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几乎是本能的，人造人跟随着龙血一同朝着那个散发着「引力亅的地点涌去。

然后——

它微微张开嘴。

然后用力一口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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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第二要怎么样才能成为第一？这不是很简单嘛

“舒伯特？哦，你是那位杰洛特大人的弟弟吧！请您务必帮我引荐一下。”

“杰洛特大人是天选之子，他的才能注定会改变劳伦斯与蒙德，听我的，支持他成为下代家主准没错，舒伯特？舒伯特是谁——哦，是杰洛特大人的弟弟啊。”

“你问为什么我拒绝了与舒伯特劳伦斯的婚约？那当然是因为他的兄长杰洛特大人啊，以后每天都要把自己的丈夫和那样优秀的天才对比的话我肯定会嫌弃他的。”

从小时候到现在，这样的声音就不绝于耳，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眼前有一张画卷慢慢浮现在眼前。

那是一张现在已经不存在于世上的画。

他很喜欢画画，从小就一直锻炼，他一直想着，自己总有一天要在自己精通的领域上超过自己的天才兄长。

然后在一场枫丹举办的知名画展上，只有最优秀的作品才有出展的资格，而家族为了争夺荣耀将他们两个派了出去，这也让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堂堂正正赢过对方的机会。

他呕心沥血，整整画了三天三夜都没合眼，不断的修改每一个细节，绞尽脑汁地思考评委的想法，不断对照着各种名画寻找着缺漏的地方。

最后，他终于完成了自己一生最差劲也是最优秀的作品。

无论对手是谁他都不认为自己会输。

那是一副栩栩如生的蒙德夜景描绘，一幅如果以满分100为标准至少也有95分以上的作品，就是这样一副就算是阿贝多这个级别的大师也要表示认可的作品。

“第一名——杰洛特·劳伦斯的作品【日出海平线】，让我们恭喜他。”

之后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了。

如果脑袋被瞬间劈开，然后被挖掉脑髓一样。

他浑浑噩噩的，直到杰洛特上台发表关于感想和绘画过程。

“由于家族事务繁忙，这张画是我昨天抽空四小时勉强完成的，很高兴能够取得如此的成就，这是我与劳伦斯的荣幸。”

尽管这么说，他的脸上丝毫没有得到冠军的骄傲和兴奋，就像是捡到了一张只剩一半的百元纸片一样，那张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一片冰冷。

毫不在意。

兴趣也好，努力也好，憧憬也好，全部在压倒性的事实面前被压缩的没有一点容身之处。

杰洛特下台站到他的身边。

用平淡的语气抱着奖杯开口说道。

“嗯，舒伯特，你这次画的不错。”

某种东西在那一刻完全粉碎了。

从此以后，他再也画不出像样的东西。

他亲手撕毁了自己最糟糕的杰作。

哪怕是最简单的建筑和路线图都全部如同儿童的简笔画一般，丑陋到让过去的他哭笑的程度。

从那一天开始，他再也没感觉自己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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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压力仿佛让空气都变得粘稠。

并没有等到想象中爆破声的优菈一点一点地慢慢转过头。

所看见的却是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他赤身果体地站在冰天雪地里，浑身覆盖着黑色的火。

「杰洛特亅带着那张冰冷的表情注视着她。

“这张脸...你是谁？”

优菈的脸上有一滴冷汗流下，事情发生的有点太突然，她现在有点搞不清状况了。

换作任何人，都没法在他这种立场下搞清楚状况吧。

而那个人却是平静地摊开手看了看，那样冰冷的表情似乎和真正的杰洛特没有半点区别。

“名字，没有那种东西，我是原初之人计划的失败品，只是碰巧在刚苏醒的时候被这份力量与感情吸引，然后凭借本能以自身为容器将其【包裹】了而已。”

眼前用着自己父亲脸的怪人说出了相当意义不明的话语。

明明拆开词语她都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自己就不知道对方到底在说什么了。

但大概意思她差不多是明白了，就是刚刚的能量波动吸引了一个不知名的存在过来把自己叔父给吞噬了。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要多小的几率才能引发这种情况啊。

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让自己保持镇定。

“那为什么你会变成我父亲的脸。”

“因为这是他所憧憬的姿态。”

“什么？”

眼前的人造人再次开口说道。

“无法理解吗？就像是厂商不合格的产品和优良产品一样，与正品相比毫无价值的次品当然会向往对方。”

它能够检测到体内舒伯特的记忆，所以能够产生共情。

“这一点与我这个失败品正好相同，虽然刚苏醒，但我能感觉的到。”

人造人的目光投向雪山右侧的某个方向。

“【母亲】已经制造出了比我更加优良的产品了，我...已经是没有价值的次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