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木已成舟，他无法感知到任何律者核心的存在，它们已经被位于顾言丹田处的那一颗核心全部吞噬殆尽，甚至连一点渣都没有留下。

无论使用任何方法，都不可能将核心分离成未吞噬融合前的状态。

“哎算了，就当今晚白忙活一趟……反正支配之律者有这么多，总不至于每一次都失误吧？”

往好处想，至少自己成功阻止了支配剧场对律者核心的回收，总数为一千的支配之律者在今天晚上永远地少了八十多只，总战力下跌了接近百分之十。

与此同时，世界上永远地少了八十多只嘴臭人偶，约等于顺着网线干掉了八十多个网络喷子……啧，这样想想，心里似乎就开始愉悦起来了？

虽然远不及蓝色小药丸的那种效果，但那也是为世界实打实地做出了贡献。

至于原本打算用核心制作的神之键……

上纪元的支配之键轩辕剑确实帅，其变化形态亦是如此，无论是赤鸢仙人手中的太虚之握还是程立雪手中的若水，都特别符合自己的审美。

即使由人偶爆出来的支配律者核心与上纪元不尽相同，但依旧会具备第十律者的特性，总体来说差距不大。

虽然现在核心已经没了，但支配之律者不是还剩下九百多个吗？

大家都是好兄弟，借个核心做个神之键也没啥大不了的吧？

想到这里，顾言顿时觉得好受多了，刚才确实是大脑热血上涌差点脑梗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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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既然那些核心都被自己吞噬了，那总该会发生点什么变化吧？”

他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按照各种小说的套路主角总会因祸得福，自己虽然不知道算不得算个位面之子，但攀上个位面外甥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既然都已经是位面外甥了，那总该会有些这方面的福利吧？

心中带着些许期待，顾言查看起位于小腹下丹田处的律者核心。

比起刚刚获得之时，此刻完成吞噬进化后的支配之律者核心大上了不少，从原来的豆子般的迷你核心成长到了鸡蛋大小，同时也变得更加闪亮，他一眼就在黑暗的混沌中找到了它。

除了外表上的变化，律者核心的功率也得到了明显地增长，连接虚数空间释放崩坏能的速度比起之间至少翻了十倍。

至于它本身掠夺其他律者权能的能力，虽然并未具体操作，但同样也能够明显地感知到有了较大的提升。

顾言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对能力进行了提升，并未加强他与崩坏的联系。如果一不小心连接上了崩坏意志，自己这个二五仔怕不是立马就会暴露，人偶们攻击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就在此时，律者核心突然泛起阵阵微热。

这是人偶议会即将召开的提示，要求所有人无论在做任何事情，都必须停下参加会议。

当然，要求也只是要求，自然也可以选择不参加，只是这样做就需要在会议召开的期间一直忍受身体内这种奇怪的温热感，所以除非是有特殊癖好，大部分人偶都会选择出席划水，随意地糊弄过去。

顾言犹豫片刻，最终选择了参加。

自己现在是人偶们推选出来的领袖，如果不出席的话多半会让不少人感到不满，短时间内或许没上，但长时间以后难免会出现信任问题，这不利于自己对于支配之律者的掌控。

心念一动，眼前的场景急剧变化，等再次稳定之时，顾言已变成人偶出现在支配剧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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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剧场似乎当初第一次自己进入之时有着很大的区别，破碎的石头在天空漂浮，原本干净整洁的建筑内部都是残垣断壁，四周到处都是战斗留下的痕迹。

最夸张的是位于剧场不远处的钟楼，钟楼仿佛被一柄巨大的长枪贯穿，已经轰然倒塌，巨大的黄铜钟掉落在一片废墟之中。

按理来说，支配之剧场是支配之律者权能衍生而出的一小部分，只需要集体共同使用能力就能够将剧场的破坏全部修复，可眼下四处遍地残垣，人偶们显然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份精力去处理它。

一边看着，一边走向了举行会议的方向。

此时，圆形的舞台上已经有不少人就座，顾言没有犹豫，缓缓走向了审判席。

所有人偶的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有好奇，有愤怒，有戏谑……千人千态，尽在此刻显现。

顾言知道人偶们是什么意思，因为就在不久前结束的对女武神行动中，因为幽兰黛尔的突然介入而彻底失败，这是人偶们除了搞破坏以外的第一次正式行动。

第一次行动就失败的感觉可不好，而自己恰好就是行动的组织者，是被推选出来的领袖……到现在这分锅大会上，不把锅全部甩给自己难道还留着过年？

“我们这个领袖似乎不太行的样子，这才第一次行动就受到了这么大的打击，接下来该怎么办？”

“比起这点，我更想知道了是，我们指定了如此周密的计划，到头来却连实力最弱的女武神势力都打不过，那面对那些背叛崩坏的律者时，我们岂不是更加不用打了？”

“啊对对对对，还做啥计划啊，开摆就完了。”

“制定进攻计划感觉不如……四处搞破坏。”

随着加入会议的人偶越来越多，场下的窃窃私语同样与之剧增。

见此，顾言拿起木槌，用力地在桌面上叩响。

啪——啪——啪——

“肃静——肃静——！”

顾言的声音和木槌之声同时响彻支配剧场，不多时，喧闹的人偶们慢慢闭上了嘴。

想要这群没有丝毫纪律性的支配之律者们安静下来，似乎唯有审判席的木槌这件对人偶宝具才能够很好地起到作用。

他润了润嗓子，用低声哀痛的声音缓缓说道：“刚才在对女武神的行动之中，想必大家一定都看到了吧。”

“起初，我们的分割战术十分成功，这些在外界以小队搭配的女武神被分散之后战力大减，很快就被我们逐个击破。”

“但是，眼看着我们就要圆满完成任务之时，突然杀出来一个任务目标之外的人物！她就是号称天命最强S级女武神的幽兰黛尔！”

顾言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继续说道：“她无情的杀死了我们的大量同伴，还将那些本该属于我们战利品的女武神们救了回去，彻底让我们的计划泡了汤！”

闻言，不少人偶面容之上缓缓浮现出几抹怨毒，它们正是行动中的“受害者”，被呆鹅随手扬的那种。

虽然核心被支配剧场回收后它们能够重生，但却并非不付出任何代价，死亡重生的人偶必须要重新与核心适格者进行匹配，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才能够重新吸收对方的记忆。

矛盾成功转移，顾言半句话没有提到自己，他继续硕大：“根据统计，此次行动中一共有八十三枚核心未支配剧场成功回收，也就是说，幽兰黛尔拥有特殊的方法隔断两者的反应。”

人偶顿时一片哗然，这是支配之律者诞生以来首次出现真正的伤亡，此前人偶死亡后的核心，无论是处于剧场中还是剧场外，都被成功地回收。

八十三人，对于总数为一千的人偶来说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了，每个人都担心着这个后果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女武神居然有这种技术？那我们接下来岂不是危险了？”

“蠢货，我们行动了这么久都从未见过如此情况，这一定是那个叫做幽兰黛尔的家伙所特有的能力。”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坐以待毙，等待对方直接打入支配剧场之中？”

提到这个问题，人偶们都沸腾了，争先恐后地进行着讨论。

虽然支配剧场已经不允许幽兰黛尔进入，但万一对方又在执行任务时偶遇了呢？