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守在门口处的五名健硕男子,手握短刀,一脸凶悍看向店门。
然而,甫一见来人,他们的表情顿时转为恭敬。
""奇欧斯大人。 ""
身穿赤乱涡黑金松叶纹付,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的青年,推开旅笼拉门走进来。
"替我看守此地至今,真是辛苦你们了。"奇欧斯从腰间钱袋中取出五枚丁银,递向五名川并众成员。
"一点心意,别客气。"
知道主公素来慷慨,五名男子没有扭捏,再三道谢后便接过丁银。
"奇欧斯大人,我们会彻夜守在旅笼外,请安心。"
五人中的小头领说完这句话后,对青年重重一躬身,带着手下走出店门。
哒...
崛家旅笼大门关上。
见此,奇欧斯亦是转过身,踏着阶梯走上旅店二楼,直直来到走廊底端房间门前。
推开纸门...
寝间内并未点灯,下弦月的微弱银辉自窗框斜照入室内。
一名姿容端丽的女性卧于被褥上,微张小口中发出均匀的呼吸,睡得极其深沉。
她身上单薄的白色襦绊,在几次翻身后显得有些松散,修长的双腿于月光下呈现象牙般的光泽,胸前衣襟亦随之敞开。
长而直的黑蓝色秀发如瀑洒落在纯白绵枕,侧露出少女白皙娇弱的容颜,纤细双肩仿佛缺乏安全感而微颤着。
"现在..."注视着与男装打扮时,全然不同的浅井长政,奇欧斯轻声呢喃:
"该怎么处置妳呢..."
第一百五十四章?不许动
仅有稀薄月光的房间,一盏盏灯火被点亮。
闪烁的火光,即使闭着眼眸亦能感受其光与热,穿透眼皮刺激着敏感的瞳孔。
"嗯..."少女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好亮..."
然而,她的细音软语,并未得到任何理想的结果。
"该醒了,长政殿下..."
温雅男中音传入耳畔,话音有些陌生,虽然很好听,却并非来自少女所熟悉之人。
(是谁?)
浅井长政缓缓睁开眼...
刚睡醒而显得模糊的视线中,可见天花板梁木在房间内火烛光照下,呈现深邃格纹。
"我这是..."轻启樱唇,少女感觉喉咙宛如被砂纸刮过一般,艰难吐出干涩的话音:
"在哪里?"
"津岛港,崛家旅笼。"
听着男子温和的回答,长政总觉得对方声音似曾相识。
手支着榻榻米撑起身子,随着这个动作,一阵剧烈疼痛伴随轻微晕眩感,一齐传入脑海。
"呜..."
鼻腔与舌根上浓浓的酒气,醺得少女几乎要倒下。
一只强而有力的臂膀,即时搭在长政腰后,使她不至于失态。
"谢谢..."有些迷茫的侧过脸道谢,深蓝双眸对上一对紫水晶般的眼瞳。
"长政殿下,您真是喝得太多了。"
"你...你是!?"少女双眼陡然睁大,望着身旁的男子。
房内三角灯火忽明忽暗,橘红色的昏暗火光照射在青年面容上。
那是,只要见过一次便将深刻印在心田,终生也无法忘坏的容颜。
"奇欧斯,你...我怎么会在这里?"
似乎随着这一声喊,她身上酒意顿时去掉大半。
(我记得我明明是...)
长政尝试回忆自己是怎么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却只能想起自己率领家臣来到津岛,和眼前青年一起走入酒肆饮酒...
踏入酒肆后之记忆,此时回想起来全是一团乱糟糟的抽像图案。
"您难道忘记了吗..."黑发青年满面关切的凝视着长政脸庞,语气真诚的提醒:
"我们在祭典相遇,在酒肆相谈甚欢,酒肆提供酒水出乎意料的好,您不小心喝得多了。"
事实上,浅井家主臣根本没喝多少酒,就被五右卫门的药弄得陷入昏睡。
长政之所以会感觉自己身上有浓厚酒味,是因为在睡梦中被忍者少女强灌大量酒水,以伪装出她酒醉的假象。
(我,居然喝醉了吗?)长政手扶着自己额头,抵御头疼的侵袭。
少女本身并非嗜酒之人,通常只是浅尝辄止。
不过,从亲信家臣饮酒后的情形,长政对人酒醉后的反应,亦非一无所知。
语无伦次,乃至于遗忘自己醉倒前两至三刻钟时间内所作所为,皆在情理之中。
这也是为什么她平时甚少饮酒的原因。
毕竟,她身上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