畏。
身体被轻易的重新抓了回来,与此同时,那根象征着死亡的尖刺带着足以匹敌陨石的威压刺向他的脑袋。
那个声音用又弱气又冰冷的声音开口说道。
“放轻松,只是一下子的事。”
啊——
一切都结束了。
温迪的眼前开始不断回现出了这千年来的走马灯,往昔种种仿佛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