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刚刚的会议你应该听清楚了吧,把那些邪眼全部销毁掉,你能做得到吗?”
艾尔梅斯:!!!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明我应该什么都还没说啊,而且问的第一句话为什么是这个?
但谨慎为先,艾尔梅斯还是沉默不语,假装自己不会说话。
“不过最近两日先不要动手,不然的话长老会那边会发现有人泄露了情报,我会在之后找机会安排一次运输行动,到时候会把地点告诉你,然后接下来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唉!这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能就这么把对话进行下去?
我TM明明什么都没说啊。
面对这个人,艾尔梅斯难得有了些对不上电波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第一次遇到思维跳脱的艾莉丝女士一样。
试探?但又在试探些什么......
“拜托你了,艾尔梅斯·幽林。”
...............
.........
...
哈?
艾尔梅斯的表情僵硬了。
这或许是最近几年,他真正意义上感到吃惊。
他一时间都开始怀疑对方拥有什么千里眼读心术之类的技能。
“连续呆了三秒以上,看来的确是你啊,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变成鼹鼠了,不过这样的话就好说了。”
听到他的话,艾尔梅斯抽搐着嘴角再次呆了三秒。
“靠,话术!你诈我?”
“对。”
杰洛斯意骇简明。
还竟然就这么厚颜无耻的直接承认了。
艾尔梅斯感觉思维都有点乱套了,但他还是直接抓住了自己要问的中心并且一发直球。
“我就直接点了,我想知道的是——在我看来,你的想法好像和你那些愚蠢的同族并不相同。”
“嗯,他们的所有行为与愿望都等同于想要在岩浆里洗澡,是没有任何希望的自杀行为,只会害人害己。”
他很平静地阐述了毫无幻想要素的事实。
看着眼前思维清晰又明确的高冷大叔,艾尔梅斯不禁想道。
冷冽高洁不惧怒焰,坚韧沉着不被撼动。
当初与温迪一同推翻高塔孤王统治的初代劳伦斯,应该也是这副模样吧。
父母的教育会对孩子造成很深刻的影响,环境的作用力对人格的改变毋庸置疑,他现在终于理解优菈那家伙为什么能在劳伦斯这种窒息的环境下在16岁前保持如此清澈的自我了。
艾尔梅斯继续问道。
“但你似乎并没有反抗他们,这是为了权利吗?但我感受不到你的热衷,这又是为了什么?”
杰洛斯在他话刚说完就平静地做出了回答。
“为了【守护】这个家族。”
“哈?”
杰洛斯的冰块脸没有变化,他继续说道。
“很奇怪吗,但想要守护自己的家在我看来是很正常的事。”
“尽管这个家里充斥着旧时代的亡灵,长辈愚蠢封建,天天幻想着不允许的梦,但即使这样,这里也依旧是我的家,他们依旧是我的家人,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实。”
他很是平静地开口陈述。
人性是矛盾的,也许外人前没有素质的老太婆也会在自己的孙子面前小心的温声细语,在家人和陌生人之间,每个人都会展现出不同的姿态。
所以在心里留下的当然是完全不一样的位置大小。
“我选择站到这个位置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单纯想要更好地保护自己的家人而已,拘束住他们的狂想,限制住他们的脚步,在我能够将其改变之前,不让他们选择自我灭亡。”
很难想象,在这个不被蒙德待见的旧时代贵族里竟然会有这样的人。
艾尔梅斯第一时间难得感到了有些尊敬。
以前他也和大团长说过关于劳伦斯的威胁,但他却笑着说已经有人在处理了,现在他也终于明白这句话了。
难怪正义人和琴都到现在还没有动手,看来是在私下已经达成协议了嘛。
这可真不容易啊,就像是以一己之力牵着一群四处乱跑的哈士奇,这种事情的辛苦程度是旁人难以想象的。
“哪怕表面上必须要对那些臭老头低头,表现出百顺百应的态度,你也不会觉得屈辱吗?”
“一时的退让不叫懦弱,比起在意这点,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人生在世不会和玄幻小说一样,遇到人就不留余地的拼命怼,怼到双方都没法后退结果导致触及家人。
理解在什么时候退让能够舍去很多麻烦,人活在世需要对此有所认知。
“艾尔梅斯,我很早就想和你聊聊了,这次正好有机会。”
忽然,一股强烈的气势从他身上极具压迫感地传来。
杰洛斯再一次朝着他的心窝狠狠打出了一发直球。
“你一年前到底为什么要删除优菈的记忆,那场急救的之前与背后,到底又发生了些什么?”
艾尔梅斯愣了愣,没有回答露出了相当古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