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曲调融化在逐渐浮现的记忆里,于是慢慢的,艾尔梅斯靠在窗边就这么闭上眼睛。
而一曲终了后,优菈才后知后觉地看着手中的骨哨。
忽然感受到了一份有些寂寞的心情。
“...算了,还是睡吧。”
轻轻抱起靠在窗边的小鼹鼠,优菈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然后熄灭了房间里的最后一盏灯。
而几个小时后。
听着优菈匀称而有规律的轻微呼吸声,一只鼹鼠慢慢睁开眼睛,从放着柔软毛巾的木篮子里站起身来。
“什么嘛,看来果然没有人愿意抱着一只鼹鼠睡觉啊,不过没想到我竟然也会有觉得黑暗比光明更舒服的时候啊。”
鼹鼠的立体式嗅觉让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周围的一切,夜行生物的本能让现在的血液开始躁动了起来。
他悄声无息地来到了原本的窗台,看着已经陷入沉睡的自由之都沉默不语。
他并没有沉睡在那一首安眠曲里,或者说完全相反,他只是怀念地在回忆的海洋里仰望了几个小时,保证现在自己还清晰的记着那段回忆。
人的记忆本来就像是用过的飞x杯一样的东西,越是熟悉就越容易遗忘,但无法完全遗忘的过去又会留下抹不掉的残渣,如果不经常回顾的话,就很容易忘掉那种感觉。
所以如果是不能诉说,不可记录,更不想遗忘的过去的话,那就反反复复地不断重复,直到如同希望之花一般铭刻在DNA吧。
“月黑风高夜,似乎是个不但适合熬夜,而且还是很适合夜游的一个夜晚呢。”
他再次回头看了放置在桌子上的银白色骨哨一眼。
在月光的照射下,在骨哨的最上端,一个小小的太阳符号若隐若现。
一如从前。
脚步发力,在夜空笼罩的明月之中,一道黑影从窗台一闪而过。
并且以树枝为借力点跳跃到周围的建筑上,然后不停的在这座城市里穿梭,并且偶尔和夜间执法的两位正义人打个招呼,但最后还是笔直地朝着低语森林的方向跑去。
几十分钟后,他也终于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那个自己最开始的家、
当再度钻进那个狭小的树洞的时候,好久没有体会过的孤独感瞬间充斥了身体,但却让他感觉格外温暖。
老家就是这样的地方,哪怕已经不再习惯,但在躺下的那一刻却依旧还会感到安心。
终于在这个时候,逃走的睡意才终于追了上来。
艾尔梅斯慢慢闭上了眼睛。
只到两道脚步声敲碎寂静。
第266章:世上有些事情是注定瞒不住的
“你把东西带过来了吧?听说你今天下午出了事情,我们还以为你没法守约了呢。”
“哼,你把话放尊重一点,我们贵族无论在什么条件下都不会主动失约,可别把我们看扁了,你把东西带来了吗?”
在这个偏僻的森林角落,两个男人正在进行着黑暗的交易。
而在以他们为圆心的周围,数十位愚人众已经他们团团围住,防止任何人干扰并窃听这场交易。
但即使是如此严格的守卫,也防不住能够在地下潜行的野兽。
艾尔梅斯从土里偷偷钻出脑袋,皱着眉头听着这两个傻逼的话。
这个声音是...舒伯特?你丫的菊花不是才刚烂掉嘛,怎么又跑出来搞事情。
尽管心里烦躁的很,但他还是冷静地蹲在土里一动不动继续窃听。
黑夜中与舒伯特交谈的黑衣男子听着对方傲慢的口吻冷哼一声。
明明只不过是劳伦斯加推出来外交的人选,在这种自己丝毫没有反抗之力的情况下竟然还敢如此嚣张,什么狗屁贵族,只不过是一群沉溺在旧时代里的狂想者罢了。
如果不是需要对方成为他们干涉蒙德的工具,他真想一巴掌就扇在那张欠揍的脸上。
但作为高等军官优秀的素质还是让他以大局为重,他轻轻朝着黑暗拍了拍手。
几位处刑者就如同幽灵一般瞬间出现,将一个陈旧的铁箱放到了舒伯特面前。
而对此,舒伯特却在第一时间皱了皱眉头。 ⑧⑥⑨O⑥②⑨⑤②
“如此破旧的器物,你们愚人众难道就没有崭新的容器吗?”
听着这相当贵族病的话语,愚人众的长官相当不爽地啧了一声,但即使是面对这种脑子有坑的傻蛋,他还是尽心尽力地解说了一句。
“只有这种破箱子才不会引起检查人员的注意,别没事找事,你要的不是箱子,而是里面的东西吧。”
而手下的处刑人也在此刻终于打开箱子,而在那黑暗之中,无数奇怪的灰白色宝石正散发着诡异的光亮。
与神之眼有些相似,但又要更加邪恶与异常。
艾尔梅斯在瞬间瞪大了眼睛。
艹,邪眼,劳伦斯家族想干什么?!一个家族集结私人武装力量勾结外国,你们是想向红眼病家族学吗?
“哦,这便是力量,足以让我们劳伦斯重回荣光的力量。”
舒伯特的眼睛却在黑暗中闪烁了起来,散发着无比痴狂的野心与执念。
“这100份邪眼便是我们给予你的诚意,不过负面的效果我也和你们说过了,想要得到力量就必须付出代价。”
愚人众长官的眼里出现了一丝怜悯与讥笑。
此刻的舒伯特已经听不见了。
屁股的疼痛依然还在不断传来,但却都被心中洋溢的喜悦全盘压过。
“回来了,都回来了,过不了多久,我就会站在骑士团总部的楼顶痛骂他们对蒙德的软弱统治,所有的市民都将重新臣服于劳伦斯的脚下,而那些侮辱过我的人,全部都得付出代价。”
“无论是那个叛徒,还是没用的西风骑士团,还有那个该死的艾尔梅斯,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谓小人得志,大概就是形容这幅画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